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最先叫起来,“哎哥,你干嘛问他啊,看他那样也不像知道什么。”
接着是那个老仵作,他微微拱拱手,眼里闪过不屑,“王爷是不信老朽嘛?”
慕容轩缓缓开口,声音如清泉般划过人心,“本王并非不信,只是想多一重保障。”说完便看向许流觞。
“我想近距离看看。”许流觞面无表情的开口,丫的,什么叫躺着也中枪,她许流觞总算是知道了。
“可以”慕容轩的如风的声音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流觞走上前,表情凝重,作为一名出色的法医,只要面对尸体,她就会严格要求自己。
“死者,男,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尸斑呈紫红色,死亡时间在三到四个时辰之前,脖子上有勒印,呈红色,并不是造成死亡的直接原因。”
“笑话,黄口小儿,一派胡言,死者明明死于自缢,脖子上的勒痕就是致命伤。”老仵作开口道。
流觞直视他的双眼,眼里都是愤怒,没错,是愤怒。她是法医,她亦有一些学生,她可以容许他们的知识缺陷,却决不容许他们用自以为是的常识来武断的做出决定,这是对死者的不尊,亦是对自己职业的亵渎,而这个老仵作,恰恰犯了她的忌讳。
老仵作被他盯得有些慌,这少年的眼睛似乎把他穿透了一般。许流觞缓缓地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死于自缢是吗?那好,我问你,他是死于自缢,为何三个多时辰过去了勒痕不紫反红,他是死于自缢,为何眼不突出,嘴却紧闭。他是死于自缢,为何死前没有意思挣扎的痕迹?说不出来是吗?让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是死于自缢!”不高的声音,却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人为之一震,仵作更是满脸通红,试图辩解,可是流觞根本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她径直走向死者的头部,拨开头发,将细小的银针展露在众人面前,老仵作顿时傻了眼。
流觞站在他对面,清冷的声音铿锵有力,“作为一名仵作,你的责任是让众人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可你,依靠自己可笑的常识,武断的交代了死者的死因,是对这个职业极大的侮辱,而你,根本不配做一名验尸官!”
老仵作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在流觞的眼神下说不出话来,这小子,哪来这么大的气场!
流觞没理他,走到一边低下了头,没错,她是气的,本想见识一下古代是怎么验尸的,却让她失望得不行,而慕容轩,眼里却闪过笑意,这女子,不一般啊!慕容轩冲着呆住的楼大人说“看来,这案子还需楼大人费心了。”
“是是是”楼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小鸡琢米似的点了点头。
慕容轩说完便离开了,走之前满怀深意地看了流觞一眼。
“恭送轩王”屋里的人跪了一地。
轩王?流觞猛地抬头,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