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脸色大变,“保护老爷子!”一个彪形大汉的声音刚一出,便被一只消音枪在眉心穿了一个大洞,血瞬间喷出,“噗通!”一声直接向后栽倒。
“啊!”卫姊欣忍不住尖叫出声,被柳君豪揽在怀里轻声安慰,柳君豪面色凝重的望着来人,只见一个邪佞的男人推着一辆轮椅慢慢的踱进来,轮椅上勾唇冷笑的高大男人赫然竟是失踪已久的魏崇轩。
“混账W八G子!你竟然敢造f!”魏老头暴跳如雷的上前就要挥一巴掌在魏崇轩的脸上,一支枪顶上他的眉心,老头诧异地望着邪佞的男人,不敢置信的道:“是你放他出来的,为什么?肖墨,我待你不薄啊!”
叫肖墨的男子毛寸头,方块脸薄唇大眼,左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像只蜈蚣一样爬在那里,随着他的邪佞的笑更显得狰狞,他望着人魏老头震惊的眉眼,脸上的笑容加大,却是一言不发。
魏崇轩突然失笑出声,“你老糊涂了吧,他是哑巴,怎么回答你?别一副搞不清现状的样子,用你说的话,叫人恶心!”尖酸刻薄的话语和印象当中那个邪气但却几分撒旦之气的男子似乎不像同一个人。
“你!”老头发抖的手指着魏崇轩,自己一心培养的接班人,“你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这不是你一直教我的吗,做个冷血无情,利益至上的人,为了利益老婆孩子什么都可以不要!”魏崇轩说这话时表情狰狞眼神狠厉,可是卫姊欣却从中听到了几分的落寞,“现在,最大的利益摆在我面前,我岂有不要之理,那不是辜负了你老头对我的教导,我变成这样你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笑啊,大声的笑啊,为什么不笑了!”魏崇轩几乎是吼出的最后一句。
他终于培养了一个不被感情左右的接班人,魏老头本来想笑,可是魏崇轩这么一说,他突然笑不出来了,心事被人揭穿,突然觉得没有意义了。
“你不笑?好,我帮你笑,来人!”魏崇轩神情激动声音有些沙哑,一挥手左右出来两个人便伸手想魏老头招呼而去。
“我看你们谁敢!”老头一声吼,虽然实力不在,但余威还在,轻而易举的镇住了欲上前的两人。
“怕什么,光杆司令一个!谁敢退缩,就他妈的横着出去!”魏崇轩强压下,两个强健的男人再也不迟疑,上前将魏老头的嘴角向上,可是魏老头骨头太硬,愣是不屈,“儿子打老子,魏崇轩你比老子还黑!”魏老头刚骂了句,嘴边被人撕开血肉模糊,可是他却没喊一声疼,连闷哼都没有可见是条汉子。
柳君豪和卫姊欣望着这里一对父子的针锋相对,不敢置信、质疑和震惊的表情。
“魏崇轩他始终是你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卫姊欣终于还是看不过眼开口,柳君豪向阻止已经晚了,现在这种状况,自己的处境还不知道如何,毕竟魏崇轩跟他老子不同,只要是有关利益的事老头都敢做,可魏崇轩毕竟没有任何交集,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
果然魏崇轩向这边看来,“是你?”似乎刚刚才发现卫姊欣的存在似得,突然勾出一抹嘲讽,“我们似乎很有缘啊!”明明是看着她的,卫姊欣却觉得他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囡囡她……”卫姊欣难以启口,但还是觉得让这个男人知道真相的好,她刚说了三个字,便被魏崇轩抬手打断,魏崇轩拳头紧握,眼神中凝聚着深不见底的寒冷。
许久情绪似乎得到了控制,他才低低的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她的……”语气明显一顿,接着道:“她的遗体在哪里?”
卫姊欣感觉得到魏崇轩心中是怎样的冲击,“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
“我是问她现在在哪里?”魏崇轩突然大吼。
卫姊欣忍不住哽咽,心就像刀刺般的痛,一直以来华君武都瞒着她囡囡死的事实,“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魏崇轩像是听到多么震惊的消息一样,“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人死在你那里,你却不知道她的尸首在哪里?”魏崇轩暴跳一般的突然站起来,向她这边—疾走而来,身影左右摇摆,左脚上瞬间有红色的液体印出,将纱布染得通红,很显然是被人砍伤了脚腕,这一怔神,男人的身影已经近了,手无情的伸出想要捏住女孩儿的脸,看清楚她到底带了怎样的面具,在囡囡面前一副闺蜜的样子,可是背地里却是这幅蛇蝎心肠,囡囡的死她不可能不知道,华君武既然利用她接近他和囡囡,就不可能在阴谋得逞后还眷恋这个女人,一定是这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一定是!
修长的手还未挨到女孩儿的皮肤,便被另一双有力的手挡开,“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这件事不关她的事!”
手被阻挡,一种无名火迅速在胸中升腾,手一个旋转躲开柳君豪的束缚,转而狠狠的一拳抡过去,柳君豪有过被打的经历,这次身体一挪便躲开了这一重拳。
“你敢躲,信不信我爆了你!”魏崇轩望了眼柳君豪手腕上的物什得意的开口。
“想用这个制约我,没那么容易!”柳君豪眼神凌厉的扫过来,“你听什么声音?”
魏崇轩一怔,果然隐隐约约的有几声警鸣,两边的人似乎也听到了,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一边的老头子虽然一口血,但并没有受太重的伤,狰狞的一笑,“崇轩!不是爸爸小瞧你,你每次做事都不够幸运,柳大少敢只身前来跟我老头子谈条件,就应经有了准备,你难道连这点也看不出来吗?柳大少爷不妨把你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柳君豪突然一笑,“姜还是老的辣,我们这些年轻一辈儿不得不服!”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通着话的手机,柳君豪摁了一下,电话那端一个声音道:“这种小伎俩我谷维见多了!”话毕,只见柳君豪手腕上的物什一寸寸的断裂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