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爷亲自来到去驿馆陪窦婴用早餐,之后送窦婴离开梁国,交给他一封信道:“这个烦劳窦婴窦大人交给太后。”
窦婴道:“王爷,这,私自通信后宫恐怕不妥吧。”
刘武道:“大人,本王离开长安多时,甚是想念母亲,这只是普通家书,若是不信,您可拆开先阅。”
窦婴怎么敢拆他给太后的信,一个王爷,一个太后,何况太后还是他的姑姑,只能勉强道:“好吧,我答应你了。”
梁王道:“如此,有劳大人了。”说罢亲自为窦婴拉开轿帘,看着他离开,才回到王宫。
窦婴回到长安城,像刘启复了皇命之后,便来到了太后的长乐宫给太后请安道:“太后万福,千岁千岁千千岁。”
正在摆弄花草的窦老太后见到窦婴来了,干咳了两声道:“窦婴大将军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子,真是不容易呀。”
窦婴忙道:“不敢,太后永远是太后,是窦婴的姑姑,窦婴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您呀。”
窦太后道:“你是刚从梁国传圣旨回来,可是梁王有是找哀家,不然你窦婴那可是无事不登录三宝殿啊。”说话的时候根本不看窦婴。
其实从窦婴进来,到现在,窦太后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她养的那些花草,而没有他堂堂的侯爷窦婴。
窦婴见老太太都直接这么问了,可是看看旁边还有宫女,这私自与王爷通信可是大罪。便道:“太后,敢问太后可否退了左右侍女?”
太后对屋内的是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太后屋内的侍女一个个撤退了,窦婴从袖子中取出了离开梁国时侯,梁王交给她的信道:“太后,这就是梁王让交给你的。”
这信窦婴从来没有看过,他心中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窦太后接过窦婴手中吴王的来信,打开但见信中说道:“母后,儿自到吴国,一心挂念母后安康,无奈按照祖宗规矩、朝廷法制,长安城儿是无法回去了,今闻听选秀之日将至,恰巧今年又在儿的梁国境内,又恰巧儿府内有一女付辛茹,是儿义女,虽说不上倾国之色,却也闭月羞花之容,此次准欲安排送此女到长安城,代儿孝敬母后,了表儿的孝心。”
看了这封信,窦老太太何等精明之人,虽然知道这个儿子用意是为了这个义女能够顺利入选,可是仍然自我安慰道:“吴王毕竟还是孩子,有些功利心在所难免”。
窦太后终于将目光移向了窦婴,拄着拐杖向他走近了几步问道:“那个叫付辛茹的女子你可是见过了?”
窦婴道:“不敢期满,在梁王王宫内确实已经见到了那名女子。”
窦太后道:“窦婴啊,你是哀家的侄子,哀家相信你,想必你也知道梁王要此女入宫的事情了,说说你的看法。”
窦婴上前扶着窦太后走了几步,道:“以侄儿所见,梁王的那个义女,既然已经封了梁国的公主,自然也是配得上太子刘荣,此女容貌虽不倾国,但也确实艳丽,十分清秀,看起来很端庄,不但舞跳得漂亮,琴也弹的好。”
窦太后何等精明,不过她依然愿意帮他的这个儿子,因此也就没有拆穿窦婴与他已经共谋好的了事情。
其实这个吴王刘武并不是窦漪房亲生,只是当时的窦漪房无出,文帝刘恒为了说服当时的太后薄氏同意立她为皇后,便将自己和慎夫人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吴王刘武送给了窦漪房抚养,这才逼得薄氏太后不得不同意立她为后,也就是这个原因,窦漪房对这吴王的喜爱有加,很多时候多处处维护着吴王刘武。
当时太后薄氏非常不喜爱这个叫窦漪房的女人,认为它是长安吕雉派来的奸细,处处放着,时时想着要除掉她。
可是无奈刘恒也就是当时的文帝却钟情于这位容貌不是特别出色,也不是当时宫中最贤惠,但是却非常聪慧的窦漪房,一步步将她从美人的位置升上了皇后的宝座。
如今已经是太后的窦漪房都对当日刘恒送给他的这个儿子处处呵护,看着手中的信,心想:罢了,一个秀女,还是给太子的秀女想来也动摇不了我儿子的江山,选了进来又有何妨呢,便让宫女磨墨,提笔给这个儿子回信一封。
信中说道:“好孩子,哀家知道你的挂念,这些年你治理那梁国也是恪尽职守,多年来梁国并无匈奴冒犯我大汉,你信中所说的选秀一事哀家自会安排,孝心心领。”
写好信,她放下笔墨道:“窦婴,你说哀家能够信任你吗?”
