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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了让大齐举国学习《男德》的目的,庄妍音也没有再非要留在卫封銮驾上不可。

不顾他面庞的冷峻,她执意溜出了帝王銮驾,回了她的公主香车上与厉秀莹作伴。

厉秀莹如今已与她无话不谈,对于她被卫封强行带回齐这件事,还是站在庄妍音这边。

“铃铛,今后让我哥给你当娘家人吧,你远嫁他国,身世太可怜了,还是得有个娘家依靠。”

“谢谢阿秀姐姐,我心里很感动。”她早想好了,书院里的弟子已有八人入了大齐,八个大哥都会是她的后台,她得牢牢抓稳。

马车外又有宫人来请示:“公主……”

“皇上又让我过去?”

那名宫女硬着头皮道:“是,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奴婢们,您去一趟吧。”

“若你请不到我去,你们皇上可会牵罪于你?”

宫女苦着脸称会。

这一路上,自她与厉秀莹坐一起后,卫封一路都在请她回去。

庄妍音不敢再坐他的马车,她发现不管用不用柳淑妃那大法,卫封在漫漫长路上除了看魏都传来的政务都会想亲她,她有些害怕。

她叹道:“你也可怜,我不欲为难你,一切皆是你们皇上为难咱们俩。这样,你同他说,我不过去,若他再敢为难你们,我就生气了。”

那名宫女有些诧异,复述一遍:“就这般回?直接说您会生气就可以吗?”

庄妍音颔首。

宫女噗通朝她跪下:“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奴婢们,请您……”

“就这般说吧。”

陈眉落下了车帘。

那宫女只得惴惴行到銮驾前,硬着头皮说完这句。

半晌,耳际寒风凛冽,銮驾上的人竟真的没有斥责她们。

宫女感到震惊,他们的皇上怕周国公主生气?周国公主连他们皇上的旨意都敢违抗?

队伍又行了数日,终于抵达魏都。

这次卫云来唤庄妍音前去銮驾上,庄妍音未再拒绝,厉秀莹也回了后头的马车。

她知道卫封此刻要她一同乘坐帝王銮驾是为给她体面,彰显她对于他的贵重。

卫封已正襟端坐,见到她原本该是有气的,但那些气顷刻消散,竟只想护着她。

“过来。”

庄妍音端坐在他身旁:“朝臣会阻拦我入宫么?”

“无人敢有这个胆子。”

“那我入宫后住在哪?”

卫封轻抿唇角:“我已为你安排了宫殿。”

庄妍音“哦”了一声,系上面纱。

銮驾自城门一路驶入熙雀街,沿途百姓皆跪叩行礼,有人自发山呼万岁,也有稚童不知礼数,昂起小脑袋嬉笑,忙被大人按回去,但沿途手持长戟的禁卫皆不曾呵斥无礼。

窗侧的玉版撑起,透过车帘缝隙,庄妍音见这一幕,感觉到百姓对卫封的尊崇与爱戴。眼角余光处的男儿二十一岁,只有她知道他会在未来成为千古一帝,所创盛世足以庇护后代数百年,也将是史书上最有名的帝王,七分疆土都在他手中归于统一。

但如今因为她的出现,他还会再统一天下疆土吗?

她心底总归也油然生出一股敬佩与虔诚畏意,不觉挺直了脊梁。

袖中的手忽然被卫封滚烫大掌握住,她如上课开小差被班主任抓了行,暗瞅他,瞧见卫封唇角温和的笑意。

庄妍音失神片刻,心里忽然盈满一腔暖意。

“哥哥……”

卫封侧首看她,一向深沉的双眸只有柔情,在等她开口。

“无事,我只是觉得哥哥好看。”

卫封莞尔,嗓音清润:“你喜欢齐国么?”尚不等她回答,他继续道,“齐国北面要寒凉一点,但魏都四季分明,你夏季怕热,魏都的盛夏不长。鸢水有避暑行宫,百姓亦爱去附近的山庄乘凉,到夏日时,我们就住在鸢水行宫。这里有大周的膳夫,菜会合你的口味。往后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竭尽所能满足你。”

