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下结论未免太早了点。”伸手从evils手里抽回衣角,白韫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让开,羽绒服被脱下来扔到旁边,里面是件很普通的白衬衫,丝绸质地,在灯光下泛着层银光,颀长葱白的手指搭在透明质地的纽扣上,慢慢解开,先是靠近脖颈的那颗,再是第二颗…
明明只是在做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却让人视线下意识随着他动作起伏,眼看指尖已经触碰到第三颗扣子,脑海里甚至开始想象接下来会看到的诱人风光,那人却突然停下动作,径直走向跟东尼站在一起的金发美妞。
“好好听着,我会告诉你真正的罪到底是什么样子,那首歌可不该这么唱。”压低的声音钻入耳朵里,像是羽毛肆意骚刮着耳膜,这才是真正的人鱼之音,丝丝缕缕都透出诱惑。
更何况对方还摘了一半口罩,殷红的嘴唇,凯瑟琳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吸血鬼三个字,那种俊美又危险的生物,偏偏也是许多人向往的。
有那么瞬间,面前这人几乎把evils都压了下去,凯瑟琳有些呆,瞳孔里清晰映出那道渐渐朝舞台靠近的背影,自己到底怎么了?不是该讨厌他吗?怎么突然间心脏跳得这么快,周围朋友还在追问白韫说了些什么,凯瑟琳早已经无心回答。
人群自动让出条道来,方便那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压根看不清脸的青年从中间走过去,他身上就像带着种莫名的磁场,让人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有个脸上戴着铁皮面具身材看上去有些臃肿的秃顶男人忍不住叫道:“喂就不能把口罩摘了吗?”
公爵酒里有时候政客或者身居高位的人也会来,这种时候是允许他们戴着面具入场的,不但不会觉得奇怪,反而让人更加确信他背后的身份肯定不普通。
白韫已经把话筒握在手里,闻言只轻笑出声,那头,男人身下趴伏着一个少年,虽说有面具遮挡,看不清他脸上具体的表情,但猜也知道应该是满面潮红,爽得不能自抑的模样,毕竟刚才连说话都带着点颤音。
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动作幅度更大,少年脑袋不受控制地后仰,似乎想避开凶猛的撞击,偏偏头发被死死抓在手里,稍微一动就按得更紧,压根挣脱不开,偏头时恰好露出来那张脸,顶多十七八岁的年纪,干净稚嫩,额发汗湿,眼睛大而圆,瞳孔是罕见的灰蓝色,湿漉漉的样子倒是让人很有欺负的欲望,像是为了调整位置,少年撅着屁股开始移动,无形之中流露出来更加诱人的风情。
旁边两桌的客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甚至有人已经开始跟公关询问价码,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自然是看到了少年手腕上那个显眼的暗紫色臂环,这东西和颜色代表的意思就是准mb,看上了随便在哪都能摁着来一炮,只要事后给足钱就行了,能进入公爵酒的哪个会缺钱,甚至有些还有权有势。
所以这两人显然也是你情我愿的关系,少年脸上的表情虽然似痛似爽,但眼睛里可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带着讨好的笑意,何况白韫并不怎么喜欢多管闲事,就算真是被强迫的也跟他没关系不是吗?引起他注意的其实是秃顶男人胸口处那个米粒般大小哪怕凑近了看都不容易发现的红点。
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人群里一个外貌打扮都极为普通的白人青年,白韫弯起嘴角,“Enjoyyourtime。”毕竟你能活在这世上的时间也不长了,跟他对视的男人神情有些恍惚,连抓着少年的那只手都不自觉松了点。
下面的人以为这是开场白,就像问准备好了吗一样,压根没去深想,反而已经随着前奏舞动起来,当然,也有人在喝倒彩。
“赶紧下去小可怜。”
“你跟凯瑟琳可比不了,别留在这丢脸了。”
“连脸都不敢露出来。”
“别唱了宝贝儿,趁早认输,这几年就没人赢过凯瑟琳。”
“哈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的,原来真有人敢跟凯瑟琳唱同一首歌。”
“结果已经毫无悬念了。”
“唱歌多没意思啊,小甜心,不如下来跟我做点快乐的事情,我保证让你…啊!”后面几个字变成一声短促的尖叫,穿着花衬衫看上去就是浪荡公子模样的青年脸色涨红,边捂着额头伤口边不住地往后退,嘴里还不忘控诉道,“nissen你疯了吗?”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拎着半截酒瓶的俊美男模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琥珀色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花衬衫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内暗骂该死,两人名气显然不在一个层面上,何况就算自己真的还手了也不一定,应该说肯定打不过,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对方已经把剩下那半截酒瓶重重砸在他身边。
冰凉的酒液淋在裤腿上,霎时让他重新找回了思绪,有些恼怒道,“我又没说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何况他说不定本来就是做那种事情的,要不然干嘛把脸遮得那么严实,还不是怕被熟人看见啊啊啊,你松手!”
