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高的大楼,慕容雪吃惊的张大了嘴,这一面全是玻璃,深蓝色的玻璃,这楼起码也有三十几层吧。
“进去了。”
拉着慕容雪,江严走了进去。这丫头忽然心血来潮,要来看看自己工作的地方,没想到光看外面就让慕容雪这样震惊了。
走进大楼,许多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江严那紧拉着慕容雪的手,一个个眼珠像是要掉了出来似的。眼尖的人认出了慕容雪正是报纸上的人,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走向专属电梯,感觉到慕容雪的手缩了下。
“怎么了?”
“头晕。”
“我会让你忘记的。”
电梯的门一开,慕容雪被强行拉到了小房间里。门关上,隔离了外面人的视线。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总裁让女人乘坐他的专属电梯,开玩笑!视线一致看向外面。太阳在东方,不是从西方升起的。外面阳光明媚,也没有下红雨。再互相看了一眼,各干各的事去了。
所谓的忘记头晕,也只是让人停止呼吸。若不是电梯忽然停住,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摸摸红肿的双唇,嘟嘟囔囔的,慕容雪跟在江严的后面走出了电梯。
和秘书打了个招呼,江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秘书陈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雪的身上,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她是仰慕江严,但她不想把身心搭进去。江严,只能够远远的观望,真的陷下去的话,会无法自拔的。也因此,陈云一直担当者秘书一职。因为她工作时不会夹杂着私人的感情。但是,偶尔看看戏不算过分吧?拿起电话,“喂,胡经理,有好戏看了。”
总裁带着一个神秘女人出现在公司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在加上一个电话,胡明的心自然是痒痒的。去看热闹 ,不行,这样去会被劈死的。眼睛骨溜溜一转,随手拿了一个文件,直奔总裁的办公室看热闹,不对,是研讨问题。
一进办公室,慕容雪就开始东张西望的。房间里铺着树皮色的木地板,墙壁乃至天花板都是以白色为基调。一幅山水画挂于墙上。天花板上镶嵌着白色的方形日光灯。一个长沙发摆于房间的左边,紧靠着窗户,沙发的两旁各放着一个高高的盆景。沙发前放着两个圆形的玻璃桌子。再往前,则是一张独立的办公桌,上面放着电脑,文件。一个椅子摆放在桌子里面,和沙发遥望着。距离办公桌的左边不远,同样是扇窗户。办公桌的右边有一扇门,打开,水龙头,床,卫生间,全都具备了。
“没想到你办公的地方还不错。”慕容雪坐在了沙发上。
没有和往常一样办公,江严同样也坐在了沙发上。
“你最近很闲?”
“我只是新收了个徒弟,一切交给她了。二娘说了,掌柜的不必什么事都做的。”慕容雪躺在了沙发上,“我只要做好幕后工作就好了。我可是毫无保留的全教出去了。”
“女孩子要坐有坐相。”江严看着斜躺着的慕容雪,“坐起来。”
“才不要!”
“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
江严眯起了眼,伸手去拉慕容雪,却被慕容雪挡住了。
“我要喊你非礼哦。”
“那你试试。”
手,往慕容雪的腰间挠去。
“咯咯,你知道我怕痒的,你还这样!”躲闪着江严的手,慕容雪大笑着。
几乎就趴在了慕容雪的身上,江严入神的看着慕容雪的笑容。纯真的,不夹杂一点虚伪的笑容。她还没有被这个社会所腐蚀。
“老大!”
门砰的一下被撞开了。
“啊,对不起。你们继续。”
门又被关上了。
继续什么?慕容雪正疑惑着。再一看现在的姿势,绝对是被人误会了。猛的一下,慕容雪推开了江严,整理好衣服。
“你给我进来!”江严似乎也很恼火。
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穿着米色西装的男人探了个头,然后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老大,你在哪都能战斗啊。”眼睛挤了挤,表情很是暧昧。
江严刀子般的眼神瞥了过去。
“好,好,我来找你商量件事。”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慕容雪。
弯弯的柳眉,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披肩的长发,修长的大腿,一袭浅绿