“你怎么说得这么感动啊。”庄妍音眨着眼,将眼眶里涌上的雾气逼回,“宫女为我描了妆,我今日不想哭。”她知道她在这个陌生的朝代便只有卫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他也知。

卫封失笑,揉了揉她脑袋,放下手时却微顿片刻,似乎察觉到她如今已经不小了,不能再揉脑袋了。

庄妍音却喜欢他的摸头杀,翘起唇角,听到銮驾外洪亮而整齐的万岁声。

已到了武正门,文武百官皆候在宫门前迎接。

卫封沉声道了“平身”,又道:“请百官到明文殿等侯,未时午朝。”

车外,已等候多时的福轲扬声传令。

銮驾驶入武正门,过御道,一路都无朝臣出声阻拦。

庄妍音道:“刚回来就上朝吗?”

卫封颔首:“我已离开多日,户部度支、食禀缺漏。归州水监入都求见,分渠溃塌。阳山王于苑囿杖杀百姓,他乃叔辈皇亲,皆等我定夺。”他凝望她,“小卫可听得懂?”

庄妍音点头:“黎民之事先于君王,那哥哥快去吧。”

“我先将你送回宫殿。”

“那朝官会不会说我妖媚惑主呀?”

卫封失笑,抚过她娇俏眉眼,这张脸的确有妖媚惑主的本事,但这是他的小卫。

“不会,他们只当是我回宫歇息了片刻。”

卫封带着庄妍音来到央华宫,这不是历代皇后寝宫,但他心里却早已将这座宫殿定为皇后宫。央华宫设于帝王宫殿东后,非后宫之所,与丙坤殿隔一条直道,步行只需两刻钟。

这里也不算是后宫,故而卫封曾经装点时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给谁入住,只知会是一位女子。

檐下与殿中侍立的宫人皆匍跪行礼。

庄妍音任卫封牵着手,裙摆曳地,打量这座奢美的宫殿。

正殿陈设端秀,自左面空门进去,绕过紫檀木五扇飞鸟屏风便是内殿,内殿墙面竟是鎏金云版,整个房间流光溢彩。梳妆台,菱花镜,镂空轩窗,金玉宝石盆栽摆件……一切都奢华到了极致。过珠帘入寝宫,殿小而旖旎,床宽大,她曾说过喜欢大床。唯有纱幔为艳丽朱红,便有些说不清的暧昧之意。

卫封松开庄妍音的手,拉起墙面长绳,门板缓缓升起,银光与淡绿光芒乍然涌现,那墙中竟摆放了十颗夜明珠,满室光华璀璨。

就算庄妍音再见过世面,也不禁为这面会发光的墙惊喜。

她抱起一颗夜明珠,双眼透亮:“哥哥,有这么多夜明珠吗!”

卫封微笑颔首。

庄妍音爱不释手举着夜明珠,这宫殿虽然奢美到了极致,但因为已经见识过她父皇的奢靡浪费,她倒不算很惊喜。唯有这面会发光的墙,她爱极了,放下夜明珠环住卫封窄腰。

宛若那几年最开心的时候,她也会这样抱着他,在他怀里大笑与撒娇,音色软软喊哥哥。

她昂起明媚的脸:“我好喜欢这些珠子,原来大齐有这么多珠子吗!”

“是攻下申国时所获。”卫封揉她脑袋,“你喜欢就好。”

她舍不得松开他,蹭在他胸膛:“屋外的墙面鎏了金,哥哥不怕朝臣说你挥霍?”

“我登基两年多,只挥霍过这一次,谁敢说。”

卫封唤了两名宫女上前,嘱咐一番,对庄妍音道:“那我去上午朝,你先用膳再歇息。”

庄妍音笑着应下。

他走后,她仍爱不释手拿起一颗夜明珠玩,之前卫封送的那两颗她没有带来,担心她父皇再败光国库,留给了皇后保存。

她问那两名宫女:“你叫青杏,你叫红杏?”

