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两人再次摔倒,叶飞扬已经作死地躺在地上,完全没有力气动弹了,而雪傲然却仍在坚持着。看着她倔强的身影,白墨收起了平常玩味的笑容,露出了一丝欣慰。
雪傲然已经看不出原来俊俏的样子,只余下了狼狈。
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在唇齿间,原先白皙、柔滑的皮肤上留下了细微的擦伤,那浅浅的伤口偶尔渗出丝丝血丝,但她眼神里有的只是坚毅,仿佛这些全不存在,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白墨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但为了将两人训练成大陆,乃至整个空间宇宙的顶尖高手,他也只能硬下心来。
现在雪傲然能基本站住五分钟了,这比她之前的十秒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她却觉得这远远还不够,她的目标可不止这一点点。
叶飞扬看到雪傲然如此执着,也不甘落后,摇晃地爬起……
他们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等他们能坚持走出第一步时,两人都成了花猫,身上擦伤无数,头发杂乱,衣服破损。
他们的艰辛终于换取了成功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就在他们走出第十步时,两人一同倒下,白墨小小的身影立刻变成了庞大的本体,身子一跃便接住了他们。
经过了多日的训练,两人早已疲乏,全靠精神力在不断支撑着。
现在,两人终于可以香甜地睡去,伴随着他们淡淡的呼吸声,两人进入了梦乡。
“两小子怎么了?”夏正夜有事要告诉他们两个,屡次来找,屡次不在,今天终于等到了他们,却见着的是两人狼狈的身影。
“只是睡着了。”望着两人纯净如婴儿般的睡颜,白墨的眼中第一次透露出温柔。
“我……那我就不打扰了。”夏正夜看着两人手上的铁环,到口中的话立马换了,他貌似也是导致他们这样的罪魁祸首之一。
他只好再找时间来告诉他们,他双手放在身后,边看着白墨,尴尬地笑着,边缓缓向后退,来到门边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快速走远。
等雪傲然从迷蒙中醒来之时,发现身上除了重力的压迫,没有任何不适,一身清爽。
她的手向右微微一碰,手上硬邦邦的触感让她不由神情一愣,她转头望去,发现自己的手正摸在叶飞扬的小背心上,她赶紧收回手,叹了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爬起,跨过叶飞扬的身体爬下了床,一出门便看见白墨站立在屋檐上,直直地望向远方,瞳孔的颜色变成了银色,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情绪,特别凝重且带有着狠厉,专注得连她靠近也没有察觉。
“嘭”的一声瞬间带走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进屋一望,只见叶飞扬摔倒在了地上,牙齿不停地打着颤,下颚抵在地上,腿还搁在床上,手臂撑着地,想要爬起却酸痛无力。
看着他们两个正无奈着摇着头,他一气愤便准备用起战力,可战力刚从丹田提起,便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量入侵身体,迅速地封住了战力,怎么也提不出来。
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恨得一拳打掉白墨那张可恶的脸,但看到白墨眼神里震慑出的危险信息,他又开始退缩了,谁叫他没有那只死狐狸强呢。
叶飞扬不像雪傲然受到自然元素的眷顾,也不像白墨生下来就有着强悍的躯体,他只能靠自己。
等着两人一同来到了训练地,只见地上深深插着四根半米高的木桩,每根只有半个脚掌那样细。
两人望着白墨的眼睛里有着不明所以,雪傲然微微按了按隐隐跳动的太阳穴,不好的预感传遍了她的身体,按着前两次白墨特殊的训练方式,这回肯定也是一个噩梦。
果不其然,白墨又扬起了他戏谑的笑,三条尾巴不停地摇晃,可见他现在的心情特别兴奋。
“今天只是简单的马步,只不过是在木桩上而已。”这哪是只不过而已啊,稳定在木桩上都比较吃力,更何况这个木桩还这么细,我们身上还背负着一千四百斤的重量,这木桩别被我一站上去就断了。叶飞扬越想越汗颜。
“放心,这木桩被我用力量固定住的,牢固得很。”叶飞扬听到这话后,很想问一问白墨,你到底有没有读心术。但这话也只能藏在心里,白墨的邪恶腹黑已经在叶飞扬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在叶飞扬心里不断碎碎念的那一会雪傲然已经站上了木桩,做了一个十分标准的马步,她的脚尖在不断抖动着,过了很久才平衡下来。
叶飞扬看雪傲然如此轻松,也站了上去,可他还没站稳身子就往后倾,“嘭”的一声瞬间摔了下去,经过了几日的训练,叶飞扬可是越来越耐摔了,迅速地爬起,再次站上去。
事实总是不会像叶飞扬想的那样美好,他又摔了下来,他看见雪傲然十分淡定的表情,仿佛一点也不担心会摔下来,顿时郁闷地鼓起腮帮子,再次上去试。
雪傲然在前世经过长久马步的训练,早已掌握了技巧,这小小的木桩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只是需要忍受住身上的重量罢了。
而叶飞扬虽也经过锻炼,但他每回都不专心,便有了现在的状况,幸好木桩比较低,摔下来不是很疼,如果白墨一狠心把木桩放到了两米以上,他现在面对的可不止这些了。
白墨看着雪傲然淡定自若的神情,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欣赏,她就是他的希望,他将一切的赌注全压在了她的身上,若她也不行,那么他将万念俱灰,玉石俱焚。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个让他又忧又愁的身影,心里一阵忧伤,但看到正在努力奋斗的雪傲然,又是一阵期待。
小影,一切全靠你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哎。”在叶飞扬摔了N次之后终于能稳稳站了上去,现在只需要保持好身体的平衡,但白墨的训练仅仅如此吗?当然不可能。
现在,叶飞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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