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闻听母妃病死冷宫,为了自保在丧礼过后便请旨前往临江为王,这本事刘荣自保的决定,刘启也便同意了。
然而馆陶的心里却乐开了花,你不在长安呆着,太子的位置岂不是更不保,早晚拉下水。平阳公主则一面让刘彻讨好馆陶的女儿阿娇,一面又见刘彻心中有些不满阿娇的教官习性。
卫子夫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日在排练歌舞结束来找平阳公主“公主,也许我可以帮你的。”
平阳看着她道“你,还不到你出来的时候,虽然我是说过你的温柔是彻儿喜欢的,可是现在彻儿心理有谁我不管,眼里只能是那陈阿娇。”
卫子夫道“我只是个舞女,只是您府邸的一个丫鬟,阿娇难道还能日夜在你府上不成,胶东王性格要强,而且我知道他曾经对那付辛茹动过心,若是公主也金屋藏娇的话。”
平阳看着她:“你的意思,彻儿一定会看上你?”
卫子夫道“公主,若是刘彻厌烦了阿娇小姐的任性,那么我这里可以给他温柔,你说呢。”
平阳看着她,托起她的下巴“你还是挺聪明的嘛,做不出刘荣的太子妃,积极的要做刘彻的太子妃了?可是,刘彻不是太子。”
卫子夫道“刘荣的太子妃是付辛茹,付氏良娣已经香消玉损,奴婢卫子夫只是一个爱慕胶东王的舞女,还望公主成全。”
平阳公主想了想“好吧,我姑且试试吧,不过能不能留住胶东王的心就看你自己了,另外若是那阿娇小姐知道了此事,本宫可保不住你的,这点必须提醒你。”
卫子夫“公主放心,奴婢知道的。”
当天晚上,胶东王果然送阿娇小姐回到了平阳公主府“姐姐,那阿娇小姐真的太难伺候了,每天总是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平阳笑了笑“好弟弟,姐姐知道你辛苦,可是为了母妃的后位,也为了你太子的位置,你可千万要坚持。”
平阳道“姐姐府邸的舞女们还都算出色,不但武艺好,而且容貌也倾城。”
说完平阳便关上了府门,让舞女们都出来献舞,刘彻也不是第一次见平阳府中的歌舞,但是今日,平阳公主府邸的这个舞女,刘彻还真的眼前一亮“付良娣?”
平阳看着刘彻“不,她不是付辛茹良娣,她是姐姐新请的舞女,叫卫子夫,只是长的相像罢了。”
卫子夫随着乐师乐器的响起,踏着舞步旋转着身姿来到刘彻的面前“奴婢卫子夫,见过胶东王。”
刘彻看着她“好,免礼,免礼。”
卫子夫已经挪动着星碎的舞步离开,回到了陪伴舞女们中央,开始了她的舞蹈。
结束时,她没有向刘彻招呼,仅仅只是一个媚眼,便离开了刘彻的视线,独自走向了里屋。
平阳细心的观察早就发现刘彻的眼睛从卫子夫出来,便不曾离开过,“她只是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便会出来的。”
果然,不一会儿卫子夫换下了那拖得好长的舞裙,穿上了宫廷婢女正常的服装,但是看起来依旧是那样的清晰,美丽,一种脱俗的气质,让刘彻不自觉的感到温馨。
平阳公主道“子夫,你伺候好胶东王,本宫有些卷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卫子夫应声“是。”
刘彻也回应道“姐姐就放心,不会有事的。”
平阳走后刘彻引着卫子夫在自己的身旁座了下来“你真的很想付辛良娣,好美。”
卫子夫道“王爷,付良娣是千金身价,奴婢一个小小舞女怎么敢攀比,断然是不行的。”
刘彻道“可是她命不好,虽然身为良娣,也拥有太子恩宠,但是红颜薄命。”
卫子夫道“可是奴婢却认为付辛良娣应该是很幸福的了。”
刘彻看着卫子夫“哦,何以见得?”
