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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芝走这天,沈南瑗可顾不上相送。

今日正好是她和杜聿霖结婚的日子。

一大早就被匡珍珠和吴娉婷从床上拉了起来。

婚礼的筹备一直都是杜夫人亲自操办的,一点都不肯让沈南瑗操心,还直言:“放心,包你满意。”

沈南瑗原先还以为一定会是一场中式的婚礼,没曾想,杜夫人先是马不停蹄地定好了教堂,又拉着她四处去看婚纱。

最后愣是让她订了一件拖尾十米的大摆婚纱。

沈南瑗有犹豫了一瞬,穿上会不会超级累。

杜夫人在一旁怂恿:“好看好看,一辈子就结一次婚。”

沈南瑗想说,也不一定的……当然,就是想想而已了。

整个婚礼走的都是奢靡华丽的风格。

这个,但凭一件婚纱,沈南瑗就窥探到了。

但她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还是被杜夫人的精心准备惊呆了。

在场的所有观礼人无论男女都穿着白色的打扮,通往教堂的碎石路上,放满了五颜六色,娇艳的花朵,看起来非常的清新又浪漫。

而且这一路上的树枝上都缠满了红色的细纱,海风一吹,那些红色的细纱飘啊飘的,一切都似在梦里、云端。

沈南瑗挽着杜聿霖的手下车,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感动,克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杜聿霖低声道:“冷?”

“不是!”

沈南瑗的声音也很小,眼睛里亮晶晶的。

说起来真的好笑,第一次见面的那柄飞刀,还似刚在脸前擦过。

明明经历了很多,却又似一转眼的时间,她的手正在那人的手心里,被温暖着。

杜夫人请来的神父,是镜澳最为有名的何森神父,听说他为不下三千对夫妻主持过婚礼的仪式。

沉重的教堂大门,被推开了。

何森神父就站在教堂的台阶下面,等待着他们。

教堂的第一排位置,分别坐着杜聿霖的父母和以朗华为代表的郎家人。

后面则坐着匡珍珠等一干朋友。

再后面一点的位置,坐着的都是杜聿霖的那些“兵”。

哦,现在,早已不是兵了,一个比一个装斯文,也不晓得是学谁的,装斯文的利器全部都是眼镜,金丝边的,银框架的。

数许副官最有才,戴了副墨镜,双肩像都筛子似的颤抖着。

沈南瑗一边走一边说:“许副官哭什么?难不成是你结婚了,他心里难受?”

杜聿霖没好气地挠了挠身旁人的手心,多么庄重的时刻啊,她倒是还有心情管别的人。

他快紧张死了,比上回求婚还紧张,比打仗都刺激。

心里有排山倒海似的小情绪,但他眨了眨眼睛,只是道:“他激动。”

“你结婚,他激动什么?”

殊不知,沈南瑗也是因为紧张,才故意找点其他的话题,冲淡一下这种紧张的情绪。

“回头,你问问他!”杜聿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

从教堂的门口走到神父的跟前儿,一共走了九十九步。

这是杜夫人昨晚上极力要求的,特别交代了杜聿霖。

听说九十九是个好数字,再加上孩子,就叫十全十美了。

真不知道,这道题是怎么算的。

但……还没有结婚,就被变着法子催生,杜聿霖是很不爽的。

要那些烦人的小屁孩做什么

,瞧瞧他爸,倒是有三个孩子,可没有一个是顺他心意的。

杜聿霖对小屁孩这种生物,没什么瘾头,可有可无。

不过,沈南瑗要是非想要的话,他倒是愿意配合。

没人晓得,就这一路走来,杜少帅的心里已经从结婚仪式,直接蹦到了生孩子上头去。

蹦的如此之快,不可谓不心急。

好在,九十九步路不长,两个人已经分别站在了神父的面前。

满头银发的何神父,一脸的慈祥,却又显得异常庄严:“新郎,你愿意娶你身边的女士为妻吗?无论她贫穷富有,是否美丽常驻,也无论她将来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永远和她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新娘,你愿意嫁于你身边的男士为妻吗?无论他贫穷富有,是否英俊常驻,也无论他将来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这样的誓词,何神父可能问了有三千来次,明知道他会怎么问,可当自己脱口而出“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像是过了一股小型的电流,接着有一场预演,身边的那人白发苍苍、步履蹒跚,可自己依旧觉得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人是被自己感动的,也是为了对方。

