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邢君烈。他在医院门口久等不见人影,就拨了血影的电话,才知被李妍约到了咖啡馆,深怕她受到伤害,急匆匆赶了过来,进门就看到,安然被李妍泼咖啡的一幕。
急上前的脚步,却在看到安然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反而不急不慢地擦拭身上的液体,冷言讥讽的时候,停了下来,相比之下,泼咖啡的李妍倒是丑态百出,略处于下风。
看她几句话就把李妍说的无理一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她也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可见她并不想表面那样温和无害,碰到对她不善的人,她一样会伸出利爪,发起攻击。
不过,在听到李妍逼迫她发誓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紧张的全是汗,本能地就想上去打断,可他心里却有一丝期盼,希望听到她的拒绝。
是的,在听到她毫不犹豫拒绝,并说接受自己时,他的心中像是开满鲜花,绚丽多彩,还没高兴一会儿,就看见那李妍又要打人,顿时火冒三丈地忍不住上前,太目中无人了。
“李妍,我警告你,再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妍呆愣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狠戾的话,泪珠顿时滚滚落下。歇斯底里道: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她呢?她只是一个勾引人的婊子,你居然因为一个婊子威胁我。”
邢君烈听到“婊子”两字,眼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盯得李妍,禁不住萎缩了一下。
“未婚妻?这只是你们父女的一厢情愿罢了。当时的情况难道你不知道吗?”
“可当时你并没有反对啊?”
“我是没有反对,可我也没同意,反正我暂时不想结婚,刚好有个挡箭牌,我为什么要反对?还有你那些龌蹉事别当我不知道,说白了,大家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邢君烈见李妍脸色蜡白地瘫回沙发上,也不理会,转身盯着犹自茫然的安然。
“我让你下了班等我,你居然跑来见一些不相干的人,还把自己弄得一身脏兮兮的,”语气虽然硬邦邦的,却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好了,别傻愣在那了,赶快回去!轩轩和彤彤还在等我们吃饭呢。”说着拽着安然向门口走去,看都没看身后的李妍一眼。
上了车,邢君烈终于忍不住,颇有些别扭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安然闻言,转头看他,“我说什么了?”
“就是……就是接受我的那句。”邢君烈咬牙说道。
安然“哦”一声,就没下文了。
这样就完了,急得邢君烈心中像猫爪似的,但也不敢发脾气。
“哦是什么意思啊?你不会说句人话吗?”
“哦就是我答应你,我们之间可以试试。”安然不耐烦地解释,这都不明白?
“”
邢君烈无语,想听到一句表白的话怎么就这么难?谁要再说自己不懂浪漫,他就跟他急,碰到这样的女人,谁还能浪漫的起来?也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还是有收获的,最起码她真心点头答应了不是。
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安然现在已是万圣医院的正式员工,待遇相比以前好了一倍不止,这也是让安然兴奋不已的地方,虽然现在吃穿用度一切不用操心,但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自从上次咖啡馆事件,被邢君烈当面指出婚约无效的李妍,依旧待在万圣医院,每次碰到,安然就能察觉出她身上散发的狠意,不过,安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亏欠。
且不说她和邢君烈之间的婚约是否存在,单就因为心中的妒忌,而伤害他人的性命,这点安然就足以将她列为敌对名单,自从有了孩子,她早已不复当初的单纯善良,对于敌人,她不会有一丝的心软。
安然渐渐适应了邢宅的生活,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晚上回来,安然有时会做几道菜,四人坐在一起,边吃饭边谈论白天有趣的事儿,气氛平淡而温馨。虽说已经答应了邢君烈,不过,生活却没有因此而有所改变。
这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隐隐约约的照射进宁静的屋子。
尖锐的铃声奏响的刹那,安然从睡梦中惊醒,身体自觉的坐起,穿衣,一个袖子刚套上去,安然的动作顿住了。想起现在已是“五一”长假,揉揉头,丢掉衣服重新躺回去。
此时早晨七点出头,但外头的天空已是一片金色。打算再睡一觉的安然却怎么都无法入眠了。
无奈起床穿衣,洗漱后下楼,见张妈正在厨房里做早餐,要去帮忙却被赶了出来。
安然伸伸懒腰,一身清爽走出小楼,就看见楼前的草坪上,轩轩和彤彤正在逗弄,浑身懒洋洋的阿金,阿金是邢君烈养的一条威武凶猛的藏秏,据张妈说,阿金生性孤僻忠诚,只亲近少爷,别人都近不了身,却对小小爷和小小姐例外,不管他们怎么逗它,也不会生气。
安然先前经常见孩子们与它嬉闹玩耍,却不敢上前,这么个儿庞然大物,总有一种恐惧,不过,今天心情大好,全然忘记了害怕,小跑到他们面前,下意识地伸出爪子,顺了顺阿金黑亮油光的毛发。
似乎感觉到生人靠近,阿金睁开惺忪的漆黑眼睛,瞅了蹲着的安然一眼,犹自闭上了眼睛,假寐。
安然见阿金不排斥她,顿时大喜,也与孩子们一起嘻嘻笑笑,玩的不亦乐乎。大人小孩清凉的笑声响遍整个院子。
他们身后的小楼,二层最中间的窗口,淡雅的窗帘正被人轻轻拉开,老式的玻璃窗子也对着东方敞开来,露出了一张刚睡醒的男人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