最后几个字骤然变成声尖叫,evils这次直接上手揍的,拽着花衬衫男领口,拳头重重砸在他脸上,丝毫没留情,以至于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没两下就彻底成了猪头,金发男本来想上去拉开两人,也被东尼拦住了,摇头对他做了个口型,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两人怎么突然间打起来了,但很快他们就没心思关心这头的事情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舞台。
“Becareful,hesing.Noone escape.”
“小心点,他来了,没有人能逃开。”
青年坐在高脚凳上,一条腿踩在地上,另一条腿随意弯曲着,离得过远的话筒被他直接拉过来凑到唇边,哪怕隔着口罩,声音依旧撩得人浑身发软,鸭舌帽早已经扔到一边,露出那头被灯光映得极为耀眼的银发,像是有细碎的星辰洒在上面。
有人忍不住惊呼道,“villa,villa也是银发!”
villa自然是mv里面那个吸血鬼的名字,不过照他跟男主对话相处的那些情节来看,很可能连这名字都只是随口胡诌出来的,毕竟里面有个剧情是男主的朋友在舞池里跟一个红发美女跳舞,两人分开时下意识问了句名字,对方回答的就是Vera,维拉和薇拉,还真是有够巧合的,不过叫什么压根不重要,毕竟那人最吸引的地方还是脸和声音,仅仅从那张殷红的嘴里迸出来一个音节就足够让人心跳加速,为了他,哪怕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也心甘情愿。
“Shh.”
“嘘。”
“Believeme,youlllove.”
“相信我,你会爱上这滋味。”
amp;amp;hisisaparadise,withpleasurehaunted.”
“因为这里本就是个天堂,被快感缠绕的天堂。”
“Everyflowerssweetworld.”
“每朵鲜花都是个甜美的世界。”
“Heresaslepeek.”
“在暗中偷偷地一瞥。”
“Wanttobealambraywolf?withyoutonight.”
“想做羔羊还是灰狼?今晚随你。”
《heismysin》是一首极燃的歌,光是前奏就已经让人想要挣脱束缚,尽情释放自己,之前从凯瑟琳口里唱出来已经觉得诱惑非常,但仅仅是因为她的美丽外表和那些撩人动作,毕竟下面替她欢呼鼓掌的几乎都是异性,有句话叫男人的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则是欲望,总是很容易就会被眼前的事物吸引,至于女人,同性相斥,何况凯瑟琳还粘evilsnissen粘得紧,光是这点就足够她们讨厌凯瑟琳了,唱得再好也提不起兴趣,顶多是同情下又要被凯瑟琳羞辱的那个不知名可怜儿。
而现在,哪怕没能看到脸,仅仅是听到声音,依旧有无数男女疯狂,之前还弃如敝履的名字顿时成了珍宝,近乎着迷般叫着,疯狂往台上涌,连其中一个黑人保镖都被推倒在人群里,场面比凯瑟琳唱歌的时候还要壮观,可以说从公爵酒开业都现在这么久,站上去的有过模特歌手,也有过影星,但从来没有谁能像今天这么受欢迎。
最后那个英文单词抵在舌尖吐出,没去管下面疯狂聚拢的人群,白韫伸手从架子上把话筒取下来,同样回给凯瑟琳一个眼神,金发美妞慌忙移开视线,嘴里嘁了一声,像是不屑,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刚才那瞬间心脏都快跳出来的感觉是什么滋味,甚至到现在手都还按着胸口,“没想到这家伙唱功还不赖。”
“Kathy你输了。”说话的是冷美人Claire,那双琥珀一样的漂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台上,里面有浓郁的痴迷扩散开去,之前看到的时候就已经觉得眼熟了,银发,再加上连evils都围着他转的惊人魅力,自己早该想到了,什么罪,只有面前这个人才是自己的罪,手指摸了摸腰侧的纹身,Claire笑得一脸甜蜜,整个人宛若陷入恋爱的小女生。
惹得旁边的金发男跟看怪物一样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嘴里啧啧称奇,“真看不
出来,原来Claire你还是个声控吗?奇怪,东尼的声音也蛮好听啊,还有evils,女粉丝都说他的声音让人有种想做/爱的冲动,怎么没见过你对他们两个犯花痴,难不成是因为太熟了所以不好下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没等Claire开口,凯瑟琳倒是先不满起来,皱眉瞪着她,“这才刚开始而已,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输,前面这几句歌词谁都可以唱,高潮才最关键的点,说不定他只有这几句才唱得好。”
“不可能。”Claire笑了一声,语气斩钉截铁,视线依旧没从那道身影上移开,“我只是实话实说,从他站上去,不对,应该说从你们两个开始打赌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你跟他压根不在一个水平上,没有谁能比得上他,他就是歌词里提到的罪,那种让人愿意舍弃一切的罪。”
