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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名字的小金鼎挨了一群人的瞪视,愧疚地摸着鼻子不敢吭声了。

景霄递给冬青一包纸巾,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和地道:“我明天和你一起出发喔。”

冬青泪眼模糊地看着她。

景霄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干净眼泪,柔声道:“等我们开车到半途,能看到一片天鹅栖息地呢,有很多很多天鹅,特别美!所以等会疗伤的时候,冬青要乖乖的喔,今晚也要好好休息,不然就没有精力看天鹅了。”

冬青听懂了,她对景霄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泪珠止不住地一颗颗滴落下来。

很快,治愈系的小金鼎小姐姐就来带走了冬青。

冬青走时,忍不住回头去看景霄。

景霄笑着对她摆手:“我们明天一早见。”

冬青就安心了,安安静静地跟着小姐姐走了。

景霄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长长叹了口气。

和治愈系的小姐姐一起来的心理治疗师见此,安慰景霄:“放心吧,超能者监护所那边也有心理治疗师,会让这姑娘慢慢好起来的。”

景霄点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一个明明可以拥有那样美好的未来、光辉的前途的女孩子,人生从此只剩一片灰暗,让人如何不为她惋惜。

景霄出了协会,和等在外面的何卫仁说了一下情况。

何卫仁摁灭了烟,明显松了口气:“宋谦光部长那里,你多试几次,也许能行。”

他想了想又道:“我记得宋部长还有个弟弟,这俩兄弟的关系虽然不太好,但宋家人一向护短,你可以去找他弟弟试试,看能不能走他弟的关系说服他。”

“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宋会长,宋谦光和宋会长在宋家虽然是同辈分,但俩人年纪实际相差很大,他和宋会长一样喜欢科研,从小就跟着对方长大,把宋会长当半个母亲看待,宋会长说情,他总会听的。”

到最后,何卫仁已经开始出馊主意了。

景霄嘴角抽了抽。

她要真去找宋会长帮忙说情,人家宋谦光部长搞不好会以为她是在对他施压,那可就真把人得罪了。

景霄问道:“宋谦光的弟弟叫宋什么?”

何卫仁又叼了根烟:“他弟不姓宋,叫白扶风。”

景霄恍然:“同母异父?”

难怪关系不好呢。

何卫仁却摇头道:“不是,这俩兄弟同父同母,但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哥哥跟着爸爸,弟弟跟着妈妈,白扶风是随母姓。”

景霄点点头,把名字记下。

景霄和何卫仁回到庄园时,早就过了午饭时间。

阿尔·亚特一直没吃,在花园里边看书边等他们回来。

家政阿姨肖翠芳坐在一边嗑着瓜子追剧,时不时还被气得念叨一句:“哎哟,这把贵妃给虐的,这皇帝就是个渣男啊!”

景霄走过去看了看她的手机,追得居然还是这两年很火的宫廷片,女主角好不容易坐上贵妃的位子,结果被恶毒女配宠妃陷害,被皇帝下令拖下去挨打,而深爱女主角的男配,正在旁边苦苦哀求皇帝,说贵妃是冤枉的。

何卫仁也看见了。

他站在肖翠芳身后,语带深意一般说了一句:“看吧,对皇帝这种掌权者来说,旧爱哪比得上新欢,心狠起来,说扔就扔,还是一个家乡出来的青梅竹马更靠得住。”

肖翠芳麻利地收拾着瓜子皮,嘴上叹气道:“可不是吗,还是家乡人更靠得住,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贵妃就喜欢皇帝,喜欢得为他生为他死的,唉,死脑筋啊!”

景霄总觉得他俩是在打机锋,又听不懂这是在说什么。

等肖翠芳去了厨房,景霄见何卫仁还在盯着人家的背影看,不由犹豫地道:“你……不会是喜欢上肖阿姨了吧?”

这实际年龄差是不是有点大?这是演“何叔”演上瘾,太入戏了?

何卫仁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下,脸都瞬间黑了。

他气得去瞪景霄,拿手指点她脑袋:“你才喜欢她呢!你才喜欢她呢!”

景霄无辜地道:“那你和人家说什么喜欢皇帝还是青梅竹马?”

