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刺杀事件过后没多久,柳逸寒担心孟思思再遇到什么不测,便以柳日溪中毒为由,对外宣称如果孟思思解救不了柳日溪,再处罚她也不迟。孟思思总算是恢复了自由之身,所以,她现在什么事也不想管,急急忙忙跑回林中小院。
方仲永的伤口经过栾青云的细心照料已经恢复良好,已无大碍,此刻正坐在院中的石头上晒太阳,孟思思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捂住方仲永的眼睛,拉长嗓子假声道:“猜猜我是谁。”
方仲永轻笑出声,侧身将身后的女人环住抱到腿上,低头靠在孟思思的肩窝里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小手摸着方仲永的下巴,孟思思坏坏的笑起来。“怎样,是不是想你娘子我啊。”
“是哦,我想你这个小坏蛋了。”宠溺的捏捏孟思思小鼻,方仲永立即目光深沉的问道:“听说庄中死了一个女仆,跟你没关系吧。”
孟思思有些诧异,但随后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女仆是我杀的。”
“当然不是。”方仲永急忙否认。孟思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不清楚,虽然她的身份是个谜,但她的性格他早就看清了,一个自己受伤都不愿连累别人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知道就好,如果连你都怀疑人是我杀的,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孟思思实话实说。“小琛死在我的栾鸳阁,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查出凶手,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会不会很危险。”方仲永担心的看着她。
孟思思笑嘻嘻的在方仲永脸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慰:“就算我不查出凶手,对方也不会放过我的,你放心吧,我有爹和庄主帮忙,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庄主为什么要帮你。”方仲永疑惑的问。
“有很多原因啦,第一,明眼人都知道小琛不是我杀的,你想啊,谁会笨到在自己房里杀人,而且还穿着黑衣假扮刺客,我孟思思如果某一天真会杀人,也是光明正大的让他做个明白鬼。第二,小琛刚来伺候我没几天,是谁派来的我都不知道,而且我跟她无怨无仇,为何要杀她。第三,庄主要帮我的主要原因就是我的另一个身份,栾云儿。”
方仲永惊愕的放下孟思思站起来,背对着她问道:“爹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知道。”孟思思想也没想回答。
“那他为何还要认你?”方仲永转身迷惘的看着孟思思。
“因为,栾云儿必须活着。”孟思思一字一句的说道。“栾云儿活着时背负了太多沉重的包袱,即使她已经死了,可那些包袱还会压着她,所以我必须帮她把那些包袱解开,让她能安静的离开。”
听她这样说,方仲永回想起一些往事,质问道:“在古庙里,那个身受重伤的女人明明告诉我,她叫做栾云儿,可是七天以后雨过天晴,她身上的伤不治而愈,还活蹦乱跳的告诉我,她叫孟思思。娘子,这些怪异的事,你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吗?人海茫茫中,我才是你最亲,最该信任的人,为何你到今天都不肯说。”
孟思思楞楞的看着方仲永严厉质问的样子,眼眶瞬间溢满泪珠。她缓步靠近方仲永,怯怯的环抱住他。“仲永,我没有想过对你隐瞒什么,真的,我也很想告诉你,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会告诉你,我也不想隐瞒你啊,你不要对我凶好不好。”
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情,方仲永难受的回抱着孟思思。“傻瓜,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娘子有难,做相公的只能看着外人出手相救,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有一刻,他都不知道孟思思到底喜欢他什么?他没权没势又没钱,她怎么会看上他。
孟思思见他一脸自责,立即劝慰道:“不是这样的,是我不想让你参与逸水山庄的事,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如果不是有爹保护你,我根本不敢将你单独安置在此。仲永,答应我,不要理会这些,你只需在这里好好养伤,等我解决了栾云儿的事以后,我们就回山中做个大房子好不好。”
好,还是不好,方仲永细长的大手抚摸上孟思思沾着泪水的脸蛋。“行,我听你的,但是你要保证自己平安无事,不然我一定会介入此事。”
“恩!”孟思思开心的点点头。
见她终于露出笑容,方仲永邪邪一笑,一把将孟思思横抱起来。“我答应过爹,让他早点抱孙子的,现在我们要努力造人哦。”
孟思思握着小粉拳轻轻挥打在方仲永身上,幸福的笑道:“行,为了感谢那个老头,我今天就如你所愿,陪你好好造人。”
清晨的杏花夹带晶莹的露珠,刚升起的太阳带给人新的希望,稻草搭盖的草屋里传来一声声引人遐想的呻吟声让人脸红心跳,刚踏入前院的栾青云摇头叹气,却又欣喜的转身离开。
不用过多久,他就有孙子抱了。期待,真期待呀。
*
‘唔’。孟思思掀开帐帘刚打算爬起来,殊不料却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再次拉回床上。孟思思嘟着红肿的小唇翻翻白眼埋怨道:“你这个色狼还不够哦,我都快累死了。”
方仲永双手环臂将她抱的更紧了,得意的笑道:“你还欠我一次呢,上次要不是伤口触伤,孩子早就怀上了。”
“我不管,上次又不是我在逃避,不算不算。”孟思思摇头否认。笑话,再来一次,她真就下不了床了,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呢,这怎么可以啊。
方仲永才不会理会她的劝阻,迅速起身扯上纱帐,再次将两人的动情演绎遮掩起来。如意算盘他也打好了,要是孟思思怀上孩子后仍旧不顾一切的往外跑,他就打她的屁屁,重则锁住她。要是她敢怪罪,他还有一位善解人意的岳父大人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