最后这句话恰好跟之前白韫说过的话重叠在一起,凯瑟琳眉头皱得死紧,显然不愿意接受现实,哪怕她自己也有耳朵,听得出来对方的确比自己强上百倍,不管声音,还是对歌词的理解度,那种感觉,似乎里面唱的吸血鬼本来就该是面前这人,一举一动都蛊惑人心。
被evils按在地上狂揍的花衬衫男这会也已经看呆了,连鼻血都顾不上擦,任由那些粘糊糊的东西糊了自己一身,眼睛眨也不眨。
歌曲已经快进入高/潮,男女的粗/喘和娇吟交织在一起,混杂着嘀嗒嘀嗒的水声,连周围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在mv里面这段也是最让人血脉喷张的部分。
“hey~”舞池里出现过的神秘黑发DJ突然朝他笑了笑,转身快速拐进一条昏暗走廊里,男主再三犹豫,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强烈好奇和心底的那丝隐秘欲望,跟了上去。
墙壁上画满彩色的夸张涂鸦,一路都是拥抱接吻的男女,甚至还有些喊着宝贝,honey让他加入他们一起玩,走廊尽头,一个涂着性感红唇的女人缠住了男主,眼看嘴巴就快亲在他侧脸,突然有只手伸过来,“抱歉了甜心,他可是我先看上的。”
唇印顺势落在手背,女人本来有些恼怒到嘴的猎物就这么被人抢走了,等回过头对上那张漂亮到近乎不真实的脸,心头的火气登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哪还记得自己手里正拽着的男主,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面前这人身上。
明明是黑发,在昏暗的环境里却像镀了层光,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加上那双稍微上翘的眼,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神秘气息,让人心动不已,可惜还没等她开口,那人已经拽着她之前看中的猎物进了厕所隔间,门砰地一声关上,险些把她鼻子都撞歪,也隔绝了外面所有声音。
“你在找我吗?”后背被迫抵上贴满小广告和涂鸦的隔板,脏乱的马桶嘀嗒嘀嗒漏水,往日里严重透顶的洁癖在这人面前好像忽然消失了,腼腆的青年微红了脸,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来,任由对方用壁咚般的姿势将他困在身前,鼻尖微动,那人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突然凑近,“喂你身上好香呐,真想尝尝看。”
最后那句话贴着耳垂划过去,近乎呢喃的语气,眼瞳悄无声息转为红色,两颗尖牙也一点点冒出来,欲望的网织开去,黑夜里总是潜藏着危险和诱惑。
歌词已经到了最燃的部分,金发男正兴致勃勃地跟Jason和另一个白人青年打赌,“小可爱这次总该把口罩摘下来了?戴着口罩唱歌肯定会影响发挥,虽然他已经唱得够好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话音越来越低,还下意识去看了眼旁边凯瑟琳的反应,金发美妞正死死咬着唇,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显然也是认识到了两人唱功的差距。
旁边嘻哈打扮的卷发男吹了个口哨,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滋味,“看样子,凯瑟琳这会真得去找莱西要内裤了。”他以前其实追过凯瑟琳,只不过被对方贬得一无是处,甚至还说了好些侮辱性的话,两人因此结下仇来,几乎每次见面都会吵一架,有时候甚至会升级到动手的程度。
舞台上,高脚凳被银发青年一脚踹倒,恰好阻止了几个想靠近他的人,那几人尤不死心,但被他看了一眼就乖乖消停下来,搭在耳朵处的手指轻轻一勾,口罩顺势从脸上滑落下去,露出张跟mv里完全一样的脸,唯一有那么点不同的大概就是眼瞳了,不是猩红如血的颜色,但那又有什么关系?黑色眸子的villa他们照样爱,照样愿意为他犯下无可饶恕的罪。
下面已经疯了,全是喊着villa名字的,还有女人开始尖叫呐喊,“villa,我爱你我爱你!咬我,咬我,吸我的血,我把我所有的血全部都给你,求你,看我一眼!”头发披散,连身上的衣服都因为拥挤而变得皱巴巴的,哪还有半分之前雍容华贵的模样。
“嘘安静点。”银发青年朝她眨了下眼,唇角轻勾,露出那颗微微有些尖的牙齿,“我可不喜欢进食的时候被人打扰。”惹得下面的人愈发疯狂,脑海里唯一剩下的想法就是被他咬一口,那样自己是不是也能永生了?就可以永远地陪在他身边。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头白韫制造的魅力里,压根没注意到先前还叫嚷着要他摘下口罩的男人已经软软趴伏在桌上,后脑勺处一个硬币大小的洞正慢慢渗出鲜血…
amp;amp;alittlecrazyjustforfunjustforfun.”
