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去那边守着去。”
凡樱打发了戏精系统,蹲在草丛里解开了裤子,不是血,闹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后恨不得回去把李有为打成太监。
真不是人,一边把人卖了一边干畜生行径。
凡樱提着裤腰带向河里走去。
“不要啊——主人不要——”绿光扑了过来。
“不要什么?”凡樱还没见过自家戏精那么紧张。
戏精发现凡樱手提着裤子:“你不是自杀?河里尿尿?”
凡樱:……滚!
为了避免戏精再生事,凡樱这次走的远远的,选了一段水深、偏僻、岸上草木茂盛、根本不会有人来的河段泡澡。她虽然有道具可以保证黄花不会怀上李有为的孩子,但想到李有为的东西停留在黄花/她的体内,就觉得恶心。弄弄干净。
刚下过雨,整个河面笼罩着一层白雾。然而,凡樱是不怕的。生不怕,死也不怕。略微收拾过后,想泡的更干净,就向水深处游去。
水流甚急,能见度不高,凡樱反而更加放心,独得其乐。
然而没过多久,突然听到一种不同于水流的哗哗声。
有人在窥视她洗澡!
凡樱眸子一沉,无声地潜入水底,向声音来源处游去。
曲曲折折行了一段,便见一截身子立在水中。
凡樱悄无声息地游到背后,如蛟龙出海从背后擒住对方咽喉,对方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凡樱加重了力道,对方挣扎中发出声音,莫名耳熟,凡樱很快认出那人是……傻子。
乌云透出一缕月光,傻子也瞧见了凡樱的脸,双目圆瞪,呜呜咽咽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装傻,凡樱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耳光。
“扑通”一声,傻子被扇进了水里。一缕红色从傻子嘴角漫出,把那一小片河水染红了。
若非是个傻子,她下手绝不可能这么轻。
正要游走,身子上猛地一沉,凡樱大惊,傻子却贴着她游了出去,双手抓着一尾活蹦乱跳的鱼钻出水面。
“鱼鱼鱼……”先前他呜咽的话突然清晰起来。
大鱼嘴角有一段透明的尼龙绳,上面还系有鹅毛,连在鱼嘴和傻子的手腕上。
凡樱:……
但既捉到了鱼,为何还那样看着她?
不知何时,云开月出,月光清浅如纱,水也清浅如纱,傻子就那么站在水里,抱着鱼,嘴角残留着一缕血迹,定定地望着水中……女鬼。
她的皮肤太白了,一眼望去,五官倒模糊了,飘散在水面上的发,因为和水波连在一起,真的有些像千年万年的女妖怪。但是眼睛,又那么亮,深邃,璀璨,莫名的觉得在哪里见过……
哗啦啦,一片水声。傻子不及后退,就被人捉住,鱼在他手里扭了几下,“扑通”一声逃走了。他扭了几下,腰上一松,裤腰带被人抽走了。
一个恍惚,湿透了的裤腰带已经到了眼上。
“不许看……”
女孩儿的声音令人联想到夏天没有长成的莲子,清甜无害,又夹杂着一股无法违抗的气势。
他稍稍分神品味,裤带已缠了几圈,不是很紧,却把视线牢牢挡住。他诧异,震惊却在后边——忽然间,他被握住了。
“傻子。”他听到她吐出两个音节,这次命令的意味少了些,清甜多了些,然而忽地多了疏离和警告。
他是傻子,他记起来了。
察觉到手下的人安分了些,凡樱加快了动作。
男人这种东西,总体是
可悲的,随时都可以有“弱点”握在别人手里,甚至一个傻子。
虽然这么想,心里却有一丝不踏实,终究是欺负了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
但这样的待遇,全天下,也只有傻子有过。
“舒服么?”凡樱垂眸,捏紧了手中之物,轻轻旋转。
水珠顺着傻子大腿滑下,凡樱另外一只扶着傻子身子的手感觉掌心下面滚烫滚烫,不知道那是河水、雨滴还是汗珠。
傻子喉结用力动了一下,似乎要发出些什么声音,凡樱眼疾手快捂住他嘴,剧烈的抽动中感觉傻子猛地颤动了一会儿,然后不舒服似的后退。
“啪”的一声,一尾翻着白眼的鱼从凡樱手中坠入河里,吐出一连串可疑的白色泡泡几下扎入水里不见了。
凡樱解开缠着傻子眼的布条,搭在他手上:“带我回家。”
……
月光清亮,照着不断流逝的河水,云西州从那里面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嘴角动了一下,又恢复到原状,哪怕每一条都能想清楚,却也不明白是怎么走到了现下这种地步。
他不过是跟着傻子到了这里,傻子捉鱼,他去撒野尿,回来就见傻子沉在水里,救已经来不及了,刚上了傻子身,就被捉住了。
用一条鱼?
他竟默许了?
还感到欢愉?
“好了没?”
