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暧昧一直到楼梯转角处为止,欧羽纱抽回被容暻牵着的手,容暻回头瞪她,又一把擒住欧羽纱的手腕,加大了手指间的力度。
容暻妖媚的脸凑过来,均匀的呼吸喷洒在欧羽纱的脸上,欧羽纱背脊僵硬,容暻的手指轻抚过她的面颊,他的手有些糙,欧羽纱能清楚的感受到脸上划过些许酥麻的质感。
欧羽纱面色紧绷,容暻却好似撩拨成瘾,欧羽纱把脸别向一边,意图避开他的挑弄,容暻的手一个反转扣住了她的后脑,低头,他把头深深埋进她的颈间,灼热的呼吸烫的欧羽纱的心霍然收紧,身体一阵颤栗。
容暻狠力的揉抱着她,欧羽纱身体承重,被勒的有些难受,她重口呼吸,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双手顺着男人的腰际下滑,欧羽纱咬咬牙,手指使劲儿发力拧了下去--
“我靠,”容暻低咒一声,“还没结婚你就要谋杀亲夫!”
男人说的没正形,却顺了欧羽纱的意,容暻松了手,怒瞪着她,却没有再一步的放肆举动。
容暻蹙眉,望着欧羽纱的眼底多了一抹意味深长,他声音喑哑,“既然你这样的不乐意,为什么还要跟我订婚?如果你执意不肯为,相信欧家也奈何不了你。”
欧羽纱敛起眉目,平视容暻,“那你又有什么原因必须同意?你比我更不甘愿。”
欧羽纱内心忐忑,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她睁眼,侧眼看着容暻,瞧见他的一脸淡漠,欧羽纱稍稍放心。
往旁边挪了两个碎步,欧羽纱绕过容暻踏进卧房,“我累了,早点休息吧。”
欧羽纱侧身背对着容暻,手里不断把弄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穆程程发了一条邀请的短信,穆程程很快回了电话,欧羽纱侧身瞄了一眼旁边半眯着睡眼的男人,最终无语的挂机。
房间里很快就没了别的动静,欧羽纱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关灯的声音。
翌日,天空总算放晴,一夜的大雨将城市冲刷的更为清明,也将人们内心的浮躁冲涮得虚无,清风拂过,空气也更为清爽了。
欧羽纱站在会场入口处,一袭火红色吊带短裙着身,腰间系于一条同色宽形飘带,将她高挑的身姿勾勒的更为婀娜,头发精妙盘起,她化了淡妆,精致的五官更为突出,远远望去,她就像一朵绽放的蔷薇,高贵却野性。
“谢谢您的到来……”
“谢谢您的到来……”
一手扶于胸前轻轻弯腰,欧羽纱陪在乔书岚身边迎着客人。
这场婚宴轰动全城,由着容家的权势,俞北市众多的达官显贵来了不少,虽然也有看戏的看热闹的,但大多还是为着能维持和容家的一点点交情而来。
很多媒体也是慕名而来,警花当了容家的儿媳,军匪一家人,这是多么值得爆料的新闻!容家为着自己的目的,也设了专为记者们安排的席宴,许是震慑于容家的权势,媒体大都很安分,婚宴现场控制的倒也很好。
“恭喜,你个死丫头,订婚前一晚上才告诉我,真有你的。”穆程程一袭碎花礼服娇俏可爱,见了欧羽纱忍不住唠叨两句,穆程程她家属于中产阶级,本身没有资格参加这次婚宴,算是欧羽纱自己特别邀约的。
“好好玩。”欧羽纱笑笑,冲着穆程程眨巴眨巴眼。
穆程程知道欧羽纱现下不可能有时间听她的唠叨,也乖顺的进去会场。
宾客都到的差不多了,乔书岚抬手看了看时间,“我们进去吧。”
欧羽纱点头,挽着乔书岚的手臂进了会场。
欧羽纱抬头,视线远望,容暻一身裁剪合体的纯白色手工西装,内里和欧羽纱同色的火红色衬衫敞开了两颗扣子,微敞的衣领恰好地显露出性感的锁骨,俊佞的面庞带着丝丝玩味,他双手揣兜,立于高台。
乔书岚将欧羽纱领到欧家的席位上,欧羽纱冲着欧振华弯腰行了礼,伸手挽住了欧振华的手臂,欧振华眼角流露的复杂神色欧羽纱全权略过,沉默着,欧振华带着欧羽纱走向高台。
容暻看着欧羽纱一步步走过来,眼睛魅惑浅眯,目光落在欧羽纱的暗沉的黑曜上,他心里划过种种异样。
两人相对而立,欧羽纱与他对视,他浅笑,欧羽纱也报以恬淡。
容暻执起她的手,将指环推进她的中指,她的手白皙细长,带着戒指分外漂亮。
在戒指推进最深的一刻,欧羽纱的心忽然不自然揪紧了,她好像置身一个巨大的魔障,甩甩头,欧羽纱拿了戒指,略带慌乱的给容暻套上。
婚宴进行的很顺利,礼成,台下的掌声阵阵响起,在众人的见证下,欧羽纱变成了容家的准儿媳。
欧羽纱下了高台,便由容暻领着,一杯一杯的给宾客敬酒。
台下,众人一片欢乐,不管是真的换乐,还是装的欢乐,都已经给足了容家的颜面。
徐立的嘴大的能吞下个鹅蛋,他一直以为嫂子这个称呼不过是老大一时兴致高涨随便说说的,哪曾想居然是正牌的嫂子,瞧瞧,人家婚都定了,徐立撇撇嘴,暗自喟叹。
容白轩一杯一杯灌着酒,袖底下的手紧捏成拳青筋凸现,盯着高台上笑意浅淡的女子,他的眼底闪过刺痛,面上明显的失落,心底里有什么瞬间崩塌。
容暻视线不经意间瞥过容白轩,眼眸暗了暗,记起了欧羽纱一直宝贝的那条银色项坠,想起他匆匆瞥过的那一眼,容暻分外介意。
欧萱一张小脸极度扭曲,手紧捏着高脚杯,几欲折断,看向欧羽纱的眸子布满嫉妒和不甘,心情愈是无比愤恨,“妈,你看她都订婚了,订婚了!”
林温苓冷然,转眼瞥过四周发现没有人在意这边,她这才强挤了笑意,安抚的轻拍了拍欧萱的手背,“别失了体面,笑一笑,都看着你呢。”
欧萱冷哼,目光仍死盯着欧羽纱,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婚宴彻底结束,已经趋近于傍晚了,容老爷子兴致高涨,勒令容暻和欧羽纱随意玩乐去,自己则留下处理宾客们的善后事宜。
跑车开了一段时间,容暻侧头,眯眼扫过副座上因疲累一早就酣睡过去的欧羽纱,容暻别眼看向车外,几不可闻的浅笑出声。
这个女人,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