“我们可以为了快乐变得更疯狂一些为了快乐。”
“Dooholditback.”
“别去试着去阻止这一切。”
“Youtstopit.”
“你也无力停下。”
“Justletgo.”
“就让它自然而然地发生。”
“Pushuptomybodysiomyflesh.”
“逼近我的身体,牙齿狠狠撕咬着皮肤。”
amp;amp;omeharder,biteintomeharder”
“深一点,再咬得深一点。”
amp;amp;mybloodmeltintoyourbody.”
“让我的血融进你身体里。”
“嘿,这个能借我用一下吗?”径直走到男人面前,白韫伸手点了点他胸前挂着的那块金色怀表,笑得极其无害,像是丝毫没察觉到周围迅速朝自己靠拢过来的几个人和他们托盘下或者裤兜里已经时刻准备好扣动扳机的手。
坐着的男人身形高大,宽肩窄臀,骨架十分完美,虽说那件西装看不到任何出名的logo存在,但光是他这一身气质就不像会穿地摊货的类型,反而让人下意识联想到定制,衬衫扣子直接扣到了最顶上的那颗,想看看锁骨都没机会,喉结倒是生得蛮漂亮,再往上,大半张脸庞都被狼头面具所覆盖,只露出薄唇和一小截下巴,有种冷淡而禁欲的味道。
那人微微抬了下左手,像是不经意的动作,但白韫明显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几道戒备视线都消失了,真够听话的,果然还是现在这副样子更迷人,让人从心底里有种想要摧残□□的欲望。
“可以。”低沉磁性,像是拨弄大提琴时发出来的声响,连说话时微微开阖的嘴唇也性感得惊人,让人想狠狠咬上去,试试看会不会把颜色染成鲜红,或者干脆将舌头伸进去用力搅弄,让他露出难以自抑的表情,自己主动把那张碍事的面具摘下来。
欲望来得怪异又强烈,白韫笑了笑,一只手撑着肩膀,另一只手绕到他颈后,三两下就解开了紧扣在一起的结,然后飞快跑回台上,整个过程加起来可能还不到两分钟,擦着耳垂划过的那句话却清晰无比,“见者有份,这次的酬劳是不是也该分点给我?好歹我也帮你们打了掩护对?”
戴着面具的男人并未开口,嘴角却微不可查弯起一个弧度,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一个劲儿撇清关系,哪有这么直接开口要酬劳的,也对,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特别不是吗?灵魂远比外在这层皮囊还要具有吸引力,要不然为什么以前的那个白韫丝毫没让自己产生心跳加速的感觉,现在只是靠近一点点,浑身的细胞就已经在疯狂地叫嚣着,拥抱他,占有他,进入他。
周围的人本来还在羡慕villa竟然主动去靠近一个陌生人,简直比中彩票还要走运,而且两个人还靠得那么近,远远望过去既像拥抱又像在接吻,也太惹人妒忌了,但等看清男人脸上代表着尊崇地位的狼头面具怒火又迅速焉了下去,要抢美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地位,好歹留条小命在是?
