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莫约十二三岁,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给凌天筱介绍有关天羽学院的事情,话语中无不透露着羡慕之情。
天羽学院,能够以国号命名,自然是天羽国最好的学院。里面的教师最起码都是中级召唤师,甚至还有三个圣级召唤师。而且,这学院开设的科目齐全,不仅是寻常的召唤科目,还有铸器、炼药、剑术、搏斗、医术等等众多科目,一般来说,只要你想学的,一旦进入学院,就一定能学到。
这次因为考生比以往都要多的原因,铸器师联盟没有那么多房间,所以风铃城的考官再三商量,最后一拍板,直接将那些考生安排在了天羽学院。反正,天羽学院现在处于放假阶段,在校学生并不多,空着的房间很多,这些考生住进去也不成问题。
天羽学院为了让所有学生安心修炼与学习,都是没人一间房的,而且房间很大,设备完善,至于布置,就看学生个人心情了。总之,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凌天筱一进到分给自己的房间,就被墙上琳琅满目的草药标本给惊到了,这不仅仅是四面墙上贴的都是,就连天花板都是各种各样的草药,一抬眼就是黑乎乎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得人眼睛都受苦了。可那阵阵药香钻入鼻尖,倒也沁人心脾。
“呃,”带路的小姑娘似乎也被惊到了,她扯了扯头发,然后一脸艰难的说道,“凌小姐,这些草药标本都是原本住在这儿的学生自己弄的,这也是学生的自由。所以……”
看着小姑娘尴尬的模样,凌天筱扶额,颔首道:“我不会破坏的。”
曾经跟莫郡溪一起住,她都可以忍。这次跟一些没有生命的草药住,简直不值一提了。
小姑娘一听到凌天筱这么说,立即松了口气,她将钥匙递到凌天筱手上,然后不卑不亢的说道:“这是你的钥匙,今后一个月都得住在这里。当然,你们的自由是不受限制的,只要你能及时参加比赛,去哪儿、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哦。还有,天羽学院的图书馆也为你们开放,只要拿着考证,他们就会放你进去的。”
考证,是第二关的考试证明,刚刚在铸器师联盟,就发放给凌天筱了。
“嗯。”凌天筱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随手将钥匙放入空间戒指中。
小姑娘倒是对凌天筱这般的不冷不热没什么反应,她也点点头,然后将天羽学院的大致地图交给凌天筱,就完成任务离开了。
凌天筱目送那身影远处,随后关上了门。她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将其印刻在脑海中后,手指一动,那张地图就被点燃了,一瞬间消失在视线中,化为灰烬。
对于凌天筱来说,铸器师执照只是个对于公孙家的存在而已,而且她有绝对的信心成为铸器师。所以,当务之急,绝对不是去应付考试,而是抓紧时间修炼!
从头来过的她,必须抓紧修炼!特别是在经历过对付白山血狼的事情之后,她对自己的实力进行深一层的了解,倘若没有意外之中得到的白莲圣火,她早就被咬的尸骨无存了!
而沐子杉和萧悠云,帮得了她一次两次,却帮不了她一辈子,只有自己获得强大的力量,才能有信心面对一切!
她可以去依赖值得依赖的人,却不会习惯这种依赖。毕竟力量弱是没办法的事,但人能够做到的,可以去提升自己力量的时候,怎么能不去做?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必要的吃饭时间,凌天筱都不眠不休的修炼,总算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至地者六阶!
地者天者的等级提升速度还是很快的,但那也只是相对来说。能够像她一样几天就提升一阶的,若真让人知道了,肯定得惊得眼珠子都瞪出来!
要知道,寻常人在懂事的时候就修炼了,最快成为召唤师或冥咒师的,那都得是十七八岁啊,就她这样的,不是存心要气死人么?
晋级之光闪过之后,凌天筱睁开眼,但眉头却久久没舒展开来。这样修炼晋级太慢了,要想恢复她前世的实力,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她撑着下巴想了想,眼角瞥到窗外绿葱葱的树木,她不由得一笑,然后利落的站起身,前往天羽学院的图书馆。
这几天的时间,来风铃城的考生也增加了不少。不仅仅是风铃城本地的考生,附近城镇的考生也渐渐的赶来了。当然,要从冥城来到这儿,如果不搭萧悠云的顺风车的话,没个十几天,那是绝对赶不到的。
至于图书馆,有关铸器知识书籍的那层楼,简直是人满为患。
凌天筱刚拿着考证进入图书馆二楼,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就连走廊都站满了人,想要走过去都只有一点点的空隙。而虽然那么多人,整个楼层,也只有翻书声和脚步声,十分安静。
纠结的揉了揉额心,凌天筱叹了口气。然后挤进了人群。
没办法,有关铸器知识的书和有关炼药知识的书,都在二楼。她要想找到自己能看的书,必须挤进去。
好不容易走进室内,一阵呼呼的声音就伴随着动荡的气流朝凌天筱而来,她抬眼,便看到一本书在空中打着滚,直接朝她飞过来。微微挑了挑眉,凌天筱伸手抓住。
“喂喂喂,你凭什么丢我的书?!”图书室里响起一阵愤怒的声音,惊动了在场不少人。
凌天筱注意到,有些人将事先准备好了的耳塞拿出来,塞到耳朵里后,两耳不闻窗外事,自个儿依旧认真的研究自己手中的书,就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凌天筱目光一转,又看向吵闹声的来源地。
那里站着一堆人,一位穿着华贵锦衣的男子傲慢的站在靠近窗边的位置,身后则跟着几个看似随从的家伙,个个衣着不简单,脸上浮现着让人厌恶的幸灾乐祸之色。
而刚刚怒吼的人,看起来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有些青涩的味道,他眼中似乎冒着火,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锦衣男子,恨不得将人剥皮抽筋之后再剁来喂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