卫子夫道“因为奴婢觉得,一个女人,一生中若是能有一个男人深爱着自己,不问缘由的爱着自己,那才是最幸福的。”
刘彻道“可是荣哥哥是太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当时还有一个赵良娣,他是不可能有情的。”
卫子夫道“这才是付良娣幸福的原因啊,若是付良娣不曾香消玉损,而是一直陪着太子爷到登基那日,说不定赵良娣会争宠,日后还会有很多争宠的女人,可是现在,她的男人是爱她的,她不用看着那些黑爱的东西。”
刘彻不语,就这么看着卫子夫,卫子夫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刘彻的身旁,直到平阳公主派人请太子厅内用膳,刘彻才起身“姐姐叫我了,我改日再来。”
卫子夫只是笑了笑却不说话,望着刘彻的背影,刘彻回头留下另一个笑容“本王会记住你的,卫子夫。”
送走了刘策,平阳找来卫子夫“你还不错,的确有些手段,我那弟弟的心中确实有你的位置,不过这个事情瞒不住的,阿娇那边不好交待。”
卫子夫躬身道“明日胶东王再来,阿娇小姐一定会跟随,到时候奴婢依然献舞。”
平阳道“不愧是梁王叔叔教出来的,有些胆识嘛。”
第二日,刘彻依旧回到平阳府,平阳也一样安排歌舞,卫子夫也是一样的献舞,所不同的是,当平阳打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阿娇果然就站在外面。
二话不说进门拿起刘彻案前的酒水就洒在了卫子夫的脸上“小小舞女,凭什么坐在胶东王身侧,好大的胆子。”
卫子夫起身,跪下“奴婢只是伺候胶东王,并无逾越本分。”
平阳公主只是看着,却一言不发,刘彻也不说话,阿娇看了看刘彻道“刘彻,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刘彻知道自己要坐上太子位置,就必须跟阿娇,只站起来扶着阿娇在自己身边坐下道“哪里的话,只是姐姐要与我商量些事情,阿娇姐姐彻儿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阿娇指着跪着的卫子夫“那么她呢?”
刘彻道“不过是姐姐府邸的一个舞女,你又何必介怀呢。”
阿娇听到刘彻如此说,还真的是撒起娇来“不,这个女子我不想让你见她,你日后不要见她了。”
刘彻还为说话,卫子夫道“阿娇小姐,奴婢只是奴婢,若是阿娇小姐不喜欢奴婢,奴婢可以永远消失的,但凭阿娇小姐处置。”
平阳听他的话,知道她这是要哟个苦肉计,刘彻也许会帮她说话,心想,这颗棋子算是费了,刘彻这会儿若是帮阿娇说话,那就与太子宝座彻底无缘了。
谁想都刘彻还真的帮她说话了“阿娇啊,你不喜欢她,那彻儿以后不见她就是,平阳姐姐,这个舞女水平一般,彻儿不喜欢,你送她去府中杂役房吧。”
平阳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对着外面点几个奴才道“胶东王说了,你们照做就是,将卫子夫带到杂役房去。”
刘彻则站起来,带着阿娇又开始满皇宫的玩耍,他想平阳要了烟火,“阿娇,天色暗了,今晚我放烟火给你看。”
平阳则来到杂役房,一个老宫女正使唤卫子夫洗衣服,一堆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公主的,全部是府中丫鬟和奴才的。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老宫女不知什么原因,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安,便被平阳公主的巴掌甩上了脸。
“你们几个老女才,早就听说你们是爱欺负新人的,本宫问你,奴才的衣服也有让别人洗的权利吗?是谁给的?”
老宫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赶紧跪下“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平阳公主道“卫子夫初来杂役房,就先做些简单的活,每天只需要洗本宫的衣服就行了,待日后熟悉了,在交给她重活。”
老宫女跪在地上“老奴遵命。”说着亲自端走了卫子夫原本正在洗着的一推衣服。
平阳道“卫子夫,你跟我来。”说着便将卫子夫带到了空旷无人的境地“卫子夫,你确实和聪明,不过本宫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胶东王一定会帮你演这一处苦肉计?”
卫子夫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要确定王爷的心中是否有奴婢,要确定那阿娇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一切更好的帮助公主。”
平阳看着卫子夫“那你现在看出什么,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胶东王已经答应阿娇不理你,亲自下令将你放在这杂役房里,你就打算在这里做一辈子杂役?”
卫子夫道“公主放心,王爷不会一直这样的,太子的宝座拿下之后,王爷会想起我的,不过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平阳道“你说的是谁?”
卫子夫道“梁王刘武,只要梁王知道胶东王当了太子,他一定会有动作的,到时候公主只要想办法让已经是太子的胶东王到梁王去游玩便可,梁王一定会为难她的,一定会。”
听了卫子夫的话,平阳明白了卫子夫的意思,梁王要争夺王位,太子刘荣一败,刘彻爱玩,一旦去了梁国,梁王必定打主意,届时阿娇和馆陶姑姑能做的事情,自己和卫子夫也能做。
卫子夫若是帮他保住太子位子,他就没有理由不想起她,阿娇和馆陶姑姑也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