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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庄妍音与林婶她们一起吃的,听到前院几声动静,想起前几日徐沛申说宋梁寅与许仕探亲要回来了,她扒完饭就小跑了去。

来到北苑,众弟子都在院中,谈笑欢喜,但却比往常拘谨。

钟斯瞧见她来了,挥手喊她。

宋梁寅也笑着唤她:“铃铛来了,几月未见,你好像长高长大不少。”

弟子们侧身让开后,庄妍音才瞧清宋梁寅身边的人,一时愣住。

遭了,好像来了新的剧情。

宋梁寅身边站着两名女子,一名头发梳作妇人髻,眉目温婉含羞。站她身边的女子才十五六岁,少女打扮,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娇媚含春。

宋梁寅笑着朝她走来,为她引荐:“这是内子,这是内子的妹妹。”

真的是新剧情来了,卫封的爬床一号出现了。

书院弟子们常有回府探亲,原书太长,她也记不住十三名弟子的名字,只知道爬床一号是一位弟子回府后带来的。这女孩也是对卫封一见钟情,几次示好都没打动卫封,才演了一出爬床的杀手锏,不想卫封压根没放在眼里,反倒惹得一身骚。

庄妍音不动声色打量这少女,瞧着青春活泼,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呢?她最不要脸的是勾引卫封失败后转头爬了宋梁寅的床,与她姐姐共事一夫。

宋梁寅一番引荐,妻子柳心茹带着妹妹柳心柔朝庄妍音见了礼。

柳心茹说话温声细语,打量庄妍音:“铃铛姑娘果真生得乖巧,我常听你宋大哥提起你,你那花生糖做得十分好吃,我早在家中便想向你请教一二了。”

“嫂嫂吃过那花生糖了?我记得宋大哥回去时我没有做过呀。”

宋梁寅道:“是你去岁给的,我托人带回去的。”

“长路漫漫,带回去都不脆了吧?”

柳心茹噙笑道:“仍是好吃的。”她拉过柳心柔的手,“这是我妹妹心柔,她没学过多少字,活泼了些,还希望往后不会太打搅你,若她粗心大意惹了你,你可一定要同我讲。”

宋梁寅笑道:“铃铛,你嫂嫂家中发生了变故,所以我才带了她来书院,我已得了夫子准许,你嫂嫂倒可以与我凑到一起住,但心柔可能要同你挤一挤了。你若不便,那我再想个法子安排。”

话都这样说了,她能不答应么。

“好呀,先与我一起住着吧,等我哥哥回来了再说别的。”

宋梁寅微怔,才想起这书院实则应该都是卫封的家底。卫封不喜女子靠近,兴许待他回来不会答应。

柳心柔不知这其中关系,来拉庄妍音的手:“铃铛妹妹,你生得如个仙女一样,我好喜欢你这小模样呀。”她清甜地笑起。

庄妍音:?

不是活泼么?怎么有点心机的味道?

庄妍音也握住她手兴奋地说:“我也喜欢你,我终于有玩伴啦,柳姐姐,咱们去屋里玩吧!”她牵着柳心柔的手,朝宋梁寅与柳心茹道别,“宋大哥与嫂嫂放心,我一定会好生待姐姐的。”

柳家因为得罪了高官,柳心茹才带着柳心柔来避难。

楚夫子并不喜欢弟子们带家眷来学习,但宋梁寅自成婚便来了他门下已有三年,又是弟子中年纪最长的,柳家逢难,又加在有厉秀莹与庄妍音在先,他也不好再拒绝什么。

北苑里都是男子,柳心茹呆着多有不便,宋梁寅便在北苑后那废弃的小院里收拾了一间货房出来,与柳心茹搬了进去。

庄妍音则带着柳心柔回了她的房间,留意这女孩的一举一动。

进了房间,柳心柔便收起了笑脸,打量这屋子一圈:“只有一个衣柜吗?”

“嗯!我给你腾一半。”庄妍音去整理衣服,她衣裳太多,取了一半放到床尾。

柳心柔这才笑笑:“那我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从前这里住着阿秀姐姐,我与她也是这般住的。”

“那阿秀姐姐的衣服够放吗?听我姐夫说她只比我小一岁,到了该爱美的年龄,衣裳该是很多吧?”

“嗯!阿秀姐姐的衣衫特别多,但她把衣柜都让给我,让我随便放,以前阿秀姐姐的衣裳都是放床尾的。”

柳心柔愣了下,将包袱里没拿完的衣裳重新捆起来,放在了床尾。

“你这样说倒显得我小气了,那我也让让你吧。”

原本是想探一探庄妍音从前是被如何对待的,她往后好看这小丫头脾气对待她,被这样一说,只好扯出一个淡笑来。

庄妍音只当看不懂她意思,等她哥哥回来了,她就让她哥哥将这个爬床一号安排到外面去。

晚膳时,弟子们庆祝宋梁寅与许仕回来,庄妍音发现饭桌上没有见到柳心茹,便问:“宋大哥,嫂嫂呢?”

