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用多大力,以兽人的力气稍稍挣扎下就能抽出。
但他却一直没有动作,也不敢动作。
虞霈所说的话,还有她猝不及防的举动,简直令兽惊呆。
樊辛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都是虞霈童言无忌,不要在意。
可指尖陷入的绵软又无不在提醒他一个事实——
他自认为的幼崽其实已经成熟了,而且就在不久后,即将迎接她的第一个发、情期。
而发情期意味着什么,兽人们心知肚明,甚至有些都甘愿沉迷其中。
发、情期难捱,但却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在这期间,兽人所得到的快乐都是成倍。
樊辛是没与其他兽人交、合过,但耐不住旁边有阿渡阿奇这两个性子跳脱的人,嘴里也没个把门的,天天在他面前说这些,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清楚了。
想到虞霈在将来的某一天沾染上别人的气息,油然而生的戾气令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手指下意识弯了弯,结果下一秒,就陷入了更加绵软的里面。
触感像水,软得像是能包容万物,触碰的人忍不住又用了些力,试图验证自己的想法。
樊辛怔了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脸轰得全热了起来,刚生出点的怪异情绪,就被羞赧压下。
他快速抽出自己的手,扭过头不敢看人。
虞霈不知道他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只在乎他的答复。
见他许久不说话,她干脆利落又重复问了句:“樊辛,你到底要不要试试?”
这是两人相遇以来,樊辛第一次在虞霈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女孩咬字清晰,声音如她长相一般,软糯清脆,像是他曾经吃过的一种果子,咬在嘴里脆生生的,吃到口里却意外甘甜。
樊辛一直在晃神,面上并无过多表情。
虞霈盯着他看,也瞧不出什么名堂,索性就不等了,直接上手。
上手前,她仔细回想了下阿春说起那事,磕磕绊绊的话,皱了皱眉,目光转到下面。
兽皮包裹的严实,那处没有动静,只能瞧见微弱的起伏。
对,先要把他兽皮扒了。
虞霈打定主意,拍了拍还在神游的人:“放我下来。”
樊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办。
他看着人,从他身上下来,又在草丛里转悠,没多久,她好像看上了一处地方,扭过头对他笑得灿烂。
“你快过来。”
才走过去,她就急忙伸手拉住了人,伸手将他推到草地上,然后坐了上去。
两人以前也经常这么抱着,如今只不过从站着换成坐着,樊辛虽然惊讶,但也没有觉得哪异常,他压低嗓子问:“霈霈,你这是在干嘛?”
他不自在动了动身子,虞霈坐的位置有些尴尬,卡在腹部下面。
她双腿一分开,白裙就自然落下盖住了那块位置,隔着层薄薄的布料,两人温热的地方接触。
下腹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樊辛双手端着她的胳膊下,想借力将人往上移点。
“别动。”
虞霈拍着他的手,“你这样弄得我不舒服。”
一听这话,樊辛不敢乱动。
两人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他早就知道某人的娇嫩,生怕自己哪不注意就伤到了她。自己身体的异常,他只能憋着。
见他安静下来,虞霈这才满意。
她坐直了,手掌在底下摸着,才动几下,手腕就被樊辛抓住,而坐着的地方也出乎意外变得格外坚硬。
与之同时,樊辛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霈霈。”
他急促喊了声,小幅度喘气,只是短短两个词语,却耗尽了所有耐心,“你起来。”
他快要控制不住了。它蠢蠢欲动,顶着层兽皮,半[应]不[应]。
樊辛无法忍受自己以这么副模样出现在虞霈面前。
总觉得像是在玷污一张纯白的花朵,带有深深的罪恶感。
而源于兽性的冲动,却在囚牢里疯狂
嘶吼,巴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
“不要。”
虞霈和阿春混了几天,知道的不该知道她都知道了,虽然还是懵懵懂懂,可直觉告诉她,她这下要是放樊辛走了,肯定会后悔。
仗着他不敢对自己使力,她将整个身子压了下去,抱住他的腰,“你不要走,也别想借这个机会又甩下我。”
鬼精鬼精的脑瓜子被虞霈用到了这上头,两人相处这些天,樊辛吃哪一套她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轻而易举挤出眼泪,逼着眼眶变红,然后才抬起头,与樊辛目光对上。
她开始翻旧账:“你几天都没来找我,是不是嫌我烦了,上次也是,说什么在阿水那我能被照顾得更好,就把我送过去,也不问问我的意见,你是不是真的厌烦了我?
你要真厌烦了我,就和我说,不必想出那么多借口远离我,我自己会离开。”
说着说着,那串串眼泪就掉了下来,温热的水珠滴在裸露的胸、膛上,烫得樊辛一颤,把他一些作祟的冲动都弄下去不少。
看着小人哭得凄惨,他着急起来:“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让我起来,你不就是想趁这个机会跑吗?上次我肚子疼就是这样。”
虞霈直直盯着樊辛,面上带着怀疑,眼里的意思清清楚楚,像是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
上次是因为!
因为!
.......
樊辛说不出口,也无法向她说清楚自己的心情。
他张开嘴,无声嗫嚅,想说又不能说的感觉实在过于难受,一口气憋在心口。
算了。
樊辛放弃解释了,他松手,躺平保证:“我这次真的不会走。”
“我不信。”
虞霈估计着差不多了,她收了眼泪,提出了自己最终的要求,“除非你答应我,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才信。”
身下的冲动还未完全散去,樊辛迟疑了几秒没及时答应,就看见趴着的人又要落泪,他心一紧,也顾不上别的,连忙点头。
这才见虞霈笑了。
不过就是坐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樊辛想着,实在不行多忍忍就好。
他自我安慰的好,结果下一秒,那人就直接抓住了小兽,甚至还过分捏了捏。
樊辛:“!!!”
