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骚动引起大家的注意,总之,士兵们、犯人们都一个个醒来了,可是,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命令下来了:所有人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鱼女心知,这份突兀的命令跟刚才的人影脱不了关系。她生出一份感慨,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份就跟浮萍一样,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也许就漂到不知名的所在了!
风掠过来,鱼女似乎听到随风飘来的奇怪声音。她不禁凝神细听,那声音越发清楚了!
不但是鱼女,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都紧张起来,不少人都紧紧依偎在一起。一些胆子小的实在是禁不住这份折磨,哭了起来。
只有鱼女静静地坐着,表情也是平淡。那几个小姑娘挨着鱼女,没有说话,就好像鱼女就是她们的依靠。
程家军虽然被拆得四分五裂,但是,到东南剿匪的人也不算少。可是现在,这些不算少的军队已经被围了起来。
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所有人听旨,皇上口谕,程立峰意图谋反,实属大逆不道!尔等受程贼子所惑,如有愿意投诚者,赦!尔等可听得清楚?皇恩浩荡,尔等还不快快谢恩?!”
鱼女看得并不清楚,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动。
围着的士兵似乎有意向前。被围困的士兵却开始动了——鱼女看得清楚,他们陆陆续续投降了。
然后就听见那个骑在马上的那个人仰头发出一阵大笑。
整整一夜,整个营地都没有人睡得着。
一大清早,所有犯人都被接管,往城里走去。
当原来看管鱼女她们的士兵们无奈离开时,不少人都默默投给鱼女一个复杂的眼神。
鱼女垂着眼睑,什么表示都没有。她不会真的以为这么多人都在关心自己,不过是他们感伤他们自己的境遇罢了。
不过,当鱼女走过师父跟前时,师父却是真的紧张了!
鱼女并不清楚她们接下来的遭遇,可是师父却是知道的。他为这些可怜的小孩子难过,但是,他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黯然看着鱼女离开。
没有看到那个年轻将军的影子,对鱼女来说,那个将军不过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路人甲,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是。
犯人们被带进了一所大院子,分成男女被分开关押。
说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可是,鱼女很清楚,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关押鱼女她们的房间并不大,但是,密密麻麻坐了二十多个小姑娘。
不久,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领着两个同样宫装打扮的年轻男人走进大院子。
看管的人似乎对这个男人很熟悉的样子,马上堆起笑脸说:“刘公公,您怎么亲自过来啊?”
“唔,听说这一批南蛮子还不错,咱家过来看看。小六子不在?”
“在,六哥吩咐了,宫里来人就请进去。六哥没有想到刘公公您大驾光临。小的马上让人跟六哥说一声。”
“不必了。咱家跟你小子进去就是。”刘公公摆摆手,随和地说。
小六子正歪着头想什么呢,就听到外边的说话声,他马上迎出来,对刘公公施礼:“刘公公,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啊!”
“你小子倒是挺会享福啊,自己躲在房间里,叫咱家一顿好风啊。”刘公公似笑非笑地说。
小六子哪里不知道刘公公话里的意思?他赶紧塞过去什么东西,还要恭敬地说:“谢谢刘公公关照啊。”
刘公公的手捏了捏,对手中的东西很满意,于是,他的脸色缓和下来,说:“小六子,你领咱家去看看吧。”
“是。公公请。”不恭敬行吗?要是刘公公把路堵上了,自己还能怎么办?他一向很拎得清。
小六子领着刘公公一间一间屋子进去看。
刘公公时不时地指指一些人,后边跟着的人马上挤进去,揪出刘公公指的人来。
小六子一直提心吊胆,就担心这一次的货色合不了刘公公的眼。
刘公公却没有多话,看完男犯人,就到了关押女犯人的屋子。
刘公公随手一指,一个小太监已经过来,抓住一个小姑娘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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