何卫仁气得又瞪她一眼,黑着脸走了。

阿尔·亚特忍笑忍得好辛苦。

他笑完,带着景霄往别墅里走:“他们两个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您不用烦恼。来,您看看我收拾的行李箱,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景霄跟着他回了卧室,边翻看行李箱边道:“忘了也没关系,反正咱们是全家一起大搬家。”

阿尔·亚特摇头道:“不,我不和您一起走,我会带着肖翠芳直接坐飞机去京都,何卫仁与您一起走。”

景霄顿感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懵了:“啊?!”

阿尔·亚特笑着安抚她:“您路上耗费的那些时间,足够我把庄园建起来了,所以我建议分开走,这样等您到了京都后,就可以直接入住庄园,不需要再去酒店等待。”

景霄有些不舍地道:“其实等等也没关系。”

阿尔·亚特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无情”地解释道:“不行呢,我已经给超能建筑队支付款项了,他们明天下午就会开工,我得去监工。”

景霄:“……”

行吧,那我就带着何卫仁走吧。

景霄说不过她追求完美的管家,只能认命地服从安排。

阿尔·亚特虽然说要分开走,但也给景霄做了周全的准备。

萌萌哒球蒲公英已经成熟了,被阿尔·亚特正式交给了景霄。

从此,拖着一截绿花梗的毛茸茸小白球,就在景霄的肩膀上安了家。

阿尔·亚特还把用精灵族矿石制作的绿宝石戒指,戴在了景霄的手指上,仔细教她在被敌人进行封禁能力攻击时,如何运用戒指的反封禁能力进行反击,然后逃跑。

景霄认真听完,不禁道:“只有我有吗?阿尔你的呢?”

阿尔·亚特便温柔地笑了,他拿出另一枚绿宝石戒指:“看,我的在这里。”

景霄拿过来,认认真真地给他戴上,叮嘱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啊,不要总考虑我。”

阿尔·亚特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又看了看景霄担忧的表情,眼神柔得都要化作春水。

他柔声道:“好,我注意。”

景霄满意了,又拿起手杖问道:“手杖需要充能吗?它会受到损伤吗?”

阿尔·亚特安抚她:“不需要,手杖会

自己源源不断地产生魔力,您不需要担心它的魔力供应。”

“至于受到损伤。”阿尔·亚特沉吟了一下:“它是可以跟随您的等级一起成长的,在您还是初级超能者时,只有中级和高级的超能者可以伤到它,等您晋升中级后,就只有高级的超能者可以伤到它。”

景霄立马开始紧张,恨不得把手杖时刻抱在怀里。

阿尔·亚特只得无奈地安慰道:“您无需担心,手杖是可以修补的,损伤也没关系。”

景霄更紧张了:“不修不修,我会保护好它的!”

阿尔·亚特笑得无奈又温柔极了,他的心口明明已经空了,却很软、很暖。

即使不知情,她也在下意识保护他的心脏呢,真好。

第二天。

景霄开着跑车,何卫仁开着他的小破出租车,两人一起赶去九鼎协会准备出发。

阿尔·亚特在门口送走他们,看着家里需要搬去京都的东西都完成托运,便和肖翠芳坐车直达机场。

景霄与何卫仁到协会门口的时候,押送冬青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

一共五个中级小金鼎,带队的队长姓张。

景霄和他握手交谈了几句,随即低声商量道:“等到了那片天鹅栖息地的时候,让冬青坐我的跑车,我带着她看看天鹅。”

张队长这才明白景霄为什么开了跑车过来,那个车顶是可以折叠收起来的,能无阻碍地看风景。

他爽快应下:“行,多带她看看风景,对小姑娘的心理也有好处。”

他想了想又道:“咱们路上换着人开车,今晚不休息,这样明天赶到栖息地的时候,就能在那住一晚,让小姑娘多散散心。”

显然,张队长对冬青的遭遇也怀着惋惜之情。

景霄感激地和他握了握手。

出发时,听闻消息的班主任王老师,冬青的其他任课老师和同学们,租房的邻居们,都来给冬青送行。

很多人都忍不住哭了,冬青班里的十几个女同学带着哭腔大喊:“冬青,我们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一起重拍毕业照!”男生们红着眼眶跟着大喊。

“咱们班毕业照一个人都不能少!”全班同学齐声大喊。

冬青趴在车窗上看着他们,使劲儿地和他们挥手道别,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掉下来。

几位出来维护秩序的小金鼎都忍不住别开眼,不忍心看。

等押送车开走,副会长李荣涛见王老师哭得几乎站不住,便安慰她道:“放心,那些伤害冬青的人,一个都跑不掉!所有犯案人员都会得到法律的惩罚!”

