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谢安又在纪泽的带领下重复了两遍，直到经脉疼痛到稍稍一碰便无法忍受的地步才停下。
少年的脸上挂满了细密的水珠，瓷白肌肤在这水色下更显得剔透，汗水泪水交织，少年面色潮红，嘴唇同样绯红，似轻轻一碰就要破了似的。
雪白的衬衫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但谢安已经不想理会了。
黑发少年无力地躺在男人怀中，茫然看着前方，无助地微微喘息，依稀可见嫣色舌尖。
纤细十指无力垂下，粉嫩指尖垂在地毯之上。腿微微蜷缩着，白嫩的脚在地毯之上，白腻肌肤与猩红地毯交织，令人心颤。
“少爷。”纪泽轻轻唤了少年一声。
谢安呜咽一声，眼泪无意识地又流淌出来，顺着被汗浸湿的发鬓，无声浸入黑色发丝之间。瓷白指尖在地毯上滑过，喉间发出支离破碎的求饶：“不行了……”
看着少年哭泣的样子，纪泽轻轻摩挲着少年汗湿的头发，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低声自语道：“竟这么爱哭……”
少年看起来的确极为可怜可爱，眼眶红红，嘴唇通红，脸上布满泪痕。那些微红的色泽令秾丽的艳色更添几分。
在哭泣之后，少年几乎没有力气，并未听清纪泽在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困倦地半阖着眼，想要入睡。
“这可不行啊，少爷。”纪泽抱着想要睡觉的少年，无奈地轻声哄道，“要去洗个澡。”
“……唔。”谢安干脆把眼睛闭住，并不理会男人的声音。
“好吧。”纪泽又微微笑了一下，低声哄骗道，“那我带少爷去洗澡。”
男人轻轻抱起疲惫的少年，如吝啬鬼捧起他的珠宝。
他无比感激数日前的自己，在留在前线获得爵位，与回少年身边陪读之间，选择了做了陪读。
日夜相伴，朝夕相处。
已经够了。
……本该如此。
少年本如天上朗月，遥不可及。他本只想轻轻触碰那映在水中的倒映，却不想竟真的碰到了月亮。
不满足。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在碰到月亮后，他又想做个可鄙的偷星人，将少年藏在他的怀里，任谁都不给瞧上一眼。
浴室中水汽蒸腾。
纪泽轻轻褪去少年衣服，将他放入浴缸。
谢安安静躺在浴缸中，双眼恬静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在雪白的脸上留下一小块黑影，毫无防备地安静睡着。
如同在深海中，悄然打开自己蚌壳露出珍珠的扇贝。
“少爷……”纪泽轻轻叹息一声，眸色沉沉，既为少年的不谐世事而担忧，也为他对自己毫无防备的信任而欣喜。
他轻轻为少年擦拭身体，入手细腻温软的肌肤如软玉一般，令人流连忘返。浸泡在温水中尤为舒适，少年肌肤微微泛着红，如水墨般的眉眼在水色中模糊，湿漉漉的诱人。
但纪泽只是垂着眼，温柔而细致地将少年打理好，再用宽大毛巾将少年裹起，擦干，为他换上舒适睡衣。
纪泽压抑着呼吸，动作极其轻柔，担心叨扰了少年的睡眠。
但他身体中，却仿佛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的手指灼热到，仿佛一碰那新雪般的肌肤，就要留下鲜红烫痕。
将谢安轻轻放入柔软被褥中，男人视线柔软。
“晚安，少爷。”
*
由强者带领，强迫打开精神海与经脉这一训练方式有效，但担心会出现依赖情况，在教授方法之后，纪泽并不打算长期使用。
谢安每日自行巩固，纪泽则为少年又量身定做诸多任务，少年的精神海不断稳固。
要说在之前，谢安是拿着A的精神力，使用B-的能力，目前谢安已经可以达到A级异能者的及格线了。
这一进步是显著的，其主要表现在，如何不着痕迹输给谢安渐渐不再是一件有些困难的事，格雷可以轻轻松松令少年找到自己的漏洞，然后被按在地上。
然后在今日的机甲实操课中，谢安与纪泽对上了。
“少爷。”在上场前，纪泽冷冷看了一眼沉静的黑发少年，眼神如出鞘的利刃，“让我检测一下你的学习成果吧。”
拥有蔷薇般面孔的少年懒洋洋地看了纪泽一眼，哼笑一声：“在说些什么垃圾话呢。”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走开，登舱。
对这不明氛围，同学们不禁纷纷有些紧张起来。
“……完蛋，什么情况。”格雷握住他身边同学的手，有些慌乱，“纪泽那家伙，是打算来真的吗？”
“不，不能吧。”同伴结结巴巴，同样慌乱，“他是年纪第一诶！如果玩真的，那谢安怎么办……”
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比赛开始。
如他们所想一般，坐在机舱中的纪泽精神紧绷着，迅速启动，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机甲，瞬间进入巅峰状态。
谢安也并调动全部的精神力，与机甲进行接驳，扫视着操作面板上的每一个键位。
熟悉感。
但他调动自己的全部回忆，也没能想起这具身体何时曾大量进行过机甲的训练。
这熟悉似乎是与生俱来，镌刻在灵魂之上的，他可以轻易拆解每一个复杂的动作，那些动作组合起来是最优解，他一清二楚。
这复杂机甲的每一块，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谢安调动起自己的精神力。
