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回来,便看见自家大哥的衣服被扒了,而罪魁祸首还在吃大哥的豆腐,慕容风觉得一瞬间气血上涌,“你在干什么。”情急之下的慕容风根本没有发现慕容轩的气色比刚刚好了很多,而流觞也懒得跟这个一根筋的男人解释,继续在慕容轩后背的穴道上按摩。
慕容风上来便要拉开流觞,“退下”,慕容轩缓缓开口。
“大哥,她。”
“我说退下,不要妨碍公主。”慕容轩的声音温润却不容抗拒。
慕容风只好守在一边,等着流觞。流觞也不理他。
“伸手。”流觞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慕容轩也出奇地配合。
死妖孽连手都长得这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只可惜这个白,有些许病态。流觞晃了晃脑袋,清除杂念,搭上慕容轩的脉搏,没有先进的仪器,她只有用着最古老的方法。
奇怪,流觞皱了皱眉,明明是哮喘的现象,脉搏也很像,可是,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同,到底哪里不同,流觞又说不上来,照理说,以她的医术,如果是哮喘的话,不会有太大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风看着流觞紧锁的眉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流觞把完脉,他急记问道“如何?”
“从脉搏上看像是哮喘,可是,他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引发这种病,若是哮喘的话,这个季节不会发病的。你哥一般都什么时候发病?”
“每月一次,一次比一次严重,除了太后的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为什么不去找太后?”流觞问道,他是王爷,见太后应该容易得狠吧。
“因为?”慕容风看向慕容轩,不知道如何开口。
“风,你先下去吧。”慕容轩现在已经好了不少,温润的目光看向流觞,“我和公主有话要说。”
“哦,好。”慕容风看了流觞一眼,转身离开,他想,要不要自己去找太后要药呢?可是哥一定不会同意的。
“我的病,你能治?”慕容轩看向流觞,随意的语气似乎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若非他眼中的意思期盼,流觞差点以为刚刚痛苦的不是他本人。
“查不到病因,我治不了。”流觞老老实实的回答。
“无妨,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容,可是眼底却有些晦涩。
流觞有些不忍心看他的眼神,“我现在虽然不能治,但是,我可以抑制你每月发病的痛苦,只是过程有些难熬。”流觞想,既然现象和哮喘一样,那么,针灸应该可以缓解他的痛苦吧。
“好。”慕容轩没有一丝疑义,难熬嘛?再大的痛苦他都受得了,再多一点油何妨。
流觞脱下他的上衣,还真是秀色可餐,只是她现在没有欣赏的心情,默背了一下爷爷教的法则,下针毫不犹豫。治疗哮喘的针法,爷爷曾经教过她,只是,即使如爷爷这般经验的老中医,迄今也没有治愈过几人,只因为这个过程,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旁滑落,流觞可以清楚的看见慕容轩脸上隐隐突起的声音,可是他却一声未吭,流觞不禁想,这该是多大的隐忍力,真是很难想象。
“好了,这是第一次施针,以后每次发病时施一次,只不过会比刚刚这次痛的多,我想,应该可以抑制的住,但是,若是找不到病根,也许还会发作。”流觞站在一个大夫的角度讲了一些注意事项,觉得没有什么遗漏后,便转身打算离开。
“你去哪里?”慕容轩脱口问出来。
流觞一怔,对啊,她是来找吃的,怎么给忘了。“慕容轩,你现在好多了吧?”
慕容轩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这次感觉的确好多了,比他每次苦苦熬过去的好太多“嗯,谢谢你”慕容轩冲她笑了笑,这次的笑意,直达眼底。
“谢我就不用了,能不能给我找些吃的?”流觞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
“齐忠,传膳。”原来她是来找吃的!慕容轩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笑意。
“是,主子。”齐忠在门外应了一声,主子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好了,难道是让太后送药了?齐忠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只有主子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