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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沛和林雅自然是不敢置信,明简则是满脸震惊,就连一旁的明易也面部失控,满含警告地吼了许曼之一声。

许曼之丝毫不怯:“我本来不想说的,是你们偏要个解释,现在满意了?”

明简扒开闻声:“许曼之,你胡闹也有个限度,这件事分明和闻声没关系!”

事关闻声,明沛并不会轻易相信:“曼之,你确定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说孩子是闻声的,可有证据?”

林雅更是直接否认:“不会的,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绝不会做这种伤害兄弟感情的事!”

许曼之说得很勉强:“在此之前,我和大哥确实清清白白……可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房里又没开灯,身边的人到底是明简还是大哥……我又怎么分得清楚……”

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留给众人不少脑补的空间。

好在明简几个知道内情:“晚上的事你不清楚,早上你总记得?那天从你身边醒来的人是我,早在你们下楼赏花的时候我就和闻声换了房间。”

他气得有些发抖:“说起来我当时并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这件事,结果你竟然还是找对了!你分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想挑拨我和哥的关系?你做梦!”

明易也冷声附和:“当时我也在场,大哥房间漏水,确实答应了和二哥换房间。酒店有监控,用不着在这儿各执一词。”

明沛也想到这一点:“我给那家酒店打个电话,监控出来一切就清楚了,你们先别说话。”说着掏出手机去了窗边。

剩下的几人还真没再多言,就连林雅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什么。

几个人非常有默契,从头到尾都不曾质疑过闻声半分,压根没有需要他开口辩解的时候。见此刻气氛凝结,甚至相继过来和他说话。

林雅关心:“儿子,你饿不饿?要不要先下去吃点东西?”

明易安抚:“这里有我们,你别担心,今天就不应该回来。”

明简内疚:“离婚的事是我态度有些偏激,连累哥了。”

闻声已经逐渐适应被爱淹没的场景,并没有不知所措:“我刚吃完饭还没饿,并不担心,也没有被谁连累。”

三人都是想找个借口让他回避,见他没懂还要再说,冷不丁听见床上的许曼之冷哼了一声。

紧接着,明沛的惊讶声也响起:“什么?损坏了?怎么会这么巧?还有没有可能恢复?”

明易因为这句话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很快电话挂断,明沛转身后的脸色并不好看:“前段时间酒店保安室大火,当天的监控一条不剩。”

明简紧张:“只有当天还是所有?”

明沛:“所有。”

孩子没了,监控线索断了,意味着很难还闻声清白,几个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就在这时许曼之又突然向闻声发难:“你动作倒是快,是料到这件事会成为我和明简之间的隐患,早晚会爆发?”

这话等于直接将毁坏监控的锅扣在闻声头上。

这一次闻声并没有隐忍,他赶在明易之前开口:“第一,对于你的污蔑我并不承认。第二,对于监控损毁的真正原因我心存怀疑。第三,如果我没猜错,你还有其他‘证据’。”

林雅何曾见过闻声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他的反常让她忧心:“儿子……”

闻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许曼之确实还有后手。

只见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根手链:“这个平安绳是我那天不小心替你解下来的,你还说……说我如果喜欢可以自己留着,想不到这才过了多久……你竟然就翻脸不认人?”

说着说着她已经泪流满面。

明易不信邪,早已经第一时间夺过那条手链,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打量着。

明简看清手链的瞬间也顿时想起什么

:“这条平安绳不是我从哥手里赢来的吗?我记得我放在口袋里,怎么会在你这儿!”

许曼之据理力争:“我说了,是大哥送我的。”

“满嘴胡言!”明简怒斥:“那天晚上送走你们之后,我和哥又玩了会儿牌,这链子就是赌注!”

“你维护大哥当然会替他说话……”许曼之眼含委屈:“我只是说了实话,你们却没一个相信,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不说……”

见许曼之示弱,明沛和林雅又有些微不忍心。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没有个确切的证据,证据在手,还能不知道谁才是说谎的那一方?

闻声听完这番控诉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瞬间的分神,他忽然觉得此时的许曼之和前几天见过的方若琳极为相似,都散发着同一种令人尴尬的气息。

不是说这两个女人的演技有问题,而是闻声看着确实发自内心的想笑。

但是,他忍住了:“嗯?你怎么也有一条跟我一样的平安绳?”

他问林雅:“妈,你们不是说这条手链独一无二,是明易亲自替我设计的吗?”

明沛抢答:“没错!确实只有一条!所以明易啊,你究竟看出来什么没有?”

所有人都迫切希望得到来自明易的打脸,然而明易却只是看着闻声欲言又止,一脸复杂。

闻声猜到他应该是误会了,毕竟回来之前他刚问过手链的事,只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他看着许曼之平静道:“我不过是拒绝了你的示好,你就大费周章陷害我。也亏得我有个好助理,要不然我今天还真没法儿说理了。”

明易抓住重点:“什么意思?哥你有证据?”

闻声点点头,他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只说是助理帮忙,并没有说是如何帮忙。

引得众人自动脑补细节的同时,还避免了不能说谎的漏洞。

许曼之胜券在握:“哦?你说你有证据,那拿出来看看?”