与以往不同，这次的精神力海不再枯竭，而是格外充盈，随着他的抽取，源源不断地向外运输着。
只是上次那玄妙的感觉并未出现。
将那感觉抛之脑后，谢安紧紧盯着冲至眼前的机甲，迅速摆出格挡姿势。
两架巨大的机甲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闷闷的轰鸣。
纪泽的动作锋利狠辣，如一把饮血的刀，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干脆，动作凶悍，却又姿势漂亮。
格雷曾经苦恼过许久，为何纪泽的动作如此帅气。纪泽明显不是那种为了美观而苦练姿势的人。
这次，由于纪泽对手是谢安，格雷紧紧盯着纪泽的每一丝细微动作，忽然恍然大悟。
——当每一个细节都不可或缺，每一丝细节都天衣无缝时，美观是自然而然的。就如风吹过叶子时，那自然的律动是美的，因为它毫无雕琢，天生如此。
纪泽也是这样。
“……他是真的不打算留情啊。”格雷喃喃道。一时不知道是该钦佩纪泽的不留情面，还是要愤怒他对谢安也毫不手软。
平日看纪泽天天凑在谢安身边的不爽似乎都淡了些。
看着挺聪明的，没想到是个武呆子。
但谢安……并没有如他所想，毫无反抗之力。
甚至，谢安接住了纪泽的每一次进攻！
那些狠辣的锐利的招数，在谢安的防守面前，犹如秋雨点荷，密密麻麻的雨点密集而落，却全被宽大的荷叶遮挡，当雨水凝聚到快要将荷叶击破时，它便轻轻一侧，将那水尽数洒入河中。
格雷不禁长大了嘴。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谢安吗？
傲慢，孱弱，手指纤细，令人担忧他是否能按动机甲的按钮。
现在竟然……竟然可与纪泽一战，并不落下风！
甚至！
同学之间一片哗然。
在绵密进攻之下，由于能量耗费巨大，纪泽后退了。选择了保守方式。
纪泽后退了？？
/
……这还是那个，他们认识的，每次机甲实操都是年纪第一，压倒年纪第二数十分的纪泽吗？
格雷面色苍白，不禁认真回想起自己之前被少年打败的经历。
……莫非，他是真的输了，不是配合谢安演了一场戏？
在机舱内，谢安舔了舔嘴唇，眼睛灿若流金。
在纪泽那连串攻击之下，他被迫不断使用精神力，精神海逼近枯竭。
就在精神海即将枯竭时，他又感受到了，那种玄妙的感觉。
谢安十指在面板上飞速运动着，几乎看不清实体，只能看见一片虚影。
纪泽的操作之所以恐怖，是因为他的精神等级极高，可以轻易且精准的同时运作机甲的每一处，无限逼近与机甲同呼吸。
但是，谢安额头上缓缓渗出汗珠。
他感觉，此刻，机甲几乎可以与他精神力融合，完全接驳。
二十分钟练习时间转瞬即逝，还没等场上两人分出胜负，卢丹已经叫停。
若要让这两人一直打下去，怕是要几小时也打不完。
光屏中投射出两人的成绩。
纪泽，498分。
“498，还是可怕的498。”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一结果，格雷有些松了口气，跟同伴笑道。
谢安果然还是那朵需要他保护的蔷薇。
“……不，你看。”同伴盯着光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光屏闪了一闪，缓缓显示出谢安的比分。
“谢安，499。”
“……499？？？”格雷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烈咳了起来。
谢安难道可以凭A级精神力，达到比SS还要完美的精神接驳吗？
怎么可能！
格雷有些恍惚，只感到自己的世界观遭到冲击。
在谢安跳下机舱后，两人在一起讨论什么。
那旁若无人的样子，令人格外眼热。
格雷听见有人嘲讽道：“498，这么放水，你是一条狗吗？”
纪泽停下说话，银色的眸子慢慢看向那名同学。久经战场的高阶异能者的威压缓缓散发。
对了，不可能。
一定是因为纪泽，他与他们一样，同谢安演了场戏。
……演的真好啊，连自己险些都要被骗过去了。
格雷恍然大悟，完全忘记自己也常常这样做，纪泽与少年的亲密令他眼眶发惹，不禁也大声说：“对啊，你是谢安的狗吗？”
纪泽顿了下，朝他看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那可怖的压力陡然消失。
……哦，不是错觉。
格雷毛骨悚然，看着纪泽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是啊。”
……是，是什么？
……干。
格雷面无表情。
“我这次是不是很棒？”谢安问道。
“是的，少爷。”纪泽恭顺道。
“太好了。”谢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终于可以去看阿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恶犬
在谢安毕业多年后，人们仍然记得，谢安与他的四条恶犬的传说……
话说为什么上章一直高审……恐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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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凡人而己的地雷，啵啵！！
谢谢西楚一个人的营养液x1，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