宋梁寅道:“她在屋里用饭,不必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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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妍音眨眼,只当不解地问:“为什么嫂嫂不过来用饭呀,人多热闹。”

宋梁寅笑道:“她是守着男女大防,她跟你不一样,你还是孩子。”

庄妍音似懂非懂,望着身旁的柳心柔:“柳姐姐,那我们也去房中陪嫂嫂吧。”

柳心柔正在问钟斯一些话。

钟斯听庄妍音这样讲如蒙大赦,只因为这新来的姑娘实在挨他太近了。

庄妍音已经站起了身。

柳心柔道:“我姐姐是已婚妇人,所以要守着礼节……”

“哦,那柳姐姐咱们回房间吃吧,你是不是也是成年小姐姐了?”她端着满满一碗饭,朝楚夫子与众弟子乖巧行礼,笑着喊,“柳姐姐,走呀。”

宋梁寅:“还是铃铛想得周到。”

柳心柔只好随庄妍音起身离开。

庄妍音跨进柳心茹的房间,她正垂首用晚膳,桌上只摆着三个菜,见了她们俩来,有些诧异。

“铃铛,来坐。”

“嫂嫂,宋大哥说你在房中用膳是要避嫌,你一个人肯定没人陪你说话吧,我跟柳姐姐以后都来陪你!”

柳心茹轻轻一笑:“还是你想得周到。”她朝柳心柔无奈地说,“我早告诫你已及笄,不好与公子们一起露面吧。”

“我……”柳心柔郁闷地扒饭,“我正是因为及笄了才跟小姑娘不一样了。”

回了房,庄妍音拿出札记本依旧写日记。

柳心柔瞅着她道:“你还会写字吗?”

“嗯,是我哥哥和众位大哥教我的,我现在已经能自己写几篇日记了。”

“你这写的什么呀?”

“写给我哥哥看的,他很凶,逼我学习呢。”

柳心柔指着窗外的那户院落:“你兄长住在那里吗?”

“是啊。”庄妍音埋头写字,“他不让我跟他住一起,宁愿把房间都给他的书童住,他待我十分严厉,之前这里的阿秀姐姐因为亲睐他都被他凶哭过。”庄妍音塑造着卫封的坏话,这样总能减少一些柳心柔的好感吧?

柳心柔点点头:“我好像是听我姐夫说,有位卫公子性子极冷。”

“可不是么,我哥哥有剑,若遇女子纠缠,他会直接抹人脖子。”

柳心柔吓了一跳。

夜里入睡,柳心柔侧过身道:“铃铛,你怎的还不熄灯?”

“柳姐姐,我习惯点灯睡,难为你啦。”

柳心柔说着无事。

只是到了深夜里,庄妍音已经熟睡,她还是嫌这灯晃得睡不着,起来灭了灯。

庄妍音夜半翻了个身,朦胧里望着满室漆黑,五指被自己长发缠住,一瞬间,妈妈死时的回忆又钻进了脑海里,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柳心柔吓得醒来,卫凌住得近,闻讯后只穿了寝衣,握起剑便来到屋外。

“小姐?”

庄妍音一时摸不到灯,打开窗便直接往外扑,卫凌忙抱住了她。

“灯灭了呜呜……”

卫凌知道她是怕黑的,也在多次巡夜时瞧见她屋中的灯火,单手抱着她入室来点灯。

柳心柔见卫凌入室,又惊又恼。

卫凌将庄妍音放到床上,已猜到多半是与柳心柔有关。他往油灯里添了油,道:“小姐睡吧,我去屋外守着。”转身时,冷着脸道,“柳姑娘,我们小姐要点着灯才能睡,若你不习惯,可以出去找个地方。”

柳心柔怎不知这是给她脸色瞧,咬了咬唇,只得对庄妍音道:“铃铛,你吓着了叫我就是,许是那风吹熄了火,下次我为你点就是。”

庄妍音闷闷道:“窗户关着,是哪里来的风?”

柳心柔哑然。

庄妍音望着窗外的人影:“卫凌大哥,你去歇息吧,我有灯了。”

卫凌还是没有离开,守了她一夜。

翌日一早,柳心柔似是想明白了不能惹她,早起给她编头发道:“铃铛,昨夜也许是我不小心弄灭了灯,姐姐心里过意不去,你可别怪我啊。”

“我不会怪姐姐的。”

庄妍音面上乖顺,只想找个机会将柳心柔送走,但是若办得不好倒露了她小尾巴,还不如等卫封发现她爬床了再将她驱走。

柳心柔在这,她也不想在书院呆,便打算与林婶去城中找初九玩。

只是柳心柔也跟来,与林婶笑道:“婶子,常日都是你去采买吗?”

