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国都城--燕京的郊外,有一片葱郁的小树林。夕阳西下之后,这片小树林显得格外的静谧,漆黑的树林中,偶尔能听到几声夜猫子的叫声和“扑哧扑哧”煽动翅膀的声音。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闪进了这个平日里罕有人迹的小树林,在树林深处,居然搭建着一间破破烂烂的小茅屋。
那黑影如幽灵般的飘进小茅屋,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哧!”的一声,火折子亮了,在黑暗中发出耀眼的火光,映出了一个青年人的脸庞。
只见这青年走到屋子中间,推开那张不知道铺有多厚尘土的破桌子,然后用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蓦地,他好像握住了什么,嘴角划过一丝微笑,猛力的一拽,“哗啦”一声,屋角处一处地面顿时凹陷了下去,露出一条地道来,有隐隐的光亮从地道中透了出来。
青年轻轻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如一只灵巧的猫儿一般,脚尖一点,“嗖!”的一下,已经落到了地道中,那凹陷下去的地板再次合拢,茅屋再次恢复了一片漆黑寂静,小树林中就像从未有人涉足过一般。
那个灵巧的身影滑下地道,地下强烈的灯光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大吉,你为何现在才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青年耳边响起。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破茅屋的地下,居然有这样大的一个密室!而此时,密室中已经聚集了两个人了。
“有些事儿耽误了,诺!这是王府的地图!”那位名叫大吉的青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羊皮卷轴,扔到三人围坐的桌子上,同时一把匕首飞出,插在了羊皮卷轴上,钉住了地图。
匕首颤抖的发出一阵“嗡!”的声音,可是并没有阻止这几双热切的目光。
半响之后,三人中间,那个略显文静的青年摇了摇头,“不行!围得跟铁桶一般!这次恐怕我们很难得手!”
“苏凌说的对!”一旁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也点头道,“你们看!王府附近这几条街,已经戒严了,全被京城防卫处的羽林军包围着!”
那汉子粗大的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一条条复杂的线条,辨认着具体的位置,“瞧,要通过这三条街,必须要通过这三个关隘,每一道关隘,都会有羽林军检查,武器根本带不进去!”
名叫苏凌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指着标着红色记号的亲王府,“就算顺利的通过了三道隘口,也进不去王府,从空中走,根本不行,王府四周五步一岗,三步一哨,有近百位王府侍卫把守!”
大吉也在旁边道:“就算进了王府,也根本到不了藏有大衍宝刀的藏宝阁!藏宝阁在王府第三层内院!每一层院落,都有数十只侍卫队来回巡视,哪怕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最后那粗犷大汉看着苏凌和大吉沉声道,“可是,老大说了,这次他一定会去!”
另外两人顿时沉默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进了几人的耳朵--
“没有什么是我偷不到的!因为我是大盗--司空摘星!”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密室中,浑身散发出慑人的魄力,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但是那眼眸中透出的阵阵寒光,却让人不寒而栗。黑色的长发被他束于脑后,额头上只有几缕细碎的软发,随风飞舞,显得那样的轻盈空灵。削尖的下巴与魅惑的红唇露在外面,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透着无比的诡异与神秘。
“老大!”
三人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黑衣年轻人,眼里纷纷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老大,这次真的不可以冒险,我们没有办法进入王府,更别说盗取大衍宝刀!”苏凌劝道。
“老大,在画这幅地图的时候,我就分析过了,咱们这次真的要放弃行动!以后有的是机会!”大吉也在一旁道。
那黑衣青年摆了摆手,“今晚亲王宴请天朝使臣,话我已经放出去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你们不必再说,王府,我是闯定了!”说罢转身便消失在了密室中,留下三人面面相觑,紧紧的锁住了眉头。
入夜之后的燕京城依旧热闹非凡,亲王府附近的三条大街虽然被戒严了,但是并不影响夜市的繁华,小摊贩们都支起了一个个的灯笼,有卖针头线脑的,有卖玩具糖葫芦的,甚至还有卖胭脂水粉的,应有尽有,不过此时最受欢迎的大概就是那混沌摊了吧?
热气腾腾的混沌摊上,一个个胖胖的混沌被包成元宝的样子躺在案几上,皮薄馅大,在滚热的水里打几个滚就可以起锅了,再配上熬了一天的浓浓的鸡汤,撒上几颗青翠的葱花,那香味能蹿上几条街!