少女的声音从岸上传来。
云西州一颤,水中倒影跟着破碎,他思绪还乱糟糟的,那种感觉就像吃了什么舒服又不舒服的东西,既不舍又羞耻,没法坦然面对,然而如果有机会,还是希望……再来一次?
然而少女一贯带有侵略性,声音到,人也到了。站在岸上抱着双臂:“水里冷,你快上来,我们回家。”
和傻子一家,就能拿回地和工分。凡樱想的很清楚,若非如此,也不会选择傻子。当然,也有傻子比较好控制的原因。但傻子站在水里,迟迟不上岸,让凡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她不允许出错,更不喜欢兀自猜疑,所以直接过来问。
“……就上来了。”那样的目光,云西州一瞬间觉得自己没法坦然面对,但奇怪的,他竟本能回答了,回答完才反应过来。
“噢,快点。”凡樱仔细打量了一眼傻子,当真有些傻乎乎的,放心了,转身退回岸上等着。
过关了?
心里泛起一丝失落,那就这样吧,云西州想。
……
男人窸窸窣窣上了岸,凡樱没说什么,率先向村里走去。
实际上凡樱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把男人当做攻略对象,那么这次的攻略对象和以往的区别大了,以前再不抵脑子没病。
“以后我跟你一家,我做饭,给你补衣裳,挣的工分分的粮食给你吃。”想了一会儿,凡樱决定给男人一些补偿。
她在前,自然是没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他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极快地垂下头。
“你不愿意?”没有得到回复,凡樱停下,目光不悦。其实他刚才也爽到了吧?
那目光意味太过明显。
云西州:……
其实他只是觉得她把他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既然如此,那……
云西州点了点头。
见男人傻傻地点头,凡樱心里叹了口气,是她多想了,傻子就是傻子。
那这就简单多了。
傻子家在村尾,凡樱没有从村子里走,带着傻子从外面绕了过去。这时候都过半夜了,好在雨
停后,月亮很明。
草和泥混合砌的半截土墙,站在外面就能看见里面三间茅草房,左边一间房顶还凹下去一个洞。
这个临时住处也不比露宿荒野好多少。不过来都来了,没道理再走。
凡樱推开柴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那条狗呢?”
凡樱顶着黄花的脸,黄花和傻子是一个村的,知道那条狗不足为奇。
但那条狗,就是他,只在村里出现过一次,从来没叫黄花瞧见过他。
云西州:“……淹死了。”那狗本来就要死了,多亏他借用它的身体,他一离开,八成是死。
癞皮狗死了?凡樱没来由一松,那条狗她总觉得有些古怪。
“怎么会死?白天不还好好的么?”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越多,破绽越多。
傻子眼底隐藏着一簇亮光,但脸上什么也没有,平静道:“它要抓鱼,掉水里淹死了。”
凡樱:“……那么一条狗可惜了。”
是挺可惜的。
云西州没再说话。
凡樱转着在屋里看了看,东边这间有床,床上扔着一床破被子,应该是傻子睡觉的地方,西边那间房顶露了个大洞,屋里积了水,根本没法睡觉。至于中间这间,空空荡荡,啥也没有。
“晚上我跟你睡这里。”凡樱指着床道。她不怕傻子对她做什么,跟傻子一家不跟傻子睡一张床让人知道了怀疑。不做则已,做就得真。
云西州:“……好。”
凡樱没瞧他,从声音就能听出傻气。
“那睡觉吧。”她率先躺在床上,一躺下发现床的滋味还是比外面要舒服些。
“你把那狗埋哪了?”她闭上眼睛,还是琢磨着不对劲。
他就知道,她还惦记着狗。
“埋河边了。”
“明天还是挖出来吧,自己养的狗,肉香,别便宜了别人。”
云西州:……
黑暗里没听到傻子回应,凡樱也没在意,她就那么一说,知道埋哪就行了。
云西州却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半响想起来该换衣裳,他趁着一缕月光摸到墙角打开箱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裤子。
内裤,不存在的。
“找什么?”也许是他花的时间太长了,床上的人忍不住了。
“……我就一条裤子,身上的湿了。”
凡樱:……
这个年代,的确很多人只有一条裤子。
凡樱想让他穿着湿裤子睡觉,但想了想不妥。看都看了,还怕他光屁股?
“你把裤子脱了,上来盖被子。”
事已至此,云西州就把裤子脱了,上面的布衫也湿了,早就脱了,所以赤|条|条一条好汉。
她睡在床外侧,没有挪动的迹象,云西州摸着从她脚边爬过去,他够小心的了,眼见就要爬过去,她的脚突然一抬。
毛茸茸、软塌塌的一坨。
云西州:……
凡樱:……
“过去,盖好被子。”半响没动静,她都以为他爬过去了,没想到才爬到半山腰,索性给了他一脚。
见他钻进被子里盖好了,凡樱起身,拿着傻子换下来的脏衣裳出去了。洗净,生火,烤干回来,傻子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凡樱把衣裳放在床头,合衣侧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