两人应是,都是二十岁的年轻宫女。

青杏道:“奴婢会些武艺,皇上命奴婢时刻保护您。”

“哦,我的婢女叫陈眉,私下里我当她是好友,她也会些武艺。”

青杏朝陈眉问了好。

庄妍音走出寝宫,去了庭院,庭中有几棵高大梨树,也如书院那般有一架秋千。

她弯起唇角:“你们皇上平日都做些什么?”

“皇上常忙于政务,经常都在丙坤殿批阅奏疏,或是召见朝臣。”

“听说从前有人爬龙床?”

两名宫女一怔,忙敛眉道:“是,但皇上已将人严惩,公主,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当时你们可在场?说给我听听。”

庄妍音一面听宫人说起这座皇宫的故事,一面走去丙坤殿。齐国皇宫放眼是一片肃穆的玄青色,与卫封那身玄金龙袍呼应,一瓦一檐森严巍峨。

丙坤殿外守着禁卫与宫人,第一次见到庄妍音,也许是惊异于她的外貌,失神得忘记礼节,回过神后将她拦下。

青杏道:“这是大周长音公主,皇上下令长音公主可自由出入皇宫各地。”

那禁卫与宫人这才行礼避让。

庄妍音在殿上转悠,提着裙摆步上汉白玉石阶,拾起御案上的书籍,也发现了她从前写的札记本与送给卫封的墨。

她笑着翻开札记,又去碰那墨。

“公主,这些东西还请您不要随意碰触。”青杏出声提醒。

庄妍音弯起唇角,继续去拿那墨,只是又被青杏出声的提醒吓了一跳,那墨掉在地上,她后退想捡,一脚踩到了那块墨上。

地板上顷刻压出一滩黑印。

青杏与红杏惶恐不已,又不好冒犯庄妍音。

庄妍音讪讪道:“无事,唤宫人来打扫干净吧,皇上回来我会自己揽下责任。”她说完,极自然地坐到了龙椅上。

青杏与红杏愕然,陡然提高了声色:“公主,还请您快下来!”

她们这些宫人很早便知道皇上在寻找一名女子,见过那画像的人却很少。如今得知皇上要带回大周的公主,一些人便猜测也许那就是画像上的人,又一部分人猜测也许不是,那画像上许是另一个人。众人今日第一眼见到这美名远播的周国公主,惊艳于其美貌,但也算是真正领悟到这公主的娇贵。

住在金屋,拥有稀少宝贵的夜明珠,还放肆地要坐龙椅。

青杏与红杏原本是丙坤殿的奴婢,十分敬重卫封,就算知道庄妍音再得宠,也不可能得宠到能让她随随便便坐龙椅。两人被拨去别的宫殿原本就有些失落,此刻气急,却不敢发作,也担心自己会受责罚,憋屈而怨闷。

“公主,请您随奴婢回宫去!”青杏步上台阶,强行扣住庄妍音手臂。

她有武功,这一搀扶已带了七分力,庄妍音疼得长眉紧蹙。

陈眉恼喝:“你放肆!”

……

卫封于明文殿上处理完一应国事,示意福轲将书籍呈给礼部尚书应纶。

应纶自矮案前起身恭敬接下,在望见那封页的字时有些错愕。

《男德》?

威严之声盘旋殿上:“朕曾在大周隐姓埋名时,得长音公主所助。彼时我二人皆不知各自身份,如今尔等该已知晓,朕已承诺周帝,不攻大周,也要立长音公主为后。

这是公主所著《男德》,其意隽刻,我朝受非子思想固化已久,可接受新鲜事物,助益年轻才子思想多元。朕希望文治灿然,得百花齐放。”

应纶捧着棘手的《男德》:“那皇上是要在举国推广《男德》?”