他瞪圆了眼,难以置信看着身上的人。
虞霈抢在他前头拦截所有话,瘪着嘴说:“是你自己保证的,不准反悔,我就好奇,摸一摸而已,绝对不做别的。”
“......”
“不是。”
樊辛心情复杂,“除了这个,其余我都答应你。”
虞霈回的老快:“不要。”
“你又想骗我。”
她眨眨眼,眼尾下垂,眼见着他要是还不同意,眼泪又要下来。
不过就是碰碰,碰碰不会要了自己的命,最开始,她不就已经见过?
况且他今天要是不同意,霈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又揪着那些问题觉得他厌恶了她,独自伤心。
所以——
樊辛捂着额头,盖住了突然暗下的双眼,他纠结着,与另一个自己作斗争。
许久后,虞霈才听到他闷闷恩了声。
她立马换了副表情,弯着唇继续着自己的伟业。
刚开始,她就像她所说的一样,只是碰碰而已。
但这般碰,也是在烧柴,一炉火烧得正旺。
哪怕樊辛被她前面一番话弄得愧疚又心烦,只想做个毫无反应的工具人满足她的好奇心,但,它控制不住呀!
老高的蘑菇,开在草地上。
拔蘑菇的小姑娘,看着大蘑菇,兴奋的要死,满脑子都是阿春她们说的,只要两人成就好事后,她与樊辛就再也不会分开。
她小心瞅了眼盖住脸的人,一手默默摸到了兽皮边缘,身子抬起,另只手则快速将褪下挡风蕾丝。阿春没和她说具体的,虞霈不知如何操作,就按照自己理解的方式趁着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坐了下去,湿润润的两处挨在了一起。
一个挺起的一硬是被她压成
卜。
压得装死的樊辛,窜得起了身,剧烈的动作,拉扯着两人,挨着的地方平着移动。
嘶。
两人脑袋都空白了瞬,只剩余韵,幻化成烟花,炸裂在心中,嘭咚嘭咚心脏狂跳。
口干舌燥。
虞霈咂舌,品味着又觉得不太像阿春所说的那样,还是有些区别。
她按着樊辛的肚子,撑起看还傻住的人,开始最后的步骤,放狠话:“好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伴侣了!别想逃了!”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美滋滋笑着,开心过头的人显然没有发现某人的情绪,还在作死戳着他的上上下下,好玩似学着刚刚不小心造成的意外滑动着。
身旁的呼吸越加沉重。
樊辛没有阻止她,垂下的黑发盖住了他的半张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不懂他的挣扎,一而再再而三,在这事上得寸进尺。
未曾触碰过情花的兽人,禁欲克制,再多诱惑也不会被放在心上。
可一旦,尝到了一丁点味道呢?
他就会被拉入旋涡,在黑黑的洞中,难以挣脱,唯独仅剩的一点理智还在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人还只是个幼兽。
不,不对。
昏昏沉沉的脑子突然想起件事。
她不是幼兽了,就在前些日子,她已经进入了成熟期。
她现在是一个可以孕育后代的雌性兽人了。
她和自己一样。
思绪停留在这,所有的想法都只剩下一句话:是成熟的雌性兽人。
所以,他还在挣扎什么?
混沌的天地,被拨开了黑雾,阳光照进来,樊辛豁然开朗。
哪怕虞霈是坐在他上头,他还是比她高。
低头,盯着某人弯成月亮的眼睛,她一会抓着地下的草,一会拂过肚子,哼哼唧唧欢快的调子,毫不遮掩自己的好心情。
时不时还在前后晃动着,寻着自己的乐趣。
这个只顾好玩的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提醒着他,他是她的人了。认真去辨别,能够发现,这玩笑样的话语藏着的认真,尽管其中的感情并不算成熟。
或许只是她的依赖,只是她对他的占有欲,也有情窦初开的那点好感。
但,樊辛管不了。
他突然伸手,揽过虞霈的腰。是她先撩拨的,年少无知懵懵懂懂犯下的错,不能只让他一个人承担。
樊辛不管不顾这么想着,但手中动作却不一,明明只要抓住人提起按下,所有的事情就能解决,欢愉也会狂奔着落下。
可到了最后,他也只是揽着她的腰,再无行动。
任由虞霈玩着,而他忍住了暴汗,根根青筋突起,在她离开时,才留有一口呼吸的余地。
虞霈玩够了,爽够了,她咕噜从地上爬起来。
她拍了拍身上粘的草,扭头对着还坐着的人,笑着说:“我们回去吧。”
樊辛沉默拉过自己的兽皮,他站起顿了下,然后坚定拉住了她的手。
她想的回去是睡觉,而他想的却是回去确立两人关系。
不管怎么样,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也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能够让他看清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事。
抽丝剥茧展开,研究清楚,很多事就会迎刃而解。
那些古怪的情绪,好像也有了由头。
樊辛越想越轻松,前些日子压在他身上的那些杂七杂八,好似都因此被抛下。
他侧头看着旁边的人,白净如初,微微嘟起的嘴粉嫩嫩的。
以前他看着觉得稚嫩,可现在看却怎么都觉得舒服,带着只有成熟后才有的味道,每一处都太合他的心意了。
从开始遇见,她就是为他贴身打造的。
想到两人神奇的初遇,樊辛忍不住笑了下,还有些摇摆的心莫名在这一刻定下。
“我要回你的石洞。”
虞霈边走边说,她看了眼兽人,本以为自己又要费一番口舌,结果他很快就答应下来。
甚至都不用她多说,自觉抱着她拐去了河流,让她洗干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