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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因为一个丑女而冷落其他夫人的事情在睿亲王府已经成为公认的事实。府里的奴役丫头们本来还对这位侧福晋不太尊重,但她怒打庶福晋、多尔衮议事时入前厅,两件事多尔衮都没有过多的追究,这让韶瑶在府里的地位瞬间的提升上来。就连对待红袖都客气了不少。

  韶瑶在睿亲王府并没说的上话的人,只是偶尔会去大福晋沐云那里陪她说上一会儿话。大福晋本是淡漠的性子,韶瑶去的勤了,她也和韶瑶热络起来。

  今日,和其他人一起用过早饭后,韶瑶便去了翠满阁。

  寒冬已经快要过去了,翠满楼外面的景象已经不像深冬时那么萧条。少许的绿意使翠满楼更具诗意。

  “来,喝茶吧。这是今年我在寺里还愿,主持给的。”沐云将茶推到韶瑶面前笑道。

  “好,我尝尝。”韶瑶端起茶盏轻呡了一口,没有府里茶水的好口感,但却有种清新淡雅。

  韶瑶放下茶盏,看着沐云手里的佛珠笑道:“嫡福晋日日念佛,我想佛定会保佑你的。”

  “哦?我不是替自己念的,我是替我的阿玛额娘念的,我离家已经有八年了,从未在他们的膝下尽过一点孝道,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多念几句佛,希望佛能让他们平安。”沐云的目光黯淡无神的看望远处。

  “是我不好,提起嫡福晋的伤心事了。”韶瑶自责道。

  沐云摇了摇头,淡笑看着韶瑶:“不怪你,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不后悔,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

  满足?韶瑶不由皱眉,沐云现在孤零零的生活在王府,怎么会满足呢,不可思议。

  沐云看着韶瑶皱眉,轻轻一笑:“也许在你看来,我是不幸的,但对我来说,我是幸运的,最起码我还活着。”说着,沐云放下手里的佛珠,走到案台前上了柱香,淡然道:“对于我而言,我嫁到睿亲王府就是来做姑子的。”

  “福晋的意思,韶瑶不太明白。”韶瑶很吃惊沐云的话,但却也很佩服她在这府里生活八年,一点也没被权利欲望所侵蚀。

  “我的家族唯一能指望上我的,恐怕只让我做多尔衮的嫡福晋就好了。别的,我并不需要做什么。”沐云看着香案上的神像,侧目对韶瑶说道。

  韶瑶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她不想提起沐云的不快,笑着转移话题道:“福晋,春天来,外面的迎春花开的十分可爱,不如我陪你去看看。”

  “呵呵,不用了,府里的人知道,我是不会踏出翠满阁的。”

  “难道福晋嫁过来的八年没有出过翠满楼?”韶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沐云。

  沐云只是淡笑,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看着沐云默认的笑容,韶瑶忽然觉得有些恶寒,本来她以为自己是个宅女,没想到还有个宅女在这,不,是宅神。

  “嫡福晋,我来看你了。”门外响起脆耳的声音。

  韶瑶回头看向门旁,平儿看见韶瑶也在,脸上的笑容中多了一些诧异:“侧福晋也在啊?”

  韶瑶淡笑着点了点头:“孙夫人也是来看嫡福晋?”

  “是啊,很久没来了,有些想念。”平儿说着就上前拉住沐云的手,两人看来关系处的挺融洽。

  “平儿,你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我?”沐云笑着拉着平儿的手问道。

  “不得闲就不能来看你?本来,我是想和静兰姐姐一起来的,但是静兰姐姐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平儿解释道。

  沐云摇了摇头,有些惆怅:“我这里,你们终究还是少来的为好。”

  “为什么?”平儿不解的问。

  “没有原因,你还听我一句。”沐云对着神像十指相合的拜了拜。

  韶瑶见沐云十分专心的拜佛,提醒平儿道:“今日大福晋恐怕有些累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平儿看沐云认真的样子,只好对韶瑶点了点头。

  出了翠满阁,平儿问道:“侧福晋和我一起去看静兰姐姐吗?”

  “既然,张夫人病了,当然要去看看。”

  “侧福晋,以前的事真是对不起,我们不是成心针对你,只是,庶福晋掌管着这个家呢,她的话,我们不能不听。”平儿歉意的说道。

  “你不用道歉,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该记恨的人,我是不会记恨的。”韶瑶淡笑道。

  穿过王府假山,绕过凉亭。韶瑶抬头看着眼前的小楼。

  “这就是仙歌阁了,侧福晋我们进去吧。”平儿指着眼前写着“仙歌阁”三个字的小楼说道。

  一入屋,一阵兰花香钻入鼻孔,让人心旷神怡。

  “平儿……侧福晋,你们怎么来了?”静兰看见平儿后面的韶瑶有些惊讶,神色中带着怯意。

  韶瑶将静兰的神情尽收眼底,她不明白静兰在害怕什么,但她知道那种害怕是单纯的害怕,而不是做了亏心事。她看向韶瑶的眼神并没有闪躲,只是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韶瑶淡笑看着静兰,轻问:“我听孙夫人说你生病了,所以就和孙夫人一起过来看看。”

  “谢侧福晋关心,只不过是偶感风寒。侧福晋请坐。”静兰将主座让出来道。

  韶瑶看着静兰起身让位倒有些尴尬,她淡笑坐到一旁的客位又推让静兰坐主位:“夫人坐。”

  静兰这才坐回自己位置上,平儿和静兰素日处的好,也不拘束这些,自己坐了下来。

  三人的聊天显得客气而又颇为尴尬,韶瑶也不好多坐,聊了一会天便推辞出来了。

  “姐姐,为何有意不想接近侧福晋?”平儿看着韶瑶离去的背影,不解问静兰。

  “现在府中谁不知道,这个侧福晋是爷心尖上的人,童馨又掌握着家里的内务权利,这两人必定会互掐。我是怕了童馨的心狠,这个侧福晋表面不动声色,只怕是比童馨更厉害的角色,咱们还是少接近为好。”静兰颇有忧虑的说道。

  “红袖,你说为什么张夫人会对我产生害怕呢?”韶瑶坐在自己的四季阁里,不解的问红袖。

  红袖皱眉思索道:“我想原因应该是童馨福晋。”

  “这话怎么说?”

  “我听府里的人说,张夫人是爷母亲身边的人,也是最早跟着爷的人,所以爷对她比其他夫人好许多。后来张夫人怀了身孕,童馨福晋请郎中给张夫人安胎,却故意让郎中给张夫人开了打胎药,本来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丈张夫人只喝了一口便腹痛难忍流产了,那郎中自是逃不掉了就把童馨福晋给拱了出来。听说爷差一点杀了童馨福晋,不过后来,童馨福晋的父亲求情,爷为了顾及大局才放过童馨福晋。”红袖把她知道的都讲给韶瑶听,接着又分析道:“所以,我在想,张夫人害怕得罪童馨福晋所以才不敢和你接近。”

  韶瑶听红袖讲了整件事,心里还是暗自吃惊,都说深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想到王府之内竟也有这些勾当。只是,童馨找的郎中应该是自己放心的人,且医术肯定也差不到那里去,怎么会只喝了一口药就流产了,这郎中应该没有这么笨,下那么大的量药力,让自己脱不了干系,看来童馨和这郎中当时都做了别人的替罪羊,背后有一个厉害的主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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