窦婴跪下道:“愿为太后效力,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窦太后道:“刀山火海的就不必了,你将这封信再给我送回梁国去,交给梁王。”
窦婴心想:这大成无事跑出长安,于礼也不合适呀,更何况这还是在传信个后宫,实在是。
便道:“太后,这个您是知道的,大成无事不可私自出长安回见各国诸侯啊,这件事还真的是有些难办。”
窦太后弯腰蹲下扶看着跪着窦婴道:“抬起头来。”
窦婴缓缓的抬头,看着窦太后。
窦太后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不是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吗?就是这样子不辞的?你听着窦婴,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因为哀家现在只要拿着这封信,交给皇帝,你一样是逃不过责难。”
窦婴吓得一身冷汗,暗想:好你个老太太,将我的军,现在真身骑虎难下了。心中暗自叫苦道:“梁王啊,梁王你可还惨我了。”
太后继续道:“你做这件事情呢,哀家和梁王,圣旨于以后的太子妃都会感激你,可是你要是不做这件事情,你就得罪了哀家、梁王,和未来可能是太子妃的人。”
窦婴无奈的道:“好吧,侄儿替姑姑送信,一定将信送到,请太后放心,这次真的是刀山火海侄儿都要闯的。”
窦太后满意的下了小,站起来道:“这就对了吗,你还不算笨,挺会算账的。”
说着拄着拐走到案桌前,将刚刚写好的信拿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回到还跪着窦婴面前将信交给窦婴。
窦婴接过信,慢慢的站了起来躬身道:“成告退。”便诺诺的转身走出这窦太后长乐宫。
摸了模额头,竟然耍出来一头的汗水,甩了甩衣袖,便走进了已经在等着他的轿子。
回到府中的自己的府中,窦婴便叫来了家中总管康宇。
康裕见到窦婴面露难色道:“怎么,主子可是遇到麻烦了,是梁王还是太后?”
窦婴道:“不是梁王,也不是太后,是因为选秀。”
康裕道:“怎么,这为太子选秀女,和您又什么关系,您不是传圣旨去了吗?”
窦婴道:“是啊,传圣旨去了,不但传圣旨,还传来一道王命,现在又要去传一道懿旨。”
康裕道:“怎么,太后和梁王通信了,您要当信差?”
窦婴叹了叹气,将太后给他的信交给了康裕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理了,办不好整个窦婴府可能就真的完了。”
康裕想了想道:“老爷,小的倒真心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窦婴道:“什么方法,快说,都这个时候了就不用卖关子了。”
康裕安道:“前些日子,你不是救了个民间的车夫吗,现在那个车夫还在我们府中,不如让他替我们跑这一趟,他既不是朝廷的官,也不是后宫女眷,更不是梁王的什么人。”
窦婴听了康裕的话道:“也许这是个不错的注意,直到如今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去请他过来吧。”
康裕么过多久便将那个民间的车夫叫到了窦婴的面前对那车夫道:“这是我家老爷,也就是救你的人。”
车夫道:“草民杜克见过大人,谢大人救命之恩。”
窦婴道:“你叫杜克?”
车夫答道:“是的,小民杜克。”
窦婴观察了他很久,就这么看着他,把他全身都看了个遍,还是没有开口说送信之事。
一旁的康裕知道窦婴是在担心这个人的可靠,对杜克道:“你先出去,叫你的时候你在进来”
杜克便走出厅堂等候他们的传唤。
康裕对窦婴道:“主人,我的侯爷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情一定是做得非常漂亮的。”说话间露出了他那坏坏的眼神。
窦婴咩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是有除了什么坏注意道:“你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康裕道:“那侯爷是要自己活命呢,还是要他活命?现在明摆着太后和梁王甚至未来的太子妃都不是好惹的,不然您也不会犯难色,虽然您没细说,可是老奴知道您一定是感到了压力才会愁眉不展。”
窦婴想了想道:“好吧,反正我窦婴从来都不是善者,就当没做这回好事吧。”
康裕走过去打开门,杜克正在外面等着,道:“杜克你进来。”
杜克再次走进了这个大厅,窦婴坐在厅堂中央道:“本侯希望你能够帮本王跑一趟两国,你愿意吗?”
杜克想了想道:“侯爷,您……”
康裕道:“我家老爷就是当今太后的侄子,武安侯窦婴。”
杜克道:“原来是侯爷,草民见过侯爷。”
窦婴道:“愿意吗?”
杜克道:“能为侯爷办事,小的自然愿意,您吩咐就是。”
窦婴将信交给他道:“这个,你教给梁王,务必要亲自交给他。”
杜克道:“可是梁王府邸岂是我们这样的草民能进的?”
窦婴摘下了上次在梁王府宣旨时候带的扳指道:“这个给你,他们就不会拦着你了。”
杜克小心的接过扳指道:“侯爷放心,小的一定送到。”
康裕道:“嗯,那你去吧,回来之后领赏是免不了的。”
杜克道:“谢侯爷。”便转身离去。
窦婴看着康裕,摇了摇头道,也进内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