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亦宁手上的瓷片又刺入肌肤几分,瓷白染上鲜红,灯光下别样的妖冶。
吃力的起身站起,和她平视,定定的看着她。
“怎么?”女人轻慢的口气,一双美目在她身上打转,最后定格在她颤颤的手上,同情的注视她,“呵呵~原来是害怕了么?动不了了?那么,我帮你!”
餐刀在女人的手里慢条斯理的打着拍子,一下一下的舞动,优雅的朝着僵硬在那里的人靠近。
随着她的逼近,亦宁脸色越发的苍白,在她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迅速的将手中的一大块碎瓷朝着她刺去。
女人怜悯的看着她,并不意外她的突然袭击,但是那副神情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孩子胡闹般,毫不费力的便将她的力道折回,她的出势有多狠,她自己伤的就有多重,瓷片尽数没入她的肩胛骨。
“我说了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女人的手带着悲悯按了按她的伤口,优雅致极的向下划着瓷片,似乎在欣赏它在她身上刻下带来的美感,过处鲜血淋漓,无视她痛的轻颤的身体,声音轻轻的,似乎带着一股心疼,“你看,你这样会弄脏我的衣服呢。”
女人为难的皱眉,向客厅的方向望了望,跨过她便要走。
亦宁放射性的拽住她,女人不耐的踩上她的手,“麻烦!”
脚下越用力,她抓的就越紧,女人皱着眉,抬头看了看四周,嘴角微微上扬,取过餐车上装饰性的烛火,随意的一丢,任由它滚向帘子。
女人满意的看着火势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在亦宁发声前她便将她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另一只手灵活的禁锢住她的手臂,膝盖压着她不让她动弹。
“想拖延时间?可是现在这样,你该怎么办呢?恩?带刺的美人?”
亦宁身子一颤,眼里镀上一层绝望,她的确是想着拖延时间,至少…。要等到Alex。
所以她想办法让她的自我伤害看起来合情合理,不引起怀疑。
她对付不了这个人,那么至少要保证在她离开后,Alex会来,言希会安然。
烟雾渐浓,亦宁本就失血过多,加上浓烟熏的她张不开眼,意识也渐渐模糊,偏强迫自己不能就此昏去。
警报声响起,迷蒙中看见女人扬起的唇角…。
那个人说,她有几分疼他就有几分的。
他说,不会再出现她需要却找不到他的情形。
他说,如果不想当舒亦宁,就回来当他的童童,反正,他不嫌弃的。
可是…。
“舒亦宁,你这个死女人,快点给我醒过来!你想丢下我不管么,我告诉你,不准!”
言希…。么?
无力再多想什么,重重的破门而入的声音,仿佛看到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她始终看不清。
被人抱到怀里,亦宁下意识的拽着他的领口,断断续续的喊着言希。
“他没事。”温柔的声音带着心疼,还有失去的深度恐惧。
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她,察觉到抱着她的人的手似乎在颤抖着,听到他的话,心莫名的安定了,前一刻神经紧绷着,这一刻又放松了下,压抑的情绪瞬间决堤,“你这个混蛋!”
他将她抱得更紧,小心翼翼的几乎要将她纳入血肉中。
“是,我是混蛋。”
无论遇到什么,她以为她再也哭不出来,微笑是她的所有的情绪。
可是这一刻,却止不住的泪流,声音抖着,“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我以为等不到你了…。Alex…。”
他身体僵了僵,看着她疲惫的阖上的眼,唇边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心一阵一阵的抽疼,看了眼那个总是春风般和煦的男人,长身玉立,此时唇色却泛着白,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沉默寂然,悲戚难掩,一语不发。
温召南径直越过他离开,言希追上了他的脚步。
------题外话------
这文快写完了咩。其实主要是我把进度拉快了。拉的超快了。那,就是这样啦。我就是说下这么件事蛤蛤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