龙椅上的人低沉道了声“嗯”。

两朝老臣张适忠出列道:“皇上说要立长音公主为后,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君无戏言。”

张适忠掀起长袍,跪地谏言:“皇上,长音公主乃周国皇女,且名声不慧。皇上难道忘了,您承诺过臣等,为免元钦太后覆辙,不立妖媚之女为后,更不会立他国皇女为妃。如今条条违背最初诺言,臣为了大齐江山,恳请皇上不立周国皇女为后!”

张适忠说完,身后也出列几人跪地谏言,皆齐声道:“恳请皇上不立周国皇女为后!”

卫封高坐于龙椅上,面色不显喜怒,这一幕在他预料中。

也怪他之前太过武断自信,硬生生为自己埋下这些坑。

“长音公主不慧,你是听谁所传?”

张适忠道:“这不必听人传,全天下都知道她名声不检!”

这句不检让卫封恼羞成怒,他瞳仁紧眯,沉喝:“长音公主已得大师点化,品貌贤淑,为周国献计,肃清官场贪腐,出海探得外邦华宝,千里带回外邦农作种苗。此般种种,你怎么不言?”

底下另一老臣道:“皇上,史书上宣姬美貌绝世,覆灭了秦。元钦太后……”

“宣姬祸国,是因秦王耽溺女色。元钦太后乱政,是因德乾皇帝宠妾灭妻,不念发妻恩情,扶元钦太后上位,又沉湎酒色、纵容外戚专权而误国。”卫封沉喝,“你们将朕比作腐败的秦王,昏庸的德乾皇帝?”

他已震怒,冠冕上十二旒玉串清脆撞响,底下臣子埋下头,不敢再顶撞。

卫封冷喝:“朕被满朝放弃,被满朝推举为质时你们在哪?可有出列为朕父皇谏言,制止屈氏乱政?吴宫多次凶险,替身质子几次险些丧命,消息传回朝中时你们老臣又在哪?朕隐姓埋名,在外只是普通百姓,诸般险阻,唯有长音公主助朕,难道朕要不慈不善,灭了周国,灭了皇嗣血脉,才算是大齐的明君?”

“朕立长音公主为后,不容改变。”

张适忠埋下头,连忙暗示一侧的许仕。他与许仕还算有几分交情,他看好这个年轻人,想将嫡孙女嫁给许仕为妻,许仕也对他家孙女有几分喜爱。

许仕也接受到了他的眼神,出列道:“臣有幸得与皇上在夫子座下念学,也得长音公主照拂,长音公主秉性柔嘉,册立为后,只需处理好周国之事,臣无异议。”

张适忠微有些错愕。

除了赶去归州处理水患的宋梁寅与徐沛申外,厉则、钟斯、苏嘉北等余下两名书院中出来的弟子皆出列道:“臣无异议。”

他们已经在卫封传回的信中知晓长音公主就是那个书院中可爱的小铃铛,只是因为失忆度化才有幸与他们在一起。之前她在周国做的事情传回大齐时,众人都记着她之前浪荡的名声取笑她,如今羞愧难当,早已商量好若朝中有异声时要出来保护她。

满朝文武见这些心腹朝臣都站在皇帝那头,心中存疑者也不敢再出列谏言。

散朝后,几名老

臣穿过广宣门,才敢哀声讨论。

“皇上之前自己说过的立后要立贤,还要找个平民女子为后,简直在放屁!”

“你小点声!”

“这里又无皇上的耳朵,我就是要说!他还亲口下令,皇室之人,一个不留,不封皇室之女为妃,更不会立皇室之女为后,免得乱我朝政!”

