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怎么竟然将凤印转让给别人,真是奇怪的主子,不过主子的事情,奴才们是不可以过问的。
淑房殿与昭华殿一般大,屋顶金玉雕龙,深红色的门沿显得整个淑房殿喜气洋洋。一进淑房殿内,雨贵妃便迎了上来。
“姐姐,怎么得空来我这里了?”雨贵妃温婉的问道。
虽见雨贵妃的确温婉,但秦雨馨的心里实在没底,同是帝王的妃子,昨夜上官翎却没有来淑房殿,这雨贵妃心中必有些怨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秦雨馨直接将凤印交与雨贵妃的手中,雨贵妃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凤印问道:“姐姐,这是为何?”
秦雨馨坦然笑道,“皇上昨夜虽然宠幸了我,但是我本就不喜待在深宫,如今只盼着能得一清净之地,这凤印还是妹妹你收着吧,你我身份同等,交与你不为过。”
雨贵妃始终有些不相信,立即将凤印交还给了秦雨馨,“姐姐,这凤印是皇上交与你的,我不能收。”
秦雨馨笑了笑,“妹妹,我已经说了,我想得一清净之地,若是凤印在你这里,被皇上所怪罪的话,我会承担所有的责任。”
雨贵妃见秦雨馨说此,有些忐忑的收下了,而秦雨馨也得想办法躲避上官翎。
已是初秋时节,上官翎已有半月没来昭华殿了,这正让秦雨馨有了喘息的机会,本想着该如何躲避上官翎,竟没想到,上官翎对自己也没有多么的在意。
秦雨馨乐的清净,见院中的有两颗参天大树,于是便喊来了喜儿,“喜儿去找两根绳子,和一块木板来。”
喜儿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昭华殿内的首位宫女便是如今在我身边伺候的喜儿,其下还有三个小宫女,分别是真儿,莲儿,玉儿。
说来也奇怪,这昭华殿内也只被分配到了一个小太监,小良子。殿内的粗活都交给他,不过也是一个憨厚的孩子而已,如今也才十五岁。
找来了绳子和木板,秦雨馨便吩咐了小良子在两棵大树之间做了一个秋千。秦雨馨坐于秋千之上,喜儿在一旁摇着,看着主子一副悠闲的模样,喜儿倒是不解。
秦雨馨见喜儿一直安静的不说话,于是笑着说道,“喜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看着喜儿一副忧愁的模样,秦雨馨便问了起来。
喜儿一听主子问话了,便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毕竟相处了一些时日,下人们都了解了自己主子的性格,平时都笑脸相迎,犯了什么小错误,主子也不会怪罪,只是他们的主子也太懒了。
记得那次皇上一下朝便来了昭华殿,主子将凤印交给雨贵妃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大怒,问其原因,主子只说:“后宫妃嫔众多,臣妾无从管起,想必皇上早就听闻臣妾本就是慵懒之人,如何能管理的了后宫?”
至此,皇上也不再来昭华殿,喜儿有些忐忑的问道:“主子,皇上已经有半月没来昭华殿了。”
秦雨馨听此,心中暗暗想道:“原来是这丫头担心我了。”
看着喜儿可爱的模样,秦雨馨不禁笑了起来,“他不来,我才觉得乐的清净呢,你这小丫头,原来是瞎操心了。”
喜儿始终不解,“主子,所有娘娘们都争着要得到皇上的宠爱,为何你却不想呢?”
听到此,秦雨馨也只能暗暗感伤,嫁与帝王已是不幸,若是一不小心,再掉进这深宫争斗的漩涡之中,便是她秦雨馨此生最大的不幸。
秦雨馨小声说道:“既然不爱,何必去争?”
声音虽小,喜儿却是听的清楚了,上官翎已有半月没来昭华殿,心中对秦雨馨将凤印交与雨贵妃的事情固然生气,半月已过,早已消气了。
一直不来昭华殿,也是因为政事繁忙。祥宁宫内,上官翎正来向太后请安。
“母后吉祥。”上官翎说完便坐于太后的一边。
“母后,朕想免了齐州,冀州,青州等十个州的税,这十个州相邻甚近,夏日不仅闹旱灾,也有蝗虫之灾,百姓生活已是水深火热。”上官翎说道。
太后一听,脸色沉了下来,“皇儿,若是免了这十个州的赋税,那边关将士将如何生存?”太后严肃的问道。
上官翎一听回答道:“我国已有三年未有战事,边关将士们的生活也并没有多艰苦,想必百姓的生活,已然好多了。”
太后反驳道:“皇儿,你知道我天成还存在多少隐患?”
上官翎稍加思索,皱着眉头说道,“北有忻州,齐王皇叔的封地;南有泸州,泸州反贼聚集较多,虽已过三年,却还未清除干净。”
太后接道:“既然皇儿明白,应该也知道,齐王一直有夺位之意,却苦无机会。隐患未除,便不能有所松懈。加之忻州与泸州相聚甚远与我朝并无多大威胁,若是这些反贼与齐王所勾结,那么我儿又该如何应付?”
上官翎听了太后的话,欲言又止,太后接着说道:“战争一触即发,若这时边关将士们无法得到充足的粮饷,对你这个皇帝失去了信心,这丈又如何打的下去。”
上官翎反驳道:“那些反贼胆敢与齐王勾结,我便立马派人灭了他们,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留与他们。”
“皇儿,切勿冲动,如今之计,十州赋税决不能减,且若是减了这十州的赋税,必定有其他遭遇天灾的州地上书请求免税,若是如此,皇儿一片好心,最后恐怕也不得民心。”太后劝诫道。
上官翎站起身,“母后的话,儿臣谨记在心。”
离开了祥宁宫,上官翎的心沉重不已,到底如何才能做到最好呢,不知不觉已然来到了昭华殿,李公公刚要进去宣告,便被上官翎阻止了,今日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进了院子,不小心竟听到了秦雨馨的那句话,“既然不爱,何必要争?”
听到此,上官翎气愤的离开改去了淑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