墨菊和青梅擦干眼泪,应了一声“是”。墨菊服侍我去休息,而青梅则去帮我准备糕点了。
“成锦。”
“玉儿,怎么了?”
我本想问一问成锦,薛韬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但看到他满脸疲惫还在强撑着精神的样子,我的心里不免有些心疼。“没事,快你去好好休息吧。”
“嗯,玉儿,你也要好好休息。”
可能是因为成锦从济水城日夜兼程的赶来,接着去岄渊山上跟薛韬比试了一场,又被薛韬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确实太累了,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看他休息好了,恢复了精神,我把他叫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问他道:“成锦,你老实告诉我。我跟你死去的妻子李珺璧,长得很像吗?”
“是有一点像。”
“她的小名叫玉儿?”
“是。”
听到成锦亲口承认了这些,我心里原本留下有的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也破灭了。成锦看到我眼神黯淡下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抓住我的手,说道:“玉儿,你听我说。你跟珺璧是长得有点相像,这不假。可是我的心里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她的替身过。在我心里,你就是你,她就是她。她是我以前喜欢过的女子,是我以前的妻子,是我的女儿成孇的母亲。这是真的。可是,你只是你,是我在凉州城遇到的那个女孩儿,是闯入我心中的那个女孩儿,是我一眼就爱上的那个女孩儿。玉儿,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并未觉得你与珺璧长得相像。之后的日子里,也没有想起。只是后来我的母亲见到你,看你的眉眼与珺璧有几分相似,告诉了我,我才注意到罢了。玉儿,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因珺璧才喜欢你的。玉儿,你要相信我。在我的心里,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珺璧过。”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为什么要隐瞒?你知道吗,在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件事,要比你亲口告诉我痛苦多了。”
“玉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打算告诉你的,只是怕我说不清楚,怕你知道了会误会,误会我是因珺璧才会接近你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应该早就告诉你的。对不起,玉儿。是我不好……”
听到成锦所说的这些话,还有他真诚的样子,我心中的难过去了一半。只是心里还是留有一些芥蒂。在回济水城的这一路上,我的心情始终有些低落,不论墨菊和青梅怎么安慰,我还是没能完全得放下心中的这一点芥蒂。我不知道,要怎样去面的成锦,面对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成锦知道我心里还是有些介意,一路上不断的想尽办法来证明,他对我的爱是真的。快要接近济水城的时候,我终于再次的被他打动了,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因为我知道,一个男子,尤其是在大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男子,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暂时的舍下自己的颜面,想尽办法来哄这个女子开心,那么他肯定是对这个女子用情至深的。对于能为我做到这些的成锦,我还要怎样的去怀疑他对我的爱呢?再者说,不管怎样,我们都已定亲,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是他未来的妻。这无论怎样,都已成为事实,无法改变。
尹志衠告诉我,成锦出济水城的时候,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并没有告诉尹氏他们他是出来救我的,只是告诉尹氏他们说,他的一个朋友遇到了点急事,找他去帮忙处理。所以,我们回去后,要按着成锦的意思,跟尹氏他们说我们跟成锦是在快要到济水城的时候才遇到的。
回到济水城尹府,我们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并且我们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尹志衠的妻子陈氏,有喜了。尹志衠之大这个消息后,十分开心。虽然没有跟大家说起我们在路上的遭遇,但是白芏还是在我的神情里发现了不对劲。我把路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