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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神谷道场,一进门就看到刚结束给道场弟子教习,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的绯村剑路。

绯村剑路宠溺的抱着正揪他头发玩的萤。

“怎么才回来?”抬眼看到三人,绯村剑路打了个招呼,“事情我都听祢豆子说了,炭治郎,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麻烦你了。”

“这没什么的,我才是要多谢您平时的帮助,”炭治郎连连摆手,谦虚道,“绯村先生,那我就和祢豆子回家了。”

萤自告奋勇,迈着小短腿去后院喊正在和绯村夫人聊天的灶门祢豆子。

“对了,长青,你这小子怎么还丢三落四的?”绯村剑路指着放在廊下的一个包袱,“刚才这边警局的工作人员帮你把东西送回来了,下次记得别忘了。”

“东西?”长青看着那个很眼熟的包袱,“难道说……”

炭治郎动动鼻子,顿时睁大双眼:“那个的气味和长青君手上的一样啊!”

长青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果然是他以为弄丢的给绯村心太买的礼物,还有放在一块的给其他人带的手信,一样不少。

这是什么情况?

炭治郎仔细闻了闻,发觉也和上次一样,上面没留下气味。

疑问稍后再说,反正总算是有了个能让人开心点的事情。

绯村心太抱着他的火车模型开心的不得了,萤和义也只顾着在哥哥身边绕来绕去。

炭治郎和祢豆子离开时,长青趁着炭治郎转身的一瞬间,把用木炭包着的钱塞进柴火架子里。

注意到这一幕的只有绯村剑路,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上次给你寄的棉衣暖和吗?”看着在院子里的三个孩子,绯村剑路揣着袖子坐在廊下,对身边的长青道,“你好像又长高了不少,一会儿再给你量量尺寸。”

“挺暖和的,我穿着呢,”长青拍拍略显厚重的上身,笑道,“我得多谢绯村夫人。”

其实现在这个温度对长青来说不算什么,从小到大他都没穿过棉衣,顶多就是刮风下雪戴个围巾手套,但他为了不让绯村家的人看出来自己受伤了,硬是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远处看去不是一个人穿着厚衣服,而是一堆衣服上放了个白雪球。

“既然你这么说,”绯村剑路笑眯眯道,“那我们可以谈谈之前逆刃刀是怎么碎了的问题?”

长青:“……”

他都以为这事翻页了,原来绯村剑路在这里等他啊。

绯村剑路的神色堪称可怕,其实他给鳞泷左近次写信也能知道,但他在这里等着长青自己“投案自首”。

长青一五一十的把遇见妖怪的事情都说了。

绯村剑路听完之后沉默许久,低声叹了口气:“世间鱼龙混杂啊,天才在这个世界上又算什么呢?”

长青:“绯村先生?”

“长青,你既然已经用出过天翔龙闪,身体还没留下什么不可愈合的伤势,那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人与人之间的体质还是不一样。”绯村剑路拍拍长青的肩膀,“你听说灶门炭治郎父亲的事情了吗?”

长青点点头:“您觉得他父亲是个高手?”

能让绯村剑路都这么觉得,那可真是难得。

“没错,不过灶门炭十郎身体不太好,而且他自己似乎本身也不知道自己是个高手,他的手段都是祖传的,”谈起这件事情,绯村剑路的神色有些哭笑不得,“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改天你可以去拜访他一下……”

绯村剑路盯着长青脖颈上的斑纹看了一会儿,道:“灶门炭十郎的额头上,好像也有和你这个差不多的印记。”

长青一愣,神色顿时变了:“您说什么?!”

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也有斑纹的存在吗?还是个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高手的“普通”人?

听到这件事的长青恨不得立刻去一趟灶门家确认究竟,结果他被绯村剑路一把薅回来:“饭还没吃呢你去哪?灶门炭十郎又不会跑掉。”

说的也是,都到这时候不差一两天。

开开心心的给绯村心太过了生日,长青还在想明天什么时候去拜访灶门家。

第二天一早,神谷道场的门被敲响。

刚刚结束夜间巡逻正在吃早饭的长青开门一看,发现竟然是气喘吁吁的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还钱的!”灶门炭治郎直起身,从兜里掏出昨天被长青偷偷塞在架子里的钱,一把拍到长青手里,他一本正经的叮嘱道,“长青君你不要再这么马虎了,要不是我分辨出上面留着你的气味,我还以为这是我家的钱!”

长青:“……”

这孩子真的已经耿直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啊!