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公爵酒里面具分两种,一种是普通的铁皮面具,谁都可以拿到,像之前那个男人脸上戴的,还有一种就是银质的动物面具,这当中又分草食系和肉食系,草食系代表白道,比如重要政客和FBI刑警,肉食系则一般都是舔着刀尖子过来的,好几年也不见得出现一个,很难不引起骚动。
最后一句歌词落在空气里,银发青年低头在表链上轻吻了一下,红得像是染了鲜血的唇微启,“Thanksforyourhospitality。”缱绻的英文如同情人间的低语,眼睛直直盯着坐在角落戴狼头面具的男人,多谢款待,明显意味深长的四个字amp;gt;amp;gt
,不知道是指那块表
抑或者别的什么,毕竟刚才两个人凑得极近。
但不管怎样,他就是villa,mv里那个诱惑得男主心甘情愿把怀表递到他手里,甚至几十年过去依旧念念不忘的吸血鬼,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Asinforhim
为他犯下的罪
amp;amp;hihi
充斥欲望饱含邪念
Fallihyourdeepdarksi
带着你那深重的罪过坠入爱河
Thereisnodayofredemptio
永无救赎之日。”
伴奏还在放着独白,所有人的心情也变得跟这几句话一样,如果是villa,哪怕犯罪也无所谓?至于救赎,谁稀罕什么狗屁救赎,只要能跟这个人在一起,就算堕入地狱,变成深夜里才被允许出现再也不能见阳光的物种都没关系。
“LaceyRose。”
朝凯瑟琳做了个口型,白韫直接从舞台侧面跳下去,刚才只是随意一瞥突然又发现个有趣的人,本来还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结果要□□的对象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几乎是在白韫跳下去的同时,两道身影也快速朝着后台移动,舞池里已经彻底疯狂了,全都在叫着villa的名字,黑人压根拦不住,何况他们也没心思去拦,生怕面前这个人又像mv里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至于那头,从白韫摘下口罩起,金发男的嘴巴就没合上过,始终保持着O型,眼睛里既有惊艳又深藏了欲望,Jasoa这对外人眼中假戏真做的模范情侣也看呆了。
“凯瑟琳这回是真的不走运,刚好撞上原唱,能比得过才怪,换成其他人说不定还能赢。”
“我现在算是明白evils刚才为什么会站出来了,这么个宝贝,换我我也舍不得让别人欺负啊。”
“不过白唱歌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连我都想变成那块表,要是能被他亲一下我肯定三天,不对,五天不洗脸。”
“看不出来啊evils,你小子下手够快的,连villa都勾搭到手了。”
“没想到竟然有机会在这儿听到现场版的《heismysin》,比播放器和手机里面放出来震撼多了。”
相比主打歌《shadows》,《heismysin》在英国的知名度反而还要更高,mv里那个吸血鬼的形象也早就深入人心,何止女人为他着迷,连男的都掰弯了不少。
按道理来说亚洲人的长相其实不太适合扮演吸血鬼这一类的角色,五官不够立体,鼻梁也没那么挺,但白韫精致华丽的容貌和英吉利红茶般低醇诱人的嗓音完全能够弥补这小小的缺憾,甚至让人觉得他就是黑夜中行走的贵族,生命漫长到几乎没有尽头,肆无忌惮游戏人间,诱惑着那些迷途羔羊,使他们沉溺于欲望而无法自拔。
所有人里面唯一心情不同的大概就是凯瑟琳了,别人可能没注意到,她却清楚无比地接收到了白韫那个口型,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算,这不公平!他怎么可能拿他自己的歌来跟我比?不算,这次不算!我要重新比一次!是他自己没有说清楚,如果早知道…”
桌子的酒瓶哗啦啦倒了一片,金发美妞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崩溃,偏偏还死咬着不肯认输,模样看起来既可恨又有些可怜,Claire可不会管那些,冷冷打断道,“就算换歌你也一定会输,你不能赢过白的。”
“你到底是谁的朋友?怎么也帮着他?”眼见凯瑟琳一副要动手的模样,东尼索性直接拉住胳膊把人用力按坐在沙发上,“Kathy,别再闹了,是你自己要打赌的,歌也是你选的,白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凯瑟琳微垂着脑袋,神色有些恍惚,像是在思考什么,余光瞥到正拨开人群朝舞台方向不断靠近的evils又开始激烈挣扎起来,“不,我不要!我没有输,换一首,换首歌重新比,我肯定能赢的,哥,你去找他,你帮我告诉他重新再比一次好不好?真的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输给他我也认了。”
“Kathy!”怎么劝都听不进去,东尼也开始烦躁起来,加大音量喊了声名字,眉头紧锁,按着凯瑟琳肩膀的手也愈发用力,“这压根不是比不比的问题,你还没认清现实吗?evils已经栽进去了,以前的那些女伴就算了,但我敢肯定,你如果再敢去招惹白,他连我和他以往的情分都不会顾及,爱情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很可能一瞬间就…总之你还是趁早死心,何况世界上又不是只剩下evilsnissen这一个男人,比他优秀的还大有人在,你何必死缠着他不放。”
两人这么番拉扯,evils的背影早已经消失在人群里,金发美妞咬了咬唇,收回视线,两只手紧紧抓着衣摆,灿金色头发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有些黯淡,跟之前舞台上的模样判若两人。
