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是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我侍候着杰做打怪游戏。人家都是在电脑上打游戏,这个杰大概是家里太有钱了,竟是在外面买了一片土地,下面挖了很多地道,里面摆满了各种鬼怪,甚至摆些棺材,说是增加恐怖感,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让我和他一起到里面去打怪,所谓的怪,当然就是我喽。
当我做陪练回到叶宅后,陈妈就来亲自叫我到到寒少爷那边去。寒少爷住另一个叫明月轩的小院里,一股温泉自明月轩后流过,这明月轩也就一年四季都是温暖的。
但我一到了地,却发现明月轩大门紧闭,而鬼鬼不停的扑着,似乎这个院子被什么罩住了,鬼鬼进去不了。我连扣了好一会门也不见有人进来开门。但是,姐当了几年肌肉男的陪练也不是水的,见没人来开门,就绕墙察看了一番,用了我攀绝壁时学的一成的工夫,轻轻松松的上了二楼的阳台。
阳台与屋子里用了淡绿的落地窗帘相隔,我悄悄掀开窗帘,一个头发上还在滴落水珠的花样男子披条浴巾在屋内走。他走到了落地的穿衣镜前,手一松,任由浴巾滑落在了地上,露出修长的身体来。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一个男人的身体,除了胸前一条巨大的疤痕,还有一些东西是和我长得不一样的,但是,我拒绝描述!
我呻吟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悄悄往阳台外爬去。当我的一条腿前跨在栏杆外,窗帘呼的被拉开了,花一般的男人穿着一件大浴袍站在窗帘里面。
“你在偷看?”
我听到了里面浓重的火药味,使劲的摇着头。突然,我发现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色碎发上有一团极淡的黑雾!
如果各位要问这黑雾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要是被我看到头上有黑雾的人,一般都活不过一个月。但寒少爷头上的黑雾比一般的人要淡得多,以前我看到过的黑雾是很浓的一团,没有什么形状,而寒少爷头上黑雾很淡、很小,而且隐约还似一个小小的人影,难道寒少爷是被鬼缠身了?
“滚!”
我望着寒少爷正痴想着,冷不防他一脚朝我踹了过来,一个重心不稳,我的身子从阳台便潇洒的飘落了下去。
这次自由落体的后果是我的足踝扭伤,腰部疼痛外加全身青紫。不过这肯定是不能算工伤的,我还得继续我的工作。这个叶宅帮佣似乎越来越少,寒少爷是个病人,可他院里除了我就是那只有那个假妞——李成道。
寒少爷是个不喜欢吵闹的人,他不是在在书房看看书就是拉拉小提琴。而我就是个欣赏的人。当然不是欣赏他的书或琴,而是这个他这个人。他最喜欢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拿了书倚在窗台前看书,几缕金色的阳光洒了进来,投射在他金色的碎发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映照在那张绝世容颜上,长长的睫毛偶尔会眨巴一下。
从来没有那个男人和女人能美成这样!
“给我端杯水来!”
每一次,我都会被一声暴呵和一本劈开盖脸扔过来的书从花痴状中惊醒,然后连滚带爬的去做事。我不知道他是习惯或对于我偷窥过他的惩罚,他从来没有对我好好的说过一个字,要不是沉默,要不就是如上述状态。
陈妈和李成道说寒少爷除了心脏做过手术,还有严重的头痛。所以我晚上就睡在与他主卧有一小门相通的一间小屋内,但白天也好、晚上也好,我从来没有听到寒少爷说过一声不舒服。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被一声巨大的闷响震醒了,当我打开小门的时候,发现寒少爷正双手捧头在地上翻滚着,他的嘴里紧紧咬着一个布团。
之所以安排我在他身边,就是因为我是个学医的。我打开床头抽屉,拿出盐酸派替定麻利的给他的注射。这种药用得太多既会成瘾,也会有耐药性,先他用了药之后就会好好的睡去,后来,他用了药虽然会处于半眠的状态,但疼痛却持久不退,仍是在床上、地上翻滚着。看到这个花一般的男人无助的翻滚,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像母亲一样,拍着他入眠。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好些日子,有一天,寒少爷正在二楼的阳台上拉着小提琴。李道成坐在一张椅子上打着瞌睡,我一如既往的不懂琴声,却花痴的看着寒少爷——他穿着一件带了碎花的黑色衬衣,神情专注拉着提琴,传说中的“天人”是否是这个样子?
突然,远远的传来一阵枪响的声音打破了优雅的琴声,琴声嘎然而止,李成道猛然从椅子了跳了起来,望身枪声传来的地方。
远远的,就见春花急急的跑了过来,那速度足可以和豹子去媲美,在楼下,我见到不能进来的鬼鬼在朝我着急的招着手。
“三、三少,快、快从地道里、跑,”春花在楼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有劫匪。”
“这光天化日下,怎么会有什么劫匪?”李成道不太相信的问。
“真的,不要问了,那些人个个身上绑了炸弹,而且人很多,杰少爷已经带了人去抵挡一阵子,吩咐你们快跟着暗卫从地道里走。”
春花的话不用再说我们也相信了,因为在叶宅的上空,这时传来一阵阵巨响,十几架直升飞机掠过,从里面丢出一个个伞包,伞包一打开,这些穿迷彩服的人就拿出枪来开始连射。
他们的目标是叶宅前面的三幢主体楼,四处园子里怀疑有人的地方也会受到点射,主体楼里,叶家的人在进行猛烈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