王老师不断对他鞠躬感谢,但那双遥望着押送车的眼中,依然带着浓浓的悲痛与愧疚。

李荣涛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位王老师的心结,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第一天的路上,景霄一直坐在押送车上,陪在冬青身边,跑车则被小金鼎们剪子包袱锤抢着开去了。

景霄见冬青好奇地看跑车,便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等到了天鹅栖息地,我开车带你去看。”

冬青抬起头,乖巧的娃娃头发型下,她那张秀气的娃娃脸上,纯澈的杏眼里慢慢生出一点点期待。

景霄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车队开了一个白天加晚上,终于在第二天临近中午时,赶到了那片天鹅栖息地。

景霄带着冬青换了跑车,折叠收起车顶,开车远远地绕着那片湖泊欣赏。

等到了最佳观赏点,景霄便带着冬青下车,慢慢接近湖泊,小心地接近天鹅们。

清澈的湖水里,洁白的天鹅群悠闲地划着水。

它们有的是单独一只,有的则是成双成对地在给彼此梳理羽毛,还有的天鹅后面会跟着几只褐色毛茸茸的小天鹅幼鸟,优雅地从湖边游过。

冬青的杏眼睁得大大的,看得目不转睛。

景霄站在她身边,柔声道:“你看,那些小家伙,现在虽然是褐色的,不太好看,但等它们慢慢长大,就会变得像这些成年天鹅一样,洁白、优雅,美得像是大自然的精灵。”

冬青就看向那些褐色的幼鸟。

她看了很久,才又去看那些成年的白天鹅。

临到夕阳西下,要离开时。

冬青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些跟在爸爸妈妈身后,走得摇摇摆摆的褐色小天鹅幼鸟。

“景先生。”冬青的声音很轻:“您上次说我的名字,冬青,四季常青。”

冬青抬头看向景霄:“您觉得,冬青还能四季常青吗?它已经不好看了,枯了。”

景霄看着她,认真地道:“能。”

“它是冬青,哪怕不好看了,枯了,它依然会凭着顽强的生命力,恢复自己翠绿的枝叶,继续四季常青。”

冬青的眼眶慢慢红了。

她的嘴角弯起,第一次在人前笑了:“嗯!”

她笑得很乖很乖,一双杏眼里慢慢有了光,就像是被点燃了希望。

景霄忍不住心疼地摸摸她的脑袋,带她回车队。

张队长他们正站在外面闲聊,冬青走过去,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各位叔叔阿姨,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个小金鼎阿姨立刻走过来抱住她:“不麻烦,你能添什么麻烦,我们也正想来看看天鹅呢。”

“对。”张队长笑着道:“别乱想,我们早就想看了。”

冬青眼圈红红的,对他们很乖地笑了。

她转过头去看景霄,似乎想说什么。

景霄帮她理理刘海,笑道:“今天能看到天鹅,我觉得很开心呢。”

冬青就把感谢的话咽了回去,对着景霄弯起了嘴角。

众人在当地的九鼎协会住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

因为不用再赶时间,第二天的傍晚,众人来到路过城市的九鼎协会,准备借宿一晚。

此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但景霄他们进去的时候,九鼎协会的办公楼里面,居然还灯火通明。

大厅里,有一对中年夫妻不顾周围小金鼎的阻拦跟呵斥,拼命冲着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歇斯底里地叫骂。

“贱人!就是你杀了我儿子!”

“你就是报复他当初强.奸你,亲手杀了他!”

那个漂亮姑娘并没有因此动怒,她很冷静地道:“你们刚刚不是还说是我勾引你们儿子,你们儿子根本没

有强.奸我,是我诬告还赢了吗?你们现在承认他就是个强.奸犯了?”