一瞬间吗?自己当初似乎也是因为evilsnissen朝自己笑了一下而迷恋上他,然后死皮赖脸缠了对方这么多年,就像东尼说的,凯瑟琳心里清楚evils压根不喜欢她,顶多是把她当妹妹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其他的女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有哪个是真正被evils放在心上的,相比之下自己的优势还要更大,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个跟evils是挚友的哥哥。
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那些女人也被自己赶走了,但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男的,而且这才多久,从推特来看,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往日里的浪荡公子突然丢魂又失心,还为了那个人挡在自己面前,甚至说出些不念情分的话,能甘心才怪,所以她才会忍不住挑衅白韫,现在比也比过了,还把那些怨气吼了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不少。
凯瑟琳也想通了,似乎喜欢evils还真是个负担,最主要的大概还是因为刚才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连第一次遇到evils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看来放弃evils好像也不是那么困难,她现在哪里还记得,赌约里压根就没有这一条。
东尼坐在旁边看着,生怕凯瑟琳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毕竟自加妹妹从小就心高气傲,这还是第一次输给情敌,准确来说都不能算情敌,从头到尾只有evils一个人陷进去,那个叫白的,压根就没喜欢过他?《heismysin》可以说火遍大街小巷,东尼自然也看了mv,里面那个叫villa的吸血鬼让他这个万年钢铁直男都有一瞬间变弯的冲动,evils会栽在他身上似乎不难理解。
“哥。”沉默了将近五分钟,凯瑟琳才突然开口,东尼以为她是要让自己去把evils找回来,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被她后面那句话堵了回来,有些不确信道,“你刚才说一遍?”凯瑟琳皱了皱眉,重复道,“我问你有没有莱西的电话?”脸色一僵,东西心底猛然升起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真打算去兑现那个赌约?连说话都开始不受控制地结巴,“你、你拿他电话干嘛?”
“当然是去找他要内裤了。”哪怕那两个字说得很小声,东尼也还是听清楚了,视线往周围一看,果然,人都散干净了,该死,他可不想第二天以变态的形象登上新闻,自己怎么说也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偷内裤什么的也太low了,而且肯定会掉粉,偏偏顶着凯瑟琳可怜兮兮的眼神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说起来东尼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妹妹,可爱活泼,粘他粘得紧,哪像现在,全部心思都用在evils身上,只有找自己帮忙的时候才会叫声哥。
僵持了十秒,东尼最后才一拍大腿,咬牙应道,“Okay,我跟你去,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有和evils有关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管。”没等话音落下,金发美妞已经伸手挽住他胳膊连声应道,“好啦,哥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evils了,他爱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只要不是villa。”
后面半句本来就说得含糊,加上周围又全是吵嚷和尖叫声,东尼压根没听清,等再想追问时,凯瑟琳已经连声催促道,“哥你快点打电话给莱西,问问他现在在哪?”顿时弄得他脸色红白交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要陪妹妹去偷内裤。
狭窄的女试衣间内。
“在找我吗?”面具被取下来随手扔到一边,白韫微勾了嘴角,兴致盎然地看向自己对面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男人,面庞生得俊美,流畅的下巴弧线,嘴唇淡而薄,显然是个极为冷情的人,但这种类型一旦对谁动了心就会变得死心塌地。
眼睛是丹凤眼,漂亮而深邃,瞳孔黑得近乎发亮,被头顶的白炽灯笼罩进去愈发显得森寒,商场上称呼赵牧琛为澳洲豹果然不无道理,至少眼睛很像,算起来这应该还是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地接触,的确要比赵牧阳那个花花公子有魅力多了,也难怪原主会为他着迷。
赵牧琛本来只是被一个生意上的伙伴邀请过来,虽说来英国也跟听说白韫接了SueAnna的代言有关,但压根没想到真的会在这撞上对方,跟记忆里不同,舞台上的青年浑身上下都透出蛊惑,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跳加速,那个困扰已久的问题总算忍不住问出口,“《forever》是写给我的吗?还有最后那句告白,是真的对不对?”