两个人交换了戒指,在神父的见证下,正式成为夫妻。

沈南瑗这时再回头看去,哭的不止许副官,哭了好几个。

她是笑着的,发自心底。

教堂的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古堡庆祝。

就在古堡前的草坪上面,西式的自助餐,早已安排的妥妥当当。

天黑了之后,还有一场烟火盛典。

听说,杜夫人叫人买光了镜澳市面上的所有烟火。

不过,这些和沈南瑗这个最主要的当事人,好像没了多少关系。

她换好了中式的礼服,就被人推回了自己的新房。

什么敬酒的环节,杜夫人说了,不需要。

不过,杜聿霖还是被早就不哭了的许副官,拉到众人的跟前,一气喝了三大杯。

许副官带头叫好起哄。

那些斯文了许久的兵痞子解放了天性,在草坪上又叫又闹。

外面的声音很大,隔了无数道门,沈南瑗还能隐隐约约地听见。

她问匡珍珠:“什么声音啊?”

匡珍珠了然地说:“高兴呗!”

沈南瑗点头认可,可不是高兴,那许副官都高兴的哭了。

匡珍珠就是怕沈南瑷一个人呆着会急,闪进来陪了一会儿,又出去了。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沈南瑷一个人,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大红色的床上面,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摸到了藏在被子下面的花生,吃了起来。

就是这时,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

沈南瑷透过红色的帐幔去看,一道白色的影子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沈南瑗手忙脚乱地把花生壳藏了起来,一抬头,杜聿霖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

“干什么坏事了?”杜聿霖好笑地问。

沈南瑗当然不会承认,“没有啊!”

杜聿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偷吃都不知道擦干净嘴巴!”

“谁说的!”沈南瑗一张嘴,喷着花生的香气。

杜聿霖笑弯了眼睛,在她身边一坐,顺势也捏了个花生在手里,没话找话地说:“你把枣生贵子都吃了!”

外头的天还没有黑透,他是有心现在睡觉,未免也太早了些。

“妈不是说不讲究那么多了!”沈南瑗拿了杜夫人的鸡毛当令箭,“连什么合卺酒都免了!”

“胡说,妈是怕你累来着!那些个需要旁人在的礼都给废了,不过这合卺酒可免不了。”

说着,杜聿霖便从走到了桌子边。

十八年的纯酿女儿红,一打开盖子,酒香气扑鼻。

听说是杜督军专程叫人运过来的。

这个人,多半使唤的是杜聿航。

杜聿霖不大承他的情。

还听说杜聿航原本是想亲自道贺的,人都到了天京的港口。

杜聿霖这儿也做了万全的准备,让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那边的杜聿航像是有心灵感应,到底是没有上船,只运来了贺礼。

没有那些糟心的人,这场婚礼才能如此的顺畅与舒心。

杜聿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沈南瑗。

两个人相视而笑,没人出声,动作是一致的,手臂交错,各自饮完了唇边的酒。

这酒很是上头,沈南瑗一杯下肚,就双颊通红。

那红如同会传染,紧跟着杜聿霖的眼睛也红了。

他一手抚上了她的脸。

沈南瑗的心里头知道,今儿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索性道:“要不…你先去洗洗澡?等你洗完了,我也得洗。”

对的,洗完了,才好那个啥。

杜聿霖很是听话,当下就站了起来,解开了扣子。

小麦色的肌肉一显露出来,沈南瑗觉得自己的脸更加烧了。

她悄悄地别过了眼睛,不敢看太多。

杜聿霖的澡洗的自然是超级的快。

轮到沈南瑗磨磨叽叽地卸完了妆,又磨磨叽叽地进了浴室。

在浴室的里头还是磨磨叽叽。

隔了道门,杜聿霖不满地说:“瑗儿,要我帮你洗吗?”

“不要!”浴室里不止传出来了说话的声音,还有哗啦哗啦的水声,“我好了。”

真是的!

沈南瑗急急忙忙从浴缸里跨了出来,擦干净了身体,又穿上了一套干净的内衣,跟着是睡衣。

心里头明明知道,这些一会儿都得脱干净。

但…到脱的时间再说!

沈南瑗打开了浴室的门,杜聿霖便闻见了一股子浓郁的香气。

他一手揽住了沈南瑗的腰,哄孩子一样道:“我的瑗儿洗的香喷喷的。”

沈南瑗被他的语气给逗笑了。

偏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西洋钟,八点多了。

再仔细听外头的动静,好像已经没了声音。

漫长的夜,不过才将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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