中年女子几乎气疯了,她拼命挣扎着,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了对方的脸:“你被强.奸了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仗着那张脸勾引我儿子,他为什么非强.奸你不去强.奸别人?!全都是你害得!你害得!你个贱人!”

那个漂亮姑娘腰背挺得笔直,她的双眼直视中年女子,声音铿锵有力极了:“我没有犯罪,我为什么没有脸说?我长得漂亮,是父母送我的礼物,不是我的罪,更不是你儿子强.奸我的理由!”

“比起我的脸,你该好好反省你们家,为什么会养出一个十六岁还能犯下强.奸罪的儿子!”

“真正没有脸的,是你们!”那姑娘抬起下巴,眉眼间透出坚毅刚硬:“我只会活得比你们一家都更有脸面!比你们家更好!”

景霄听得几乎要给这姑娘鼓掌了,说得太好了!

冬青震撼地看着那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漂亮小姐姐,久久难以回神。

旁边的张队长低声问当地协会的小金鼎,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小金鼎给解释道:“前两天,隔壁市酒吧死了一个刚出狱的青年,当天正好赶上酒吧监控坏了,也没有目击证人,导致当地的小金鼎一直追查不到凶手的线索。”

“之后,那个死者的父母,非说他们儿子是这姑娘谋杀的,说她是报复他们儿子在初中时强.暴了她。那边的小金鼎查到这姑娘跟着父亲搬到了这边,就带着人过来调查。”

“结果,嘿,也是巧了,这姑娘的父亲前几天刚病逝,她处理完葬礼后,可能是悲伤过度,自己在家昏迷了两天,醒来就觉醒了超能力,是速度系,潜力很大。”

“这不,那对死者父母就赖上她了,非说是她杀的人,要让她偿命。”

景霄奇怪道:“酒吧监控坏了,这姑娘居住地的监控呢?总能看到她有没有出门吧?”

当地小金鼎无奈道:“也坏了,那边的物业管理不好,坏了大半个月了也没人修,这姑娘的邻居不是搬走了,就是出国旅游去了,她连个人证都没有,要不这死者父母能赖上她吗?”

冬青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她忍不住悄悄问了一句:“她母亲呢?没和她一起处理葬礼吗?”

那个小金鼎叹了口气:“这姑娘身世挺惨的,她亲生母亲早年病逝,她和她父亲相依为命。到她初中毕业那年,班级通宵聚会,她被她班里的富二代男同学下了药,被强.暴了。”

“这姑娘的父亲是个硬气的,拒绝接受和解给减轻刑事责任,被威胁了也不怕,硬是带着女儿告赢了案子,等判决书下来后,他就带着女儿搬来了这边住。”

说到这里,小金鼎忍不住钦佩道:“她父亲是真的厉害,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带着女儿搬来后,先是陪着女儿学散打,然后又自学心理学,给女儿做心理疏导。他女儿高中三年,每年寒暑假,他都带着女儿去徒步旅行,直到她女儿考上大学。”

“这姑娘也争气,考上的是京都的名牌大学,成绩顶呱呱,要不是当年那个强.暴她的富二代出狱后突然死亡,这姑娘办完父亲的丧事,就回校准备毕业了,唉。”

冬青一边听着,一边看着那个漂亮的小姐姐冷静坚毅地一句一句反驳回去,说得那对死者父母哑口无言,差点气晕。

她看得目不转睛,等小金鼎讲完,她又忍不住悄悄问:“请问,这个小姐姐叫什么名字啊?”

小金鼎道:“慕苍梧,羡慕的慕,苍天的苍,梧桐的梧。”

景霄脱口道:“‘朝游北海暮苍梧’?好名字啊!”

冬青转头看她。

景霄笑着摸了摸她的娃娃头,解释道:“这个小姐姐的家人,应该是希望她能像神仙一样,一日之间就遨游四海,人生能意气风发,心中常怀天地豪情。”

景霄看着远处的慕苍梧,感慨道:“她的家人对她的期许很大啊。”

冬青忍不住小声道:“她做到了啊,她觉醒了速度系超能力,如果能晋升到高级,也许真的可以一日之间遨游四海呢。”

景霄失笑,顺着她的话夸道:“对,这位小姐姐真是厉害!”

