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犹豫,他将手臂一撑,俯下身,准确无误的欺上那两片散发着诱惑气息的红唇。杨不悔的双唇凉凉地,带着果酒微醺地气味,上面甚至还有一分令人感到清凉地味道。
这样的浅吻,点到即止,让人意犹未尽。
不够。
唇贴着唇,他伸出舌头轻轻滑过那破了皮的地方,淡淡地血腥味,彻底将他心底的那头魔兽引了出来。
出缰的魔兽现身,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灵活的舌头果断的撬开了牙关,探入口中,顾子墨微眯着眼看着眼前放大了的秀气眼睫毛,一动不动地,安静得令人想叫醒她,让她睁开眼,露出里面的星瞳。
时间分分秒秒的滑过,顾子墨仍不知餍足地吻着,勾着她的一起炫舞。
“唔……唔嗯……”
杨不悔喉间发出迷迷糊糊的呻吟,似乎对被莫名夺去呼吸而抗议。却不知,在她低低呻吟的刺激下,顾子墨越吻越深入,动作由温柔,慢慢疯狂起来。
不够!还是不够!
他还是觉得不够,这样的吻还是不能填补他心中那个如同黑洞般吸食的地方。
还要更多,更多!
这一千多个日夜里,顾子墨已经忘了自己是怎麽过来的,多少次在生死边缘中徘徊;多少次在生死边缘中听到那个声音;又有多少次在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再也听不到、看不到那个声音时,痛不欲生的心情。
有人告诉他那个女人死了,可是他却从来都不信,也无法相信!那个女人明明还时不时的在他的世界里徘徊,怎麽可能死去?如今,熟悉的感觉就这样横在他面前,叫他怎麽放开!
顺从自己的内心,顾子墨踢掉脚上的棉鞋,整个人覆上床上开始微微挣扎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被百来斤的重物压住,顿时凭着本能挣扎,双手却使不出力气去推开,脚也往身上的重物胡乱踢过去,所踢之地,都是极为犀利的地方。
这个女人倒是学过防狼术,手段像极了部队里的教育方式。顾子墨好笑地想着,然后越发过分的继续吻着那两片红唇。
被酒精麻痹的杨不悔根本就没什么力气去挣扎反抗,所有的挣扎被对方毫无困难地压制住,手被反折到头顶固定起来,整个人被压制到深深陷入了柔软地床被,可用于挣扎的空间正在急速的缩减。
趁机分开她紧闭合的双腿,顾子墨手臂紧搂住她,带着不可抗拒的强硬力量顺势压了下来。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
熟悉的气息,熟悉地难受感,带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势……
杨不悔蓦地睁开眼,瞪着眼前放大了N倍的俊脸,身体传来的不适感,理智一瞬间崩溃。
为什麽,又梦到了这个混蛋!
白天平白无故出现占据了她一天的时间,晚上连梦里也不放过她么?
自从住院后,她每日每夜都与这些个混蛋打交道,梦里还孜孜不倦地放着三年前的场景,一景一幕,都扣着她的心弦。
今夜,又换成了顾子墨这个混蛋,来折磨她!
过年的愿望,她不能重新许回来?
她已经,不想再与这些个禽獸斗了。
累了,倦了。
她,真的想家,只是想家啊!
“醒了?”
耳边传来熟悉地低沉嗓音,一如三年前,那个男人将她压在身下一样,低沉,沙哑,带着浓郁的欲望。
男人刚毅如同刀削般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薄唇微微勾着一个平缓的弧度,眼中似乎还带着笑意。
杨不悔一僵,脑袋有一瞬间转不过弯来。
不……不是梦?!
这个声音,都已经三年过去,她还牢牢记得,一刻都忘不掉……
她根本就是中了毒,中了名为顾子墨、谢凌的盅。
她根本就忘不掉,这两个男人与她相处的那短短两个月!
刻骨铭心地霸道,已经无法赶出她的世界了。
“顾子墨……顾子墨……顾子墨……”
她略带哽咽地叫着身上的男人的名字,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滑了下来。
顾子墨看见那滑落在枕边扩大成一朵朵梅花印记的泪,顿时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梦里的那个女人,从来不轻易流泪。每一次流泪,就是他失去她的时候!
人类的通病,总是在得到了之后,开始患得患失。
顾子墨再也区分不出是现实还是梦境。
那种快要失去的感觉,再一次遍布他的身心,他止不住颤抖地靠近身下的女人,手下意识地加重力道,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
“我在……夫人,我在……”
熟悉的声音清晰的响在耳边,杨不悔从泪眼模糊中看的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那双深邃的墨眸里欲望褪去,莫名地多了几分恐惧。
“顾子墨,你……”她不解,这个男人,为什麽会对她露出这样懦弱的神情。
“……不许走。”顾子墨只觉得自己地声音轻颤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怎麽能到这一刻,还放你走!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啊!他费尽了多少心思也抓不住的人,此刻就在他怀里,怎麽还能放掉!
怎麽能到这一刻,还放你走!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啊!他费尽了多少心思也抓不住的人,此刻就在他怀里,怎麽还能放掉!
“走……走不掉……”泪又掉了下来,杨不悔委屈地吸吸鼻子,情事过后的她,嗓音有些沙哑:
“不管怎么走,你们就是阴魂不散!”
她都已经开始拼命要忘掉那些情欲了,怎麽今个儿就稀里糊涂的被这个禽獸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