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将袖扣解开,穿惯了宽松衣袍,一穿上这现代人的衣服感觉很不舒服,有些紧凑的慌,他蹙眉将袖子卷起,沉声道,“成霜。”
“师尊,那个男子在后院里。”成霜倏地出现在君墨寒面前。
君墨寒扫了一眼周围,然后牵起君小鱼的手,“走。”
旁边的水小妹是看的直流口水,魅男啊,简直绝代风华比喻再适合不过了,大姐真行还找到了这么个男子,要比云涛好太多了。
成霜挑眉看了一眼水小妹,然后噗嗤笑道,“你这姿势,还真是····”
“看什么,不就是难看了点儿吗?”水小妹白了他一眼,然后开始清扫地上的碎片,大姐说了既然碎了,那就没办法了,以后叫她自己跟她学点儿拳脚功夫这样的话以后也不怕被砸店了,合着以后还有被砸店这一说啊。
成霜挑眉耸肩,然后开始帮忙一起收拾,君墨寒与君小鱼去了后院去见那个所谓的‘未婚夫’
而驱车跟着气味一直追到郊区的破落的小区的时候,水菀鱼将车子停靠在一边,这里似乎还有人住?
周围一片尽是垃圾还有就是,这里是经常死人的地方市里的人叫这里是禁地,一般人不会来这里,而这里的人们零零散散的也搬走不少,剩下的就是走不动的老人或者买不起市里房子的人们。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掩着口鼻,这里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叫人几乎喘不上气来,就算是她这个鬼差也会觉得难闻的很,地上一条臭水沟直通向那个小区里。
死老鼠厨余垃圾等,恶心的叫人受不了,她站在一个单元的下面,那股气味儿是越来越浓了,看来就是在这个单元的某一个楼层里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的?”一个老太太正出来倒脏水,在看到站在哪里一袭白衣的水菀鱼的时候,没有惊讶而是有些烦恶的厉声问道。
水菀鱼食指托了托镜框,沉声道,“捉鬼的。”
“什么捉鬼?我们这里哪里来的鬼?胡说八道的,赶紧滚。”老太太不仅是恶言相向,在听到她这捉鬼两个字的时候,那老脸更是阴沉的很,甚至趁着水菀鱼不注意的时候将手里的脏水如数泼向了水菀鱼。
水菀鱼躲闪不及,大半个身子都被脏水浇透了,浑身都散发着腥气味儿。
“我靠,大妈你这太不道德了。”水菀鱼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脏水,一边蹙眉喊道。
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尖喊道,“以后少来我们这地界,捉鬼?我看你就是想要偷东西。”瞬时,她这个鬼差居然成了小偷了,水菀鱼咬牙看着老太太转身走开,是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她是找到了厉鬼所在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人还真是不友善,刚走了个老太太眼前又来了个年轻的女人,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吐着说道,“奉劝你一句,这地儿少来,再敢来,老娘就找人用刀劈了你。”
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跟吃了枪药似得,面对一个陌生人都能随时开火不断,要是大白天强行上楼的话,看来是行不通了,只能等到晚上过来了,但愿那个时候厉鬼还没有想着要作祟。
···
君墨寒冷笑着看着那个男子,跟他说了一通看来还是不打算放弃了?
君小鱼嘟着小嘴看着云涛,然后说道,“叔叔,人要脸树要皮,你不能随便拆散人家家庭哦。”
“你这哪里来的小屁孩,敢这么跟大人讲话?”云涛有些不太自然,他这次来其实并不真的是因为下个月的婚礼,而是另外有事要找水菀鱼,还非她不可。
君墨寒将云涛一把扔在地上,优雅的坐在石凳上看着狼狈的男子,沉声道,“以后少纠缠她。”
“我,我只要见她一面,。”云涛站起来,然后揉了揉有些泛疼的手臂,这个男子到底是在哪里冒出来的?
还不等他站稳,整个人就被人再次撂倒,然后脸上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他刚想要反打回去的时候,发现来人不是别人真是他要找的,“菀鱼。”
“砸我店的是你雇佣的吧?”水菀鱼怒瞪着云涛,这个死人居然想出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取得他的目的,真是够恶心的。
云涛则是擦拭着唇角的血丝,在见到血的时候,脸就不好看,开始有些狰狞起来,“什么我雇佣的?我干嘛砸你的店?”
“青铜蛊鼎,你不会忘记吧?”水菀鱼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臭味,然后将外套脱掉扔在一边的石桌上,君墨寒看了一眼那件衣服,上面一片湿润,她到底去了那个地方他刚刚掐指算出,似乎是被人给赶了出来,所以现在看上去心情并不好。
青铜蛊鼎,四个字一说出云涛刚刚还一脸狰狞的脸上,此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那个蛊鼎能救夏夏的命。”
“蛊鼎里的厉鬼被放出来,要是抓到还好,要是抓不到的话,我要了你的命。”她来回的走动着,脸上的严肃令云涛不敢在说话,他只是想要用那个鼎来救人,只是想要契约就好,哪知道会放走里面的厉鬼,都是那群人办事不利,这也怪不得他。
而青铜蛊鼎里用来契约的就是里面的那个厉鬼,虽然会减少一年的寿命,但是最起码能起死回生不过就是没有以前活的强壮而已,现在哪怕是躺在榻上,只要能看到夏夏活蹦乱跳的也好。
停住脚步,水菀鱼看着云涛,然后说道,“你说的那个人寿命已到,强行是留不住的。”
云涛一听这个就急了,“水菀鱼,我知道当初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诅咒夏夏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然而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一软,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双手则是趴伏在前面头似乎被人狠狠压住抬不起来。
本来水菀鱼是想着办法了能暂时延长夏夏的寿命,但是在听到云涛的这番话的时候,她也收起了她的烂好心,“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水菀鱼,你想说什么?”云涛抬不起头来,身子整个趴伏着连声音都是闷的透不过气,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似乎被人施住了法术似得,一想到这里他后脊背一凉,这里该不会有鬼吧?一想到鬼,他就一身的冷汗。
水菀鱼也有些好奇,怎么这会儿云涛像是五体投地般的趴伏在地上,“知道鬼,那你知道鬼差么?”
“黑白无常···你,莫非是黑白无常?”云涛想到这里就身子抖如筛子,不可能大白天就见了鬼了吧?那么这些年来,他是跟一个女鬼差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