冬青的娃娃脸害羞地红了,她忍不住又去看慕苍梧,一双杏眼里,明显浮现出憧憬与渴慕。

景霄看得心里叹气。

这样自信又强大的姑娘,谁不想活成她那样呢?

特别是,一天都没有这样活过的冬青。

景霄脑海里忽然响任务系统的机械音:“叮咚!恭喜宿主触发突发任务——证明清白!”

“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你身为一个穿着小金鼎制服的首富,怎么能看着冤案发生你在面前?上吧首富,帮小姐姐洗清冤屈!”

景霄嘴角抽了抽,对着她就往死里怼,看见人家漂亮姑娘就叫小姐姐,这个任务系统真是够了。

景霄问那个小金鼎:“隔壁市只带来了死者父母?没有其他案件相关的人员?”

小金鼎道:“有,有个死者的朋友,叫赵明睿,当晚就是他们一起去的酒吧,根据赵明睿讲述,他和死者在包厢里喝了半个小时的酒后,就邀请死者一起去外面玩,死者当时拒绝了,他就自己去了。”

“之后赵明睿在外面呆了大半个晚上,服务生清早去包厢打扫的时候,发现死者已经被割喉,他身边还躺着一个被打晕的姑娘,那姑娘双手被绑,衣服被撕碎,头被打得出了血,服务生就立马报了警。”

景霄皱眉道:“这是刚出狱就又实施犯罪?”

小金鼎叹气:“对,说句难听的话,幸亏这人渣死了,不然那姑娘就糟了。”

张队长忍不住道:“那姑娘呢?”

小金鼎摇头道:“被下了重药,头又受了伤,差点没抢救过来,至今还昏迷在医院里治疗,医生说,如果近期还醒不过来,以后醒过来的几率就不大了。”

张队长低咒了一句,看着那对死者父母的眼神就有点冷。

冬青不由自主地往景霄身边靠了靠,不再朝慕苍梧和那对死者父母那边看了,开始盯着脚下的地板。

景霄明白她是害怕自己的超能力因为情绪而产生暴动,便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

然后景霄对小金鼎问道:“那个赵明睿,和死者有没有私仇?”

小金鼎道:“没有,赵明睿家的公司和死者父亲的公司一直有业务往来,赵明睿讨好死者还来不及,不至于杀他。”

景霄沉吟了一下,忽然看了冬青一眼,对小金鼎开口道:“我有个办法,也许能帮得上忙,但有点不符合规矩,你们看要不要用。”

小金鼎眼睛一亮:“你说!”

他早受够这对死者父母耍赖皮了。

景霄就低声和他说了一番,然后指了指自己肩膀上飘着的萌萌哒球蒲公英,以及冬青。

毛茸茸的小白球晃了

晃,蹭蹭她的手指。

冬青睁大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满是忐忑地看着景霄。

景霄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冬青就慢慢安下心来,双眼亮亮的,开始渐渐浮现出一丝丝渴望和期待。

小金鼎兴奋地一拍掌:“你等着,我去请示一下!”

没一会,景霄等人被请进了办公室。

很快,赵明睿被带到了协会。

他和慕苍梧一起,被一个小金鼎带着往审讯室走。

小金鼎边走边神情轻松地对赵明睿道:“也是巧了,今天来了其他地方的协会同事,里面有个挺出名的小金鼎,她之前因为追缉犯人,前几天正好在你们市。事发当晚,她距离酒吧不远,很可能看到了酒吧里的案情,这不,立刻就把你们叫过来了。”

慕苍梧顿时松了口气,神情中能看出她明显轻松了不少。

赵明睿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但很快他就激动地道:“真的吗?太好了!”

然后他一脸好奇地道:“那个小金鼎都不在酒吧里,居然还能看到酒吧里的事情?她超能力这么厉害啊?”

带路的小金鼎笑道:“不是超能力,她家有钱,花重金培育了一种新品种的超能植物蒲公英,只要是这个蒲公英的种子飞到的地方,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特别厉害!当晚她正好在监视酒吧隔壁那家店,酒吧里也一起放了颗蒲公英种子。”

赵明睿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然后他立刻道:“那太好了,只要她看到了,这案子就算结了。”

小金鼎笑道:“是啊,说不定今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赵明睿的手再次轻轻颤了一下。

三人很快到了审讯室前,小金鼎不等赵明睿说话,就直接让他先进去。

赵明睿顿了一下,抬脚进门。

“砰!”