“稍等。”闻声转向明沛几人:“我回房拿电脑,去云盘下载视频。”

“好好好,我们就在这儿等你。”明沛忙不迭点头。

等送走闻声,房间里即刻陷入寂静。

*

闻声真有视频?

没有。

那条平安绳闻声确实已经输给明简,就在灵山赏花的那个晚上。所有人回房之后,明简说要赌一把大的,赌注就是他腕上的平安绳。

可闻声刚才说的还有证据也不是假话。

他记得平安绳的细节,复刻一条不是难事。至于酒店的监控,他也有的是法子找回来。

闻声打开电脑,很快键盘上响起一阵迅疾的敲击声。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过片刻就从酒店系统里找回当月被删除的记录。

找准定时,当晚走廊的状况转眼在屏幕上呈现。甚至没有用到神力,闻声就找回了铁证。

端着电脑回到许曼之房间时,众人还维持着闻声离开之前的姿势。

“儿子,怎么样?”

闻声将电脑递给林雅:“这是当晚22楼的监控视频,你们自己看。”

大家围观的时候闻声也没闲着,他问明简:“你之前说手链你放在口袋里,哪个口袋?”

明简指向衣帽间:“一件黑色的外套,就在里面。”

闻声:“你再仔细找找?”

明简二话不说转头就从衣帽间将那件外套取出来:“回来的时候我检查过,确实没有……哎?”

他一边说一边搜查口袋,探到第二个时话音陡然转变。因为他摸到个异物。

掏出来一看,竟然发现是条和明易手里一模一样的手链。

“怎么会!”明简

惊讶。

许曼之脸色顿时一变。

“我看看?”明沛接过,和林雅凑在一块看了会儿,很快下定结论:“没错,这个玉质一点儿没错,是我亲自挑选的我记得很清楚。”

此时监控的画面也被明易调到明简和闻声回来时,明简醉得不轻,闻声看起来还很清醒。

两人在门口告别后,明简就进了许曼之进的那间房。之后闻声也回了房间,直到早上都没有再出来。

看完视频的明易大松一口气:“许曼之,你为什么要撒谎?”

此时明沛和林雅也不得不相信,这次的纠葛从头到尾都是许曼之的计划:“曼之……你,你为什么要污蔑闻声?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你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对闻声、对明家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向来懂事明理,不会不知道啊。”

明简也心存疑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明知道闻声是我哥,你还……”说到一半他忽然打住。

“我还什么?”许曼之反问:“我还提出和你形婚?”她忽然笑了两声,气息并不是很足:“因为我想接近你哥啊……”

闻声看着许曼之被泪水打湿的眼眶,一脸冷漠。他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在演戏。

许曼之:“我从三岁开始跳舞,到了十岁却转头去学钢琴,说我没有这个天赋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可我就是不想放弃……为什么?”

她看着闻声,眸底满是不甘:“就因为你一句戏言!你说你暂时没有感情上的计划,所以我愿意等你,为了多看你几眼我不惜嫁给你弟弟……”

“可是你呢?你毁了我的希望,你知不知道那天车里的中伤让我有多痛不欲生?人前矜贵人后虚伪,你压根就不配……”

说到最后,许曼之已经对闻声的愤恨丝毫不加掩饰。

她的控诉来得太突然,明沛林雅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去看闻声的反应:“儿子,要不你先回去,这件事妈和你明叔叔会处理。”

明易:“我陪你。”

明简:“我送你。”

“你真的知道什么叫虚伪吗?”闻声对他们接踵而来的关心毫无反应,他越过众人径直落在许曼之脸上的目光泛着冷意:“如果只是拒绝你的爱意就让你幻想破灭,那你也太小看我的虚伪了。”

许曼之:“你想说什么……”

“你先别张嘴。”闻声打断:“一个满嘴谎话的伪君子并没有耐心听你废话。”

他继续道:“你说你是因为我转学钢琴?所以呢?这和我闻声又有什么关系?你既没有提前告知过我,我更没有对你负责的义务。”

“自以为是就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闻声脚下没动,话音里的压迫却愈发逼近:“这世上因为我欣赏钢琴、爱上音乐的人不知凡几,我难道就要因此感恩戴德心怀谦卑,对他们所有人的人生负责吗?”

许曼之睁眼辩解:“可是我不是他们……”

“在我看来你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闻声面色不改:“我和你的所有交集全都源自你是我弟弟明简的妻子,很显然,这个交集你并不是很想要。”

无论是明沛林雅还是明简明易,都被闻声突如其来的这番言论震慑,他们惊讶于闻声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反应,同时又对他这番话产生不可控制的认同感。

这世上总不乏固执己见的人,他们习惯将自己的私人情绪以一种近乎病态方式,强加在旁人身上。再以受害者或拯救者的姿态进行道德绑架。

他们给这种行为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偏执。

可是在闻声看来,这种行为的本质就是病态移情,自我陶醉,恶心至极。

想要摆脱这种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毫不留情戳穿她的“自我领域”,明明白白的在她心里刻上“你什么都不是”。

至于这是不是闻声该说的话,他早已经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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