林婶笑应着。

“那我可以随你们一道去吗?我想去买些女子之物,也想

帮帮您忙,不能白住在这里。”

林婶道:“上来吧,正好你们姑娘家也有个伴。”

庄妍音发现,柳心柔可比厉秀莹麻烦多了。厉秀莹本性是好的,可这柳心柔如今似乎是因为家道中落,一心想要攀附一门好亲事,最近盯紧了钟斯。

到了城中,她也不好再去找初九,就同林婶他们一起采买。

柳心柔买了一批水红色缎子做衣裳,又买了几个发簪,最后才买了几样点心带回去送给众人。她手上拿不了这么多,便将糕点给庄妍音帮她提。

两人提着东西穿过街道,边关互市的城邦,来往行人繁密,柳心柔第一次来这边,瞧着也有女孩单纯的热闹。

“铃铛,他们穿的衣裳跟我不一样诶?”

庄妍音回:“嗯,那是亥国的装扮,他们腰间不喜欢绑着束带玉带,喜欢绑色彩艳丽的腰带。”想起戚阮平,她翘起唇,“我认识一位亥国的姐姐,她就很厉害,腰间绑着长鞭!”

“那些人呢,那些人怎么都穿黑衣?”柳心柔兴奋地指着一辆马车。

庄妍音愣了愣,一辆马车困在街道,因为行人如织,车不好行驶,也知要礼避行人,半行半停。

而驾车的是竟是谢宗,马车左右站着四名身穿黑衣,头束黑巾的武士。

柳心柔见她神色,忙问:“你认识那些人吗?”

“不认识。”

但谢宗已望见了她,驾车驶来。

行人见车,自然只能避让。他停在了她身前。

柳心柔:“他……”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我哥哥的一位友人。”庄妍音朝她道,“柳姐姐,你后退些,小心马车。”

她抱着点心走到马车前,笑着昂起小脸。

谢宗不爱笑,也冲她挑挑眉,但神色也和缓不少。

车帘里探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楚逢殷露出脸,瞧了眼她与身后的柳心柔,落下些车帘遮住半张脸。

他冲她笑道:“竟又遇到姑娘了。”

庄妍音笑:“公子,你不是走了吗?”

“你说的西南有煞,可我还是想再试一番。”

庄妍音只得道:“那你注意安全吧。”

“姑娘,难道我所寻之人,你卦不出来么?我想请你……”

“我同府中的人出来的,还要回府呢。”庄妍音眨眨眼,“总之你注意安全就是了,一切自有天道。”

她不好跟楚逢殷多交谈下去,怕柳心柔听到她还会卜卦。

楚逢殷只得淡笑一声,道了告辞。

马车从她们身侧经过,柳心柔一直目送着那走远的车辆,好奇问:“铃铛,那车上好像是个华贵的公子?”她方才没有瞧清,笑道,“他是什么人呀?”

庄妍音歪着脑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个商人吧。我哥哥生意上来往的人多,我都记不住的。”

她这才搪塞过去,两人去找林婶与石旺,回了书院。

傍晚时分,庄妍音在庭中荡秋千,钟斯来找她玩。

柳心柔在房中听到他的声音,忙戴了新的发簪出来:“钟公子,你来找铃铛吗?”

钟斯正站在秋千旁,见柳心柔走来,礼貌退了几步:“是啊。”他低头对庄妍音说,“不是说怕你哥哥回来说你没好好学琴吗,走,去北苑,我教你!”

庄妍音跳下秋千与他去。

柳心柔也跟在他们身后。

虽然书院里众弟子都是热心善良之人,但也不好对柳心柔过分接近。

她已经成年,穿戴娇艳,面颊是胭脂色,身上是女子香,尤爱凑近众人。各弟子不敢逾越,有心规劝,却也不好开口,都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庄妍音身上,教她弄琴。

柳心柔呆了会儿,只好负气去了宋梁寅房中。

宋梁寅就在北苑屋内看书,他虽已搬去了那偏僻院子,但只是晚上在那里过夜,白日仍是来这里学习。

“姐夫。”柳心柔坐到他对面:“他们都不理我!”

宋梁寅是知道弟子们为人端正,只是出于男女之妨才这般避嫌的。反倒是这妻妹从前在府中被娇惯着,他不欲带过来,奈何柳心茹心善,舍不得断送了妹妹的前程。

带过来的意思,也是想着也许众弟子中有人或许与她有缘,能结了这缘分。若是没有,许仕与他来时也说过,他亲友也有适婚之人,可以帮忙为她相看。

宋梁寅道:“公子们只是谨守男女大防,也要学习。”

“可他们都教铃铛读书练琴,我也想!”