此时正在值夜的羽林军们仍旧在自己的岗位上来回巡逻着,混沌的香味直往他们鼻孔里蹿,那肚子自然就开始唱起了空城计了。
“大哥,歇会儿吧。”守住隘口的一个年轻的羽林军对旁边的另一个稍微年长的羽林军道。
那年长的羽林军左右瞅了瞅,看到没什么动静,便停下了脚步,跟那年轻的羽林军站在了一起,“哎呀,一天没吃东西了,真饿得慌!”
“可不是么!今天亲王宴请天朝使臣,那摘心大盗却扬言要洗劫王府,定要盗走大衍宝刀,害得我等兄弟一早就在这儿守着,恐怕今晚都不得安生了!”那年轻的羽林军抱怨着。
“哼!那摘心大盗也太不自量力!这亲王府平日里守卫便如铁桶一般,他却敢选今日明目张胆的来闯王府,我们定要他来得去不得!”那年长的羽林军恨恨道,“除非他化成一股风吹进王府,否则,他就是变成一只鸟,我们也要把他射下来!”
“大哥说的是。你说那摘心大盗采花采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要来偷大衍宝刀?这可苦了我们兄弟了!”那年轻羽林军目光不自觉的飘向热腾腾的混沌摊,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到了明天,我吃他三大碗混沌!”
“哈哈哈!……”年长羽林军笑了起来。
就在这当儿,远处突然出现一阵骚动,羽林军们顿时警戒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朝骚动的方向望去。
“让开!让开!让开啊!”
伴随着一阵高声喧哗,一个驼着背带着斗笠的人拉着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般的朝隘口冲过来,一路上鸡飞狗跳,冲撞了不少摊贩。
羽林军的隘口小首领也走了出来,大吼道,“何人敢在此喧嚣?!”
那马车也终于在隘口前面停了下来,羽林军们顿时手持兵器包围了上去。
“大人!大人!”那驼背人好容易止住马车,上前对着羽林军小首领躬身作揖道,“小的是给亲王府送冰的!这是今晚招待天朝使臣的宴会用的冰啊!”
羽林军小统领大手一挥,“不行!天亮以后方才可以通过,王爷有令,今晚一切人等都不许进入王府三层隘口之内!”
那驼背人一听,顿时哭着一张脸,“大人,要是别的,还可以等一等,这可是宴会要用的冰啊!小的要是送迟了,耽误了给天朝使臣准备的宴会,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到时候王爷发怒,恐怕大人也脱不了干系啊!”
羽林军小统领神色微变,对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刚刚那个年轻的羽林军赶紧上前,一把掀开那冰上裹着的厚厚的棉布,一大块晶莹透明的冰块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小统领围着马车仔细的打量这大冰块,突然发现后面还有一块棉布裹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那年轻羽林军赶紧上前,拿手中的长矛跳开后面的棉布,一块鲜红色的冰块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小首领神色一变,大吼道,“这是什么?”
那驼背人赶紧上前解释道,“那可是在冰河中冻了一个冬天的覆盆子酒啊!今晚招待天朝使臣的,就是这种酒!”
年轻羽林军伸出手,扳下一块,丢进嘴里,顿时眼睛贼亮,不停的点头,“是覆盆子酒!想不到这覆盆子酒冻成冰这样好吃!”
小首领瞪了他一眼,再次大手一挥,“把马车里里外外的再检查一遍!”
众羽林军听令,纷纷上前,把马车的犄角旮旯都搜了一个遍,什么也没搜到。小首领这才下令打开了隘口,马车“踢踢踏踏”的进入了隘口,朝王府方向驶去。
混沌摊上,一个年轻人从碗里抬起头来,目送着马车,眉宇间划过一丝担忧。
马车顺利的通过了三道隘口的检查,径直从王府后门进入了内院,然后,那驼背人把冰块搬进了王府的地窖,不过此时,守地窖的王府家丁,已经好好的躺在了地窖之中了。
驼背人直起了身子,从背后掏出一个棉布垫子随手一扔,恢复了高挑清瘦的身材,抡起一柄大锤,用力的砸在那红色的覆盆子酒的冰块上,冰块应声碎裂,从里面掉落出一个黑色的包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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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新书,也许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个老头儿说的吧——我想我是疯了……。这个故事梗在心里很久了,实在不吐不快,就索性开坑了,清鸢会保证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