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就这么想赶我走,我嫁人了谁还陪在你身边!”刑媛一头波浪发,在她说话间不经意的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那张圆圆的脸蛋儿趁上洁白如玉的皮肤倒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女,付楚瞧了一眼心道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三十了也没嫁出去,难不成是因为她的脾气!
“不用陪,你嫁人了我也改信教每天念那什么经三百遍成吗,这够不够虔诚!”刑开无意中做了个点三点的祷告动作,另一旁的刀南差点儿笑出声来。
“看什么看!”刑媛突然转向付楚,付楚被这莫名的炮火击中一时语塞,“我,我!”刀南摇头他是早见识过这刑家大小姐的脾气了,这时也不免出声制止:“刑媛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这是你爸爸的书房,你这样闹于理……”刀南本来想说于理说不过去之类的话,可是话还没说完,那炮火已经燃他身上了。
刑媛说:“呦,呦,呦!我当谁呢,大师兄啊!(刑开的门徒之间相互的称呼,刀南是刑开的第一个门徒所以后来者称他为师兄)瞧瞧这身打扮,这是怎么穿的,做了纵社大佬这行头也不一样了哈,头些年流行日本服,这几年热潮也退了,改时兴露点了,敢问大师兄这是哪国的流行,露腿不露点好创意啊!改明儿我也让人弄套来赶个时髦!”
刀南的嘴抽了抽,一路下来他只顾得华君武的事了,自己这行头本来并不放在心上,可是经这女人一说,他倒觉得他这两条腿衣不蔽体的漏在外面即别扭又难受,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不自在了,今天却栽在这女人手里了,“得了,你这‘美人计’对我不管用!爸爸你要给我找男朋友也要找个像样的,像这种浴袍和西装混搭货少来搪塞我!”刑媛说完也不管别人的反应甩门离开。
载了载了,刀南心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要是被纵社的兄弟们听到他这张脸可就丢大人了,心里当即恨那女的牙根痒,谁他妈的敢要她老子就揍扁他,刑媛你可要为你今天的话负责,要不是看在刑开的面上,他现在就找人轮了她!
“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刀她不是针对你,别介意!”刑开拍了拍刀南的肩,刀南扯出一抹笑,望着自己光着脚穿着皮鞋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是条硬汉子,不就是衣服穿的奇怪了点儿吗,有什么,如果为了管带,让他全身脱光了满世界跑一遭他也没有二话。
付楚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丫的女的简直就是极品,他可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辣妹了,不禁勾出邪邪的笑。刀南和刑开说了几句话,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当刀南起身走时,才发现付楚这家伙一句都没听进去,心早不知飘到了哪里,有刑开在刀南也不好直接戳付楚的脊梁,这丫的付楚思春呢,而且对象还是那只母老虎母夜叉。
路上刀南和付楚坐进一辆车,刀南再也忍不住骂道:“你丫的偷腥偷到我老大家里来了,我可告诉你对那个女人连想都不要想,她是从小惯坏了的恶公主,你惹不起!”
“不会啊,挺善良的啊,要不是她,那个哑巴女现在哪里还有命在!”付楚唱反调的道。
“Cao!你他妈的花痴啊,那种女人一看就知道偏信徒,极端派,这种反应简直就是魔教的,她走火入魔了知不知道,你没听我老大说她闲了没事就念什么古兰经什么破经的,以后搞得你一个头两个大,你愿意为她得精神病,我还害怕我失去一个跌哥们儿呢,总之离她远点儿,我十几岁就跟老大混,认识她少说也有十多年了,那女的这里有问题!”刀南说着指着自己的脑袋道。
“不会吧,她很正常吧!你对她偏见也太深了吧!”
见付楚死性不改刀南几乎要蹦起来抠出他的双眼,“你他妈的什么眼神,就看中那女的了,这女的不简单,十岁的时候一个人上街补鞋,其实她有很多的鞋子,偏偏不知哪根筋儿搭错了偏对那双鞋情有独钟,结果补鞋的没补好,她硬是把人家的摊子砸了,那补鞋的一气之下打了她,她回去二话不说一个人都没带只带了把尖dao硬是把那补鞋的戳死了,你说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儿哪来的这种勇气,简直就是天生恶魔,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有多远离她多远!”
“不会吧!”付楚惊讶的道。
“什么不会!我那时候刚跟随老大不久,拿刀子手都是软的,却不想那女的都能杀人了,她虽杀了人可却是未成年人,当时社团虽然没有今日这般大的实力,不过和一些局子里的人也能说的上话,老大花了好大笔钱这才把这件事平息了。这事你可别到处乱说,我不怕破坏那女的名声,我怕我老大一辈子耳根不清净!”
“得了吧,他爸爸是黑社会的,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下,自然比别家的小孩儿心理素质高,再说了我们又是什么好鸟,要是手上没有一两个的血债,谁他妈的听你的!天下乌鸦一般黑,猪就别嫌老婆丑了!她叫什么名字?”
“你丫的才是乌鸦和猪!得了我该劝的也劝了,你的事我也管不了,不过以后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放心吧,咱是什么人,掉脑袋的事不知道都做了几件,女人,哼,没有咱解决不来的!”付楚不喜笑的脸上带着势在必得。
“妈的,你欠我一顿揍!”
“谁他妈的欠你!”
“老子发过誓,谁娶那女的谁就要挨老子一顿海扁,妇债夫还!”刀南说完给了付楚头上一记,付楚怔了一下才反过神来,反手就回了刀南一记,“你小子刚才还没打够是不是,要给老子练架了哈!”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在车中狭小的空间折腾,直看得司机直冒冷汗,两个都是老大万一打起来,双方人马势必大动干戈,到时候一场内乱又免不了了。正当司机担忧要不要打电话给贺京的时候,两个老大奇怪的停止了打斗。
刀南说:“你丫的耍流氓呢,我的大腿比花姑娘的好摸吧!”
付楚猝了一口道:“你丫的做鸭还没资格!叫的比那哑巴女还难听!”
刀南脑中灵光一闪,“哑巴女!对,我说总觉得哪里不对,你觉不觉得这哑巴女有些古怪!”
付楚斜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在写侦探小说呢,见谁就怀疑谁,她一个哑巴反正不能和正常人比,你不会想她是那个案子的杀人犯潜伏在刑家吧!”
刀南想了想也的确想不出哪里不对,于是也不再提此事,“等下去那儿?”
“老地方啊!你不觉得我俩儿在泗水湾,那佟蒙气的脸都绿了,小样儿早就看他不顺眼,这下不趁着手气赢他个破产,岂不辜负了他昔日的‘好言好语’!”
“管他气的脸发绿还是发蓝,老子就气定了他,他要敢耍脾气,今天就给他来个断根!”刀南和付楚笑着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