白韫倒是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原主写的那首歌,手指把落下来的一缕银发拨到耳后,
很坦然地点头承认道,“对,是写给你的。”没等对方脸上的欣喜表情成型,他又紧跟着扔出句话,“不过是以前那个白韫写给你的,世界上哪来什么永恒,都是骗小孩子的东西。”
“什么意思?”很简单的四个字说出来也费了大力,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白韫倒挺喜欢赵牧琛现在这副模样,不自觉地咬着下嘴唇,如果再用力一点,渗出血来就更好了,原主的痛苦可不是这么点悔意就可以弥补的,果然还是刺激不够呢,轻而易举掰开对方五指,这具身体的皮肤很敏感,只是轻轻一握已经留下了两道显眼的红痕,看上去着实突兀,赵牧琛也注意到了,但一向都是旁人低声下气祈求他,压根不需要他来道歉,对不起三个字自然很难说出口。
好在白韫本来也没指望他现在就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弯了弯嘴角,笑容无辜又透出股讽刺意味,“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想通了,不再继续纠缠你,永恒这两个字的确不适合用在我们头上,如果时间能倒流,我肯定不会再把那首歌发表出来的,实在是太蠢了。”那个蠢字不知道是指写了《forever》,还是说喜欢上赵牧琛这件事。
“我…”男人右手悄无声息收紧了一瞬,但很快又松开,抿了抿唇角,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盯着白韫,“这里不适合你。”银发青年漫不经心笑了笑,“怎么?你可以我就来不得吗?”
赵牧琛下意识想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进酒,自从听完《荆棘》他就忍不住把以前那个白韫和现在比较,然后发现自己压根不了解对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更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胸口闷了闷,下意识开口道,“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白韫压根没管外面来来往往还喊着villa名字的人,直接笑出声来,那颗泪痣也随之漾开波纹,“赵牧琛,别告诉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后悔了,我可不会再傻乎乎地送上门被你羞辱,任何事情只要有一次就够了,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脑海里霎时浮现出那张脸,眼眶发红,干涩的嘴唇被咬得破皮,似乎从那时候起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赵牧琛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本能地伸手想抓住,却眼睁睁看着那团模糊的身影在自己手里变成细碎光粒,然后快速消散,“她、我是说唐心,她没去找过你吗?”头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有个未婚妻,或者那时候如果没有拒绝青年的表白会不会…
“找过啊,我已经原谅她了。”白韫回答得很快,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不满,赵牧琛沉默了,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人面对自己的时候浑身都像是带着尖刺却能这么轻易就原谅唐心,银发的青年弯了弯嘴角,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要闪出星辰来,“怎么说呢,看着唐心就感觉看到了以前那个自己,更何况,我跟她又不熟,只是陌生人的关系而已,还谈不上原谅两个字。”
明明白白地从对方话里听出了不在意,已经到口的那句话又悄然咽下去,赵牧琛从来没体会过现在这样的滋味,紧张到连手指都开始发抖,一肚子的话,偏偏对上那张脸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挤出对不起三个字,眸光酸涩又晦暗,对不起,没有去听那首歌,对不起,当初那样践踏你的真心,对不起,没有在唐心羞辱你的时候挡在你面前……
有些意外地眯了眯眼,白韫本来以为要过段时间才能听到这句话,没想到现在就说出来了,一向高高在上的总裁突然间露出这么副弱势模样,似乎再稍微刺激一下就会委屈得哭出来,还真是挺诱人,也让他更有□□的欲望了,漫不经心地笑笑,后面那句话刺得赵牧琛心脏更疼。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现在大概明白你的感受了,被一个自己不喜欢,或者说讨厌的人纠缠了那么久,的确挺烦,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至少没封杀我,那时候的我对付起来应该很容易?”