审讯室的门突然在他背后关上。

赵明睿被吓了一跳。

他回头看了下门,咽了咽口水,这才转过头来看向桌旁坐着的人。

然后他愣了一下,惊讶道:“你!你是那个景……”

不等他说完,景霄直接打断他,挑眉道:“我那晚在酒吧里见过你。”

赵明睿立刻把惊讶抛到了脑后,他脸上浮现出悲伤,又带着些难过。

他走到景霄对面坐下,叹气道:“唉,对,我那晚也在酒吧,我到现在都在后悔,如果我没出去包厢,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景霄身子后仰,她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着他,玩味地道:“我听说,你跟小金鼎说你是半个小时后出去的包厢?”

赵明睿脸上浮现出疑惑:“对啊,我记得是半小时,出来的时候我正好看过手机。”

景霄笑了。

她左耳的耳机里,传来冬青迫切地声音:“他在说谎!我感应到了,他的心脏在谴责他说谎!”

景霄笑道:“不对吧?我记得我看到你的时间,和你说的时间,可对不上啊。”

赵明睿立马摇头:“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我就是半小时后出去的。”

他顿了顿,又无奈道:“你不会是怀疑人是我杀的吧?我没理由杀他啊,我们家的公司还指望着他家公司的订单呢。”

景霄的耳机里,冬青的语气很困惑:“他这句话是真的,他的心脏承认了,他确实没杀人。”

景霄笑着摆摆手:“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我没看错的话——”

景霄故意拉长了话音,耳机里果然传来冬青急切的声音:“他紧张了!他的心脏在害怕!”

景霄接上道:“凶手的身材不像是女——”

耳机里,冬青的声音一下拔高了:“对!不是女人!”

景霄:“人,是个男人。”

赵明睿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握在了一起。

他脸上表情震惊地看着景霄:“真的吗?那你看清凶手的样子了吗?”

景霄笑了笑:“我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我看到,凶手杀人的时候,你好像还没从包厢里——”

耳机里,冬青激动坏了:“他快吓死了!他心脏快吓死了!”

景霄笑了:“出去,你可是目击证人啊!”

话音落下的一秒钟里,赵明睿整个人僵在了椅子上,没有反应。

耳机里,冬青激动地叫道:“对对对!他就是目击证人!他亲眼看到凶手杀人了!他心脏承认了!”

赵明睿很快就缓了过来,他气愤地道:“你不能随便诬陷我!你没有证据!我出包厢后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是有证人的!”

景霄不在意地道:“证人又不知道你到底是几点出包厢的,你一出来就进了舞池,当时灯光那么暗,你说你一直在里面跳舞,可除了你故意接近,又故意灌醉的那几个美女,谁能证明你的话呢?”

赵明睿更气愤了:“你这是在诬陷我!你根本没有证据!”

景霄盯着他看了一眼,忽然道:“我是没有证据,但那个杀人凶手,好像留下了证据——”

耳机里,冬青大叫:“留了!他心脏快吓得不跳了!”

景霄笑了:“他留下了证据!”

赵明睿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声音开始发颤:“你这是在诬陷!你在诬陷……”

“砰!”

没等赵明睿说完,景霄猛地起身,椅子直接被她带翻到地上。

赵明睿整个人都一抖,他瞬间跳起来,反射性往后退,似乎是想逃跑。

景霄冷声道:“还需要我说说那个证据是什么吗?”

她眼神凌厉地直视赵明睿,猛一拍桌子,厉喝道:“你还不老实交代!”

赵明睿反射性抱住头,崩溃又绝望地哭了:“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盖亚!是盖亚!不是我!”

景霄:“……”

景霄:“???”

景霄:“!!!”

谁杀的?!

盖亚?!

他们组织终于失业了?解散了?闲到来杀强.暴犯了??

耳机里,冬青的声音弱弱传来:“好、好像是真的,他心脏承认了。”

景霄:“……”

完了,盖亚真的全员失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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