“我记得皇上还承诺过你我,娶妻不娶貌,哎,皇上怕是已被大周公主用美貌迷惑。”

他们说这话时,对印象里妖媚惑主的大周公主恨得咬牙切齿。

“皇上说她带了海上外邦的农作种苗来,老夫且看她要如何收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公主,她能翻得起什么花来?到时候我们再谏言。”

……

卫封自明文殿下朝后便欲去往央华宫,得宫人通报庄妍音在丙坤殿。

他迈入殿中,两侧侍立的宫人匍跪行礼,庄妍音坐在他的龙椅上,美目少有清冷,也似乎委屈地紧抿红唇。

卫封眉目微拧,见青杏与红杏上前朝他行礼,已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氛。

两名宫女说起:“皇上,奴婢无能,制止不了公主擅坐龙椅,还请您责罚。”她们跪在他脚下。

卫封凝望庄妍音,她仍抿着唇,并不开心的模样。

“朕的龙椅,公主想坐便坐,不可阻拦。”

青杏与红杏错愕地抬起头。

初九朝卫封行礼道:“我大周公主入齐不是来受气的,还请齐帝约束好宫人,勿要伤了公主殿下。”

卫封一怔,疾步行到庄妍音身前:“她们伤了你?”

陈眉:“皇上身边的宫人武力太好了,公主实在用不起这样的人。”

青杏与红杏连忙朝卫封磕头:“请皇上恕罪,奴婢是无心之失,奴婢自去领罚!”

“别罚她了吧。”庄妍音叫住了青杏。她才刚入大齐,若第一件事就是惩罚宫人,名声会不好听,但她也能很清楚地感知到这些宫女对卫封的敬畏与忠诚,她想换自己的人来。

“你们先退下吧,我也不疼了,这次就算了。”

卫封见她揉着手臂,坐到她身旁,挽起她衣袖。白皙玉臂处红痕冶艳,而他竟在这一刻走了神,想起他曾瞧见过她另一只手,似乎也都无守宫砂。他眸光幽邃,沉声下令二人出去领罚,也让殿中宫人回避。

“疼么?”

“不疼了,就是你的宫女似乎不够尊重我。”

“我再换人。”

“不用了,那青杏会些功夫也挺好的。”

卫封落下袖摆盖住她手臂肌肤,一时未曾答话,只是眸光深不见底,不知在想什么。

庄妍音道:“哥哥,我弄坏了你的墨,我曾买给你那块。”

“无碍,我如今有了你,不用再睹物思人。”

庄妍音弯起唇角:“可有朝臣说要将我撵出宫去?”

卫封低低一笑,捏了捏她脸颊:“往后不会再有人敢说,谁敢说我就罢免谁。”

“你想当昏君可别拉上我。”庄妍音欲要起身,“我们去看爷爷吧,然后去见众位大哥,我好想他们!”

她却被卫封拉回,跌坐在他膝上,只好搂住了他脖颈。

“你不睡觉么?”卫封紧望她眉眼。

“我不困啊,我想去看爷爷,我给他带了礼物。”

“小卫……”

“嗯?”

她却没有等来卫封再开口,他俊美面庞沉冷而不见喜怒,这种于她身前的不动声色让她不喜。

“我不喜欢猜你的心思,哥哥是不喜欢我坐你龙椅吗?”

“不是。”

“那是什么?”

她揽在他颈间的手袖摆滑褪,露出一截细白皓腕。她白皙精致,宛如精工雕琢的温玉。卫封紧望她眉眼,握住这只细白玉臂,褐色瞳孔深不见底,俯身狠狠吻下去。

在回齐的銮驾上他便明白,要想等她答应才亲亲完全是不通的,她极少会答应他。他学会了侵略,宛如战场的交锋,她羸弱得没有还手之地,唇齿软哝呜咽被他吞尽。掌中细腰不盈一握,她被禁箍在怀,他觉得心口温软要命,手指落上去。

她的呜咽顷刻间化作一声急促的,又哭颤惧怕的喘。

“哥哥”二字终于从卷翘唇舌中吐出,由含糊转作清晰,她终于挣扎出来,心口起伏,喘息急促,美目幽怨而恼羞,湿红着眼尾,狠狠推攘他宽肩,起身离开龙椅。

“小卫——”

“我不理你了,你说过要有我同意的。”庄妍音声音带着哽咽,想起方才也有些畏怕。她能安全待到十八岁?要么卫封能忍,要么她卖惨得十分成功,她显然不信他真的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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