心里面疯狂叫着不是这样,我没有讨厌你,更没想过对付你,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荆棘》里的那段独白顿时又清晰浮现在脑海里:但我大概是做不了荆棘鸟了,太累,也太疼,所以…我决定放你自由,谨以此祭奠那段愚蠢的过往,从今往后,再不纠缠。
愚蠢吗?赵牧琛用力握紧拳头,任由指甲陷入手心,疼痛总算让他挣脱出来,眸光更深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银发青年,“我从来没说过讨厌你的话。”一字一顿,极认真的语气,白韫先是愣了愣,像在反应他话里的意思,然后才若无其事地伸手去拉门把,连头也没回,“随便,反正已经不重要了,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手腕突然被捉住,已经打开一半的门锁也因此重新弹回去,再度锁上。
“evilsnissen吗?还是刚才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莫名其妙的问题让白韫下意识皱眉,看对方的样子也不打算让他出去,索性活动了下手腕,朝后仰靠在门板上,一副轻松姿态,“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他那张脸哪怕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依旧好看到了极点,细长的眉,睫毛浓而密,在眼睑投下圈淡色阴影,让人恨不得握在手里一根根数过去。
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其他人?赵牧琛这会哪里还记得对方早就说过已经放弃了他的话,一手压住肩膀,另一只手从白韫脸侧穿过去,直接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完全是不容逃避的姿势,连眼神都充满侵略性和势在必得的意味,当然,他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等意识到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成了白韫身边听话的大狗狗。
“evilsnissen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你到底喜欢谁?”古龙水的香味径直钻进鼻腔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另一个人身上的味道,似乎比现在这股味道好闻多了,白韫下意识皱眉,这副表情看在赵牧琛眼里自然成了厌烦他的触碰,心情愈发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抓着青年肩膀的那只手也加重了力气,本来还有些走神的白韫也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
“没事发什么疯,我跟你有关系吗?赵大总裁,就算我真的喜欢evils了又怎么样,你没有权利来管我,更何况…我对二手货没兴趣。”
压根没想到白韫会用这么大力气,或者说潜意识里并不想避开对方的任何触碰,哪怕是带着恶意的,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已经淤青了,赵牧琛压根没去管自己后背的伤,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半句话上,“是不是因为唐心?我跟她没有感情的,我不喜欢她,当初只是想……”
“这种事用不着告诉我,毕竟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后面的话被轻而易举打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青年拨了拨耳边碎发,笑容既好看又恶劣,赵牧琛刚想张口,那人已经拧开门锁钻出去,背影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没有什么会永远站在原地等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就再也拿不回来,下意识追出去,看到的却是白韫跟之前那个身份不明气场强大的面具男站在一起,男人的手紧紧箍着他腰,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哪怕隔了层面具,赵牧琛都能感觉到对方眼神里递过来的威胁意味。
“对了,刚才那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像是想起什么,银发青年突然弯起嘴角朝他笑笑,然后转身环住面具男的脖颈,贴在对方耳畔说了句话,“方浩淼,帮我个小忙应该不介意?作为替你保守秘密的酬劳。”
其实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人,虽然有些意外这家伙的身份,但想想也对,毕竟陈梦霏有一部分的气运都来自面前这人,要是太普通了反倒显得不正常,那双眼睛定定看他两秒,虽然没说话却点了头。
拽着衣领的手一用力,嘴唇准确无误地贴上去,本来只是想刺激下赵牧琛,加上隔着面具亲吻的滋味的确不怎么好,冰凉至极,结果没等白韫退开后脑勺突然被大掌用力按住,本来已经分开两毫米的唇瓣也因此紧紧贴合在一起,舌尖顺势撬开齿缝钻进来,很激烈的吻,深入而狂野,等分开时两人间牵扯出一条细长的银丝。
“这才是报酬。”温热呼吸拂过侧脸,炙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白韫舔了舔嘴角,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吗?但现下的状况显然容不得他去考虑这些,“等着。”明显意味深长的两个字递到男人耳边,白韫任由对方搂着他腰,扭头朝那边呆立的赵牧琛看过去,“现在清楚了?我和他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也用不着再道歉,对不起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三个字,如果我捅你一刀再跟你说句对不起,你觉得有用吗?”
赵牧琛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喉咙干涩得更加厉害,“你不用故意演戏给我看,我不会相信的。”
白韫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像赵牧琛这种类型的男人不爱的时候是渣,一旦对谁产生兴趣哪怕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说得好听点是固执,再往明白了解释就是不择手段的类型,外面响起evils的声音,显然也是在找他,伸手一推,从抱着自己的人怀里挣脱出来,“随你怎么想,反正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最好也别来烦我,互不纠缠,ok?”
赵牧琛还想追上去,面前却突然多出道人影,“你和白韫不可能。”狰狞的狼头被头顶灯光映得愈发清楚,侵略意味十足,但引起他注意的却是那个名字,那句你到底是谁还没问出口男人已经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两人只不过耽搁了一分半钟,白韫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四处都在喊着villa的名字,整个公爵酒都陷入了魔怔。新网址:..:,网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