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内温度很低,初晴暗暗点头,看来可以坐到提刑这个位置,宋阳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宋阳吩咐了一下身旁一个年轻男子去准备验尸的工具,男子不屑地看了一眼流觞,却没说什么离开了。
“这什么鬼地方,这么冷。”慕容风自顾自地说道。
“嫌冷可以出去啊,风二爷。”流觞闲闲地说道。
“你?”慕容风看着众人,尤其是两个女子,在这么阴森的地方眉头都没皱一下,尤其是许流觞这个死女人,竟然有些兴奋,慕容风很是不服气,转过头不在理会流觞。
“大人,东西都准备好了。”流觞看见那个刚刚出去的男子回来了,拿着东西直接交给了宋阳。
“嗯,拿去给流觞公主。”宋阳点了点头。
许昌心里一阵不服气,公主,还会验尸?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公主,请。”虽然对她的能力怀疑,但是许昌不敢对她的身份怀疑。可是流觞还是在他的语气中听见了轻蔑的味道。
流觞看了他一眼,不过二十的样子,长得倒还算清秀,罢了,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而已,流觞也不跟他计较。她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还没这个她眼中的少年大呢。
慕容轩和凌伟此时都没有说话,只是慕容轩带笑的眼睛总会随着那抹浅蓝的身影,而凌伟,早已把不耐烦写在了脸上。
流觞没有管众人是怎么想的,但是慕容轩明显的感觉道,流觞此时浑身的气场,可以让任何人折服。
没错,流觞就是这样,于尸体面前,她就是女王,不容任何人质疑。此时初晴也挑了挑眉,知道了她就是流觞,但是这丫验尸时候的气场,还真是一点没变,不过她承认,她很是怀念。
“死者,男,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指甲发乌,口嘴紧闭,死前有轻微挣扎痕迹,死于毒发。”清冷的女生让在场的不自觉地感到了一丝寒意。
“哼,这我早就验过了,你是不是还说致命伤是头部银针啊?”许昌不在乎的开口,还以为这个公主有什么能耐呢,也不过如此,说辞都是自己之前的,一定是大人告诉她的。
“哦?如果我说致命伤不是银针呢?”流觞懒懒的开口。
“不可能,银针上的毒和死者所中的一模一样。”许昌马上反驳道。
宋阳也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
初晴笑了笑,她从来就不怀疑流觞的能力。
“那么,我们打个赌,如何?若致命伤非头部银针,你就尊我一声前辈,怎么样?”流觞看了看许昌,小样,不挫挫你的锐气,都对不起咱么俩同行一场。
“赌就赌,若是你错了,公主你也称我一声前辈。”许昌洋洋得意的说,他就不信这个娇滴滴的公主会有什么办法。
“许昌,休得胡闹!”宋阳看了流觞一眼,呵斥许昌道。
“无妨,宋大人,麻烦给我准备开颅所用的工具。”流觞不甚在意的说道,她刚刚看见许昌的工具,没有她想用的。
“开颅!”众人除了慕容轩和初晴以及那个凌王,无不瞪大了眼睛。
初晴完全是见怪不怪,而剩下两个人,则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其实慕容轩不是不惊讶,她一个公主到底还有什么不敢的?而凌伟,在看向靠墙那个慵懒的初晴时,眼里划过一丝怀疑。
“怎么?有问题嘛?”流觞有些疑惑,叫那么大声干嘛啊。“开颅后就可以看到颅腔内血液是否中毒,若血液颜色无异样,则可以证明银针,是在死者死后被插入脑后的。”
许昌不可置信的看着流觞,宋阳也清咳了一声,“公主,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个开颅,恕老夫无能,无法做到。”这个公主真是大胆,开颅,连他都做不到,一不小心就会毁灭证据,这东凤,他可以说除了自己,还没谁的验尸手法比自己纯熟的,这北齐的公主,怎么可能?
“没让你做,我自己做。”流觞摇了摇头,看来他们是没有什么开颅的工具了,在许昌拿来的小布包里翻捡了一会,拿起相对来说顺手的,也不理会被惊住的众人,自顾自地忙了起来。
没有助手的流觞,深感无力,指着许昌说,“你,过来”
许昌愣愣得走了过去,流觞看了他一眼说“把死者头抬起来。”之所以选许昌,可不是流觞要整他,而是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