“铃铛与你不一样,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都拿她当妹妹。她比你艰苦,也是如今才享了些福气,你该学学你姊

姊,还是避避嫌的好。”

柳心柔瘪嘴道:“我姊姊是嫁人了,我又没嫁人!”

宋梁寅微恼,不欲同她再说下去:“你已成年,我还是让你姊姊管教你吧,你姊姊贤淑温婉……”

“姐夫莫不是嫌我耳背,听不到夜里的动静呀。”柳心柔嬉笑,微挑眼,“我姐姐还不是也不害臊……”

“你——”宋梁寅涨红了脸,狠拍书册。

柳心柔连忙溜了出去。

书未再看下去,他回到偏僻后院,柳心茹正在灯下补他的旧衣。她手巧,那破口处已缝上一株幽洁兰草。

妻与他成婚三年多,他与她相处的时间很少很少,她却从不抱怨,悉心为他服侍老母。如今也是母亲可怜他夫妻俩聚少离多,又加他及冠一年膝下无子,许了她来服侍。她受岳父之托,求他准她带妹妹一同来。

这番做,夫妻俩都是存了私心的,都愿妹妹得到一个好前程。但他不是要这个已及笄的女子整日没羞没躁跟弟子们吃饭玩乐。

宋梁寅皱起眉道:“你叫心柔听话一点,她与铃铛自是不一样的,铃铛是卫兄之妹,又还是个小丫头,她都已经成年了,不该与那些弟子打闹在一起。若是惹了夫子不快,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

柳心茹敛眉:“都是妾身管教不严,妾身一定悉心教她。”她长叹一声,“夫君莫生她的气,我这妹妹她也吃过苦,你是知道的。”

毕竟清楚自己妹妹的性子,也是寄住书院,柳心茹时刻守着规矩,也不敢坐享其成,去了厨房帮忙。

林婶正在择菜,见她蹲下身来帮忙,忙道使不得。

柳心茹笑道:“婶子,我做得。众位公子们读书辛苦,他们待我夫君厚道,我也想做点什么。”

林婶劝不动她,无奈笑道:“未想到宋家娘子这般贤惠,宋公子也是好福气。”

柳心茹面颊微红。

两人聊起话来,说到了柳心柔身上。

柳心茹笑:“我这妹妹性子是娇惯了些,若是她哪里唐突了婶子,婶子还请同我说,给她一个改错的机会。她啊,小时候被抱错过,吃了不少苦。”

“还有这等事?”

“说来话长,她好不容易从贩子手上回来,多亏了那种田的农家人心善,替她找到了我们府上……”

两人一问一答聊了许久。

庄妍音来时,正瞧见到这一幕,只听了后半句:“谁脚板心有痣?”

林婶笑道:“在说那柳姑娘小时候险些被抱错。”林婶忙道,“铃铛,带徐记家的油就成。”

“还有别的吗?”

柳心柔去村中集市逛去了,所以庄妍音想趁这个机会去找初九,正好没这个跟屁虫跟着,顺便帮林婶带些东西回来。

进了城中,她却在途中遇见了策马赶来的初九。

初九连忙勒停马,眸底隐忧。

庄妍音同石旺道:“陈大哥是来找我的,我去瞧瞧有什么事。”

他这番急色匆匆,想来是有大事。

初九附在她耳边说:“吴国太子被袭,情况应是不利。”

庄妍音一惊,好奇初九是如何知道楚逢殷身份的,她可没告诉过初九她遇到了楚逢殷。

她回头对石旺道:“石伯,你先去采买吧,陈大哥的妹妹出了事,我与他去瞧瞧。”

石旺也知道她与这盐庄的关系,叮嘱她注意安全便驾车去了。

初九带着庄妍音上马:“是那亥国公主的护卫来通知我的,公主,眼下该怎么做?”

原来送戚阮平离开那日,戚骆不是去买吃的,而是被戚阮平派出去跟踪楚逢殷,打听他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吴国哪一个天之骄子,今后好深深记住这个大仇人。

戚骆跟了几天也没有查到楚逢殷的身份,却发现他周围还有人在跟踪,直到今日,在那些蒙面的杀手布局暗杀时,他才听到了这竟然是吴国的太子。

身为一个亥国人,他巴不得吴国死一个太子给他们乐乐。

但庄妍音那日在客栈里向楚逢殷透露身份时,他身为武艺高深的护卫,其实在门口就已经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吴国的太子若死在周国,那周国避免不了会被讨伐。周国的公主帮助了他们,他自然不敢知情不报,落井下石。

庄妍音不见惊慌,交代:“你有多少人手可以用?”

“属下担心您安危,养了八名武士。”

“那就无需调动芜州兵力,你带那八人去救他吧,我也跟你们去。”

“公主,危险……”

“不怕不怕。”

反正楚逢殷要活到六十五岁呢,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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