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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无意中看到的那抹素影跟当年他一直青睐的女人是那么的像,这不禁又令他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他第一次见她时是在一个雨夜,那时正值夏季,当时他只有三十岁,正是非常浮气的年领,而她只不过二十出头,跟刚才的女孩一般年纪。

因为当年的社团正是扩展地盘的时期,他经常受到管带的任务出去办事,那夜雨下得很大,他收到管带的命令正在东城收管那里的一条街,当然避免不了一点残忍的血腥屠杀——对于那些顽抗到底的人,这是最直接且最有效的办法,这怪不得他们,要怪只能怨他们的老大无能。

他坐在一辆墨色轿车中,无聊的吸着烟,等待着那些小弟们的捷报,他几乎连看都不屑看那些拼死拼杀的场面,只是用耳朵偶尔感觉一下是事情的进展,也许是觉得太没劲了,他开始渐渐地欣赏起了越下越大的雨,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样静静地看过一场雨了,别说还别有一番惬意的感觉。耳朵自动过滤掉那些利器碰撞的声音,只留下雨猛烈打着车子的哗哗声。

突然雨中的一抹亮色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一个穿着白色褶裙的女人,在雨中疯狂地奔跑着,从女人摔倒迟迟不愿爬起的身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受了很大的打击,不过现在社会背负巨大压力的人多了去了,寻死觅活的女人也多了去了,关他屁事。

可是他的目光就是不愿错过这场好戏。这时一个打着伞的男人追了上来,冷冷的望着地上的女人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吃了多大的亏,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现在马上给我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许是雨太大怕女人听不见,所以他的声音很大,唐言在车中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呜呜~我不要回去,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这个禽兽!”雨水顺着女人的发流了下来,她全身就像泡在水里的一样,整个身影朦朦胧胧的,唐言看不清她的脸。

“呵呵,不回去,你能去哪里,下这么大雨,又是深更半夜的,难道你想要对色狼投怀送抱,哈,我当哥哥的还真于心不忍呢!还是做哥哥的没有满足你,你想常常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滋味儿了?呵呵呵呵呵~”男人说完一阵的yin笑另唐言讨厌极了。

当年那个男人每次看到母亲就会露出这种笑,让他厌恶到了极点,所以终于一次没有忍住一刀杀了他,以至于蹲牢出来连份工作也找不到,不过还好他是个过过水的人,加入社团不到一年便深受管带信任,直到现在他也有了自己的地盘和势力,想到这唐言一双眼充满了残忍的望向那个男人。

“滚!我不要看到你,滚!……”女人痛苦且激动的抱着自己的头。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哼!”男人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似乎知道女人一定会回去的样子。

唐言望着男人减去渐远的身影,手指握得咯咯作响,只要他想,瞬间便会结果了他,但是这个女人的事关他何事,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给自己横添麻烦。这个男人毕竟没有参与火拼,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里——火拼现场,势必会招来警方的大力追查。没办法,他们这些混黑社会的人,就是没有他们这些良民的命值钱(哪怕这个人是民众中的渣滓)。

女人满满的从地上爬起,浑身的雨水肆流。她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就想寻死之人死前的表现。她双臂颓废的耷拉在身体两侧,步履走的沉重且艰难,口中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正一步步地向他车的方向走来。

“老大!搞定了!”是他的得力助手阿金提着带血的刀,在车外敲车窗的声音。

唐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满身是血(当然血是别人的),正在雨中冲刷着的阿金,他这才摇下车窗,不急不缓的问道:“几个?”

阿金在雨中眼睛睁不开,他使劲的眨巴了几下,喘着粗气道:“我们的人受伤了三个,他们除了倒旗的十几个,剩下的都干掉了!”

唐言嘴角这才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微微点头道:“走,回去交差!”说完发动车子径直向前开去,车子轧过的水面哗哗作响,在越过女人的时候,他特意看了女人一眼,果然是个妖媚子。车子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直直的落到女人身上,可女人却没有丝毫反应,这使唐言心中一悸,这女人该不会真的想不开吧,不过这好像真的和自己无关吧,自己怎么突然起了恻隐之心,他这种坏人,也会怜悯他人,呵,被人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吧!

想着唐言嘲笑了自己一番,再不迟疑加快油门,向前驰去。

看到老大已经走了,剩下的人也都上车纷纷跟了上去。然谁都不知道,这个有着“毒牙”外号的男人,却中途又返了回去,他真的不愿看到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就这样香消玉损。

回去的时候女人已经晕倒在了水中,他将她抱进车中,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唐言对自己的这种做法也迟迟想不明白,他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将这么一个女人带回家,还不得不一直照顾了她好多天,因为女人一直高烧不退。

从来没有下过厨的他,为了不节外生枝,不得不在家中自己动手为女人做吃的,可是每一次女人都吃不进去,因为她还没有清醒。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一个正常人三天不吃饭就会饿得受不了,何况是这个正在生病的女人,不吃东西怎么行呢,他是这么想的,于是就这么做了,他想他在怎样笨,也可以多少为女人一两口吧,哪怕吃进一口,也算他没忙活,可是这女人真的太不给面子了,竟然一口也没有吞下。

最后他终于决定送她进医院的时候,女人却醒了。女人没有他想象中的害怕的样子,而是很淡漠的问他,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因为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团未解开,便道:“你昏迷了好几天,梦中一直在说:你是我的哥哥啊,怎么可以……那天雨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哥哥?”唐言和女人非亲非故,他不管女人情绪会不会激动,便很直白的问道。

女人的眼中闪过深深的忧伤、痛苦、无奈、恨意甚至于无地自容,这种事让她怎么有脸说出口,可是她心中的苦除了向陌生人说外,还能向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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