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郑还没死呢,就迫不及待地结党营私了?”东方海棠愤怒地将手中的奏折远远甩出,“皇上,息怒,注意保重龙体啊。”身后的太监总管福贵连忙走到皇帝身边,试图平复皇上的怒气。
“小福子,去,快去把白泽叫来!”皇帝挥开福贵的手臂,命令道。“奴才马上就去。”看这样,太子的情形十分不妙。福贵转身急行向东宫走去。
东宫之中,东方白泽此时正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之中,就在昨晚,太子侧妃吴氏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儿子,虽不是嫡子,但好歹破了太子多年无子的魔咒,而且巩固了太子的地位,白泽正准备去向帝后报喜,刚出殿门,就遇见了匆匆赶来的福贵。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免了,小福子,是父皇让你过来的?难道父皇已经知道了?”白泽眼中的笑意倾泻而出。“太子殿下,皇上让您立刻去太极殿。”福贵对太子的愉悦百思不得其解,“哦,是吗?孤这就去。”说完便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太极殿奔去,福贵望着太子飞快的背影,心中疑惑更深,他摇了摇头,追着太子也向太极殿赶去。
东方白泽奔到殿门口,轻整了衣裳,喘了口气才迈步进去,越走越心慌,总感觉殿中弥漫着一股低气压,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父亲,白泽将欲说出口的喜事咽了回去,跪下道:“父皇,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东方海棠缓慢回过身,望着自己寄予了厚望的儿子,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又在全身萦绕,“白泽,你让郑太失望了。”看见皇帝紧锁的眉头,白泽心中的不妙感渐渐升起,他仔细反省了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想到这,心中的紧张稍稍平复。
“父皇,儿臣不知何事令您如此愤怒,是不是那群谏官又在您的耳边乱嚼舌根,污蔑儿臣?”“好,好,好,白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狡辩,真不愧是咱们望舒国堂堂的太子殿下!”东方海棠气急反笑,“泽儿,把你边上的奏折捡起来看看吧。”东方海棠坐在身后的龙椅上,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翻着手中的奏折,白泽的手颤抖地愈加厉害,原来这奏折记载的是太子贿赂朝中大臣的时间,地点以及金银数量,翻完之后,白泽无力地匍匐在地,那种理直气壮再也不复存在。望着跪着的儿子,皇帝并未出声,殿中一时静寂无声,过了许久,“泽儿,父皇关你紧闭三月,你服是不服?”皇帝以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儿臣遵旨。”白泽轻呼口气,这次算是躲过一劫,毕竟结党营私这罪名可不小,算他们狠,六弟,你这样算计孤,休怪孤不念兄弟之情,你不仁,孤便不义,白泽低着头,眼中一抹狠辣闪过。
次日,太子被关禁闭的消息在朝中宫中都传播开来,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困惑不已,多年无子的太子有了长子,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啊,怎么太子本人就被关禁闭了呢?对于这事,少数知情者都闭口不言,毕竟皇上已经做了决定,犯不着冒着触犯天颜的危险继续干预此事,况且想要凭借此事拉太子下马也不太可能了,皇上摆明了要维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