只为了还钱就一大早从家里跑到镇子里来吗?灶门炭治郎家可是住在山上啊。

炭治郎满意的点点头,道:“那我就告辞啦,长青君,帮我向绯村先生问好。”

“请等一下,”炭治郎刚想转身离开,长青连忙叫住他,他回去取了自己的日轮刀和逆刃刀,打算和炭治郎一起去灶门家,“我有些事想请教炭十郎先生可以吗?”

他放弃和炭治郎研究钱的问题了,改天多买些点心什么的给祢豆子拿回去吧。

灶门炭治郎道:“当然没问题,我爸爸他会很开心的。”

和绯村心太打过招呼后,两个少年一起走上上山的路。

山上和山下的气温温差巨大,山间寒风阵阵,有些地方更是已经积累了足以没过脚面的积雪,要知道现在山下还是硬邦邦的土地。

长青佩服的看着灶门炭治郎:“你总是要背着炭走上这么远的路下山去卖,真厉害啊。”

这对有呼吸法和本身就体质特殊的长青不算什么,炭治郎可是个才十岁的普通少年。

“我从小就这样,应该说是习惯了,不过每次回到家里腿也都会很累,趴到床上就不想再爬起来。”炭治郎根据经验带长青挑选着好走的道路。

虽然是习惯,但毕竟也才十岁,炭治郎到后来也变的气喘吁吁步伐减缓。

长青也减慢脚步和炭治郎一起走。

“不过……昨天我就想说了,长青君你给我的感觉和我爸爸有点像,”炭治郎喘着气,道,“看起来都不强壮,但是出人意料的体力都很好,你身上还有和我爸爸一样的痕迹。”

“我爸爸给人感觉像是一株安静的植物,长青君就像是大海一样呢。”

长青:“……是吗。”

有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灶门炭治郎家里除了父母,他和祢豆子,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弟弟,和一对刚三岁的双胞胎。

炭治郎的母亲和祢豆子很像,是一位温婉安静的夫人。

不过长青一看到她就不由自主想起昨天萤提起的“头制野猪”事件。

人不可貌相啊。

炭治郎的父亲灶门炭十郎和他长的很像,因为生病一副形销骨立的样子。

长青来的时候,灶门炭十郎正因为步入冬天后再次严重起来的病情而在卧床休息。

长青看到灶门炭十郎的第一眼,瞬间就确定了绯村剑路说的天才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额角有一个和长青颈侧类似,但是是深红色火焰状的斑纹印记,他的呼吸和平常人有些不同,和长青使用的呼吸法却是高度类似的!

灶门炭治郎:“爸爸,我昨天和您提起的长青君来了,他有事情想找你。”

如同植物般沉静的男子看向长子带回来的白发少年,整个人愣了愣,下意识咳嗽几声后,他把正趴在身边的两个双胞胎交给炭治郎,对他道:“带着弟弟妹妹去外面玩吧。”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笑着把双胞胎抱走:“茂、花子,哥哥带你们去打雪仗好不好啊?”

灶门炭治郎离开后,长青朝灶门炭十郎点点头:“你好,灶门先生,突然拜访失礼了。”

“咳咳,你好,”灶门炭十郎咳嗽两声,温和的看着长青,“我听绯村和孩子们都提起过你,有什么事吗?”

长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请问……您是在哪里学的呼吸法呢?”

长青羽织的里面还穿着鬼杀队的队服,如果灶门炭十郎知道鬼杀队,应该不会只是这个反应。

长青一时间头脑转的飞快,他猜想了无数个可能,最后归拢出一个最有可能的情况。

奴良滑瓢曾和他说过,当初他劝继国缘一多收几个徒弟把本事传承下去。

当时鬼舞辻无惨四处杀害会日之呼吸的剑士,继国缘一却说不用,本来也不是什么特殊到没有就不行的东西,而且已经有人帮他传承了。

那个神秘的传承人,那个唯一和鬼杀队无关,却也应该会呼吸法和最厉害的日之呼吸的存在。

“呼吸法?”长青没想到的是,灶门炭十郎愣了愣,恍然大悟般看着长青,“原来这个呼吸方式是有名字的啊,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吗?因为你和我的呼吸方式很像,可是……”

“这个呼吸法不是很普通的一个方法吗?”

长青:“……什么?”

灶门炭十郎看着长青困惑的神色,缓缓道:“我家里有世世代代叮嘱要把这个呼吸和火之神神乐舞、还有这副耳坠传承下去,但这有什么特殊的吗?”

这些都很容易就学会了,外面肯定也有很多人会,为什么要来特意找他?

听懂灶门炭十郎话里意思的长青:“……”

不好意思他这个肺疼的真是给你们天才拖后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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