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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有过的危机袭来,邬干容飞本能的想抵挡,却被那股一直压制着他们的威压牢牢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眼看大斧被小女童如破风之势砍来,凛凛杀气扑面,心中渐生绝望。

  看起来坚硬无比的独角却在钝锈的斧刃下像豆腐一般轻飘飘被砍下,霎时间浓郁魔气由伤口处四散喷薄。邬干容飞来不及哀嚎,眼见黑发渐生斑白,皮肤慢慢松弛,直至倒地昏迷。

  刚还神气焕发的俊秀青年,眨眼间就苍老如暮年。

  “啊!邬干哥哥!”

  楼香缇这一刻才明白邬干容飞为何不肯给天初了。不是什么尊严,而是那是他的魔力本源。

  这也是魔界之人一个非比寻常的地方,他们的本源之气不一定都汇集在丹田,有一些特殊血脉的就像邬干容飞,本源可以藏在身体的其他部位,外人轻易不会知晓。

  而这特殊之处甚至等同于第二条命,因为就算被毁了丹田,敌人却不知根本没伤到根本。可这连父母兄长都不会告知的辛密,这小女童是如何看出来的?

  天初不理会对方惊惧的眼神,水幕从球状缩回紧贴身周,其上流光溢彩就如铺着水华的衣裳,格外漂亮。

  小手裹着水幕拿着那支断角,血色瞳孔有瞬间变至透明。眸子慢慢一眨,等别人想仔细看去时却什么异常都没有了。

  一身赤红纱裙,外表看来两岁左右的幼童漂浮在半空,容貌精致白发剔透,更显纯稚美好。可此时在场除了帝曜,再没人觉得这小娃娃可爱了。

  那凶戾阴郁的气息,暴虐肆意的举动,外加此时居然拿着断角吞噬的行为,无不提醒着众人,这根本就是个随时都会择人而食的凶兽!

  本以为她只是个血脉特殊的灵兽或妖族才会化形为幼童模样,毕竟外貌气息都太过特别,还能虚空而行,对于修为只有练气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现在看来,就是凶兽!

  这般凶残,怕只有那看不出深浅的男子才敢留在身边吧,一般人指不定就被她给吸死了!

  “嗝”

  直到天初似吃饱喝足般打了个饱嗝才把众人惊醒。猛地后退数步想离的远远的,但僵硬发抖的双腿却让很多人未能如愿。

  帝曜招手把天初抱回怀里,大手穿过水幕轻抚上她的后背。

  面前的画面称得上温馨,可想起这幼童刚才所为,现下只让人觉得恐怖无比。按说再残忍的手段他们都见过,只是谁也不及面前小娃来的冲击这么强。

  吸收别人修为的功法在魔界都是至邪至恶的存在,要不是因为弊病太多没什么人修炼,恐怕一出现就会被六界联手剿灭。

  天初更是诡异,她吸收的不是修为,却是本源灵力。

  说到六界修炼所需,本质上都是灵气,只不过又略有不同。修炼至高等如魔界魔气,仙界仙气等等。而细分之下每人的本源更是不同,就算同修一种灵气也不可能百分百相溶。修炼而得更是经过炼化,万万不可能被别人吸收。否则还费尽心思找什么天材地宝,直接抓个人,吸起来可比自己修炼方便多了。

  再观天初此时神色安稳还有点享受,不像有什么伤害,众人更觉寒意刺骨。

  帝曜一手轻柔的帮天初理气,略一思索,伸出一指在空中一点。

  只见趴在地上老态龙钟的邬干容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青春,身旁一干人还没等反应便倒地不起。

  天初被帝曜抱着离开没见到这幕,不过也不关心,只一心一意炼化吸收来的魔气。

  浅黑色的魔气如一条细线游走于经脉之中,天初专心控制着自身灵力不断地包裹住这条细线,那细线一点反抗都没有,甚至天初还觉得它带了一丝雀跃,就跟着自己的灵力一起汇入丹田之中。

  泛着彩韵的灵力一遇到黑色丝线就如一只张着的大口,瞬间吞噬的一点不剩,而后丹田中由灵力形成的鸿蒙图又凝实了一分。天初见此欢喜,脑中一遍遍念着口诀,直到那层一直不曾突破的屏障噗的一下,终于被冲开了。

  冲破屏障的鸿蒙图在丹田中不断旋转,随后一股热流窜向全身经脉滋养身体,让天初舒服的眼角冷厉都淡了几分,最后刚升上来的境界稳定了才神清气爽的睁了眼。

  修炼时觉得时间似在眨眼之间,可实际却已过了几日。

  端坐在天初身侧的帝曜见她醒了,这才把更加流光溢彩的水幕球捞进怀中,感受到天初境界的提升,柔声问。

  “可有不适?”

  天初小手一晃,绚彩灵力激射而出在半空中炸开,而后变成点点光芒消失不见。感受着体内充裕的力量,眼底划过淡淡愉悦。

  “很好。”

  虽然只有练气二层,但总算对突破屏障的方法有了头绪。只是有点不解,难道一定要吸收别人的灵力才可以突破吗?

  帝曜也看到了天初眼中的疑惑,只是她的功法特别,他还不能完全看透也就不能给出指导,只能靠靠她自己慢慢摸索了。

  大手轻抚上小脑袋,带着点冷温的掌心让人觉得心定。

  “无需忧虑,身体无碍便好。”

  耳边清音朗声中带着与生俱来的清贵冷傲,偏语气那般柔和,让天初的回忆塌了一角儿。

  以前也是这样,为了她的身体帝曜四处奔波,只为寻找可以让她支撑下去的灵宝,可谁想到最后会是那样结局……

  隐晦的涩意一闪而逝,强迫自己从回忆中剥离出来。再抬头时,血眸干净却依旧不见底。

  “那些人呢?”

  “不知道。”

  天初听了回答没有失望,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以她了解的帝曜确实是目空一切的,哪怕有人惹到他,他还是连眼神都不会停留一瞬。

  因为那些在他心中只是蝼蚁吧,蝼蚁怎样,怎么值得他在意。

  突然觉得嘲讽,对自己的嘲讽。

  这般事实以前一直都在,为何现在自己才看清?当初那颗“善心”让她在很多事情上都蒙了眼,才会跟外人一样以为他只是心怀大慈悲。可实际上这人却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温暖,只会为她的温暖。

  再看向帝曜时眼中已然多了些什么,帝曜见这眼神,只觉得心中莫明涌动。

  “初儿得了他好处,贸然杀了只会无端惹上因果,那便不值了。”帝曜撤了两人身周的禁制,一边跟天初解释,也提醒她不能随意造杀孽。

  天初点头,她虽性情变得暴戾也并不怕什么因果,可也不是嗜杀之人,别人的生死对她来说无所谓,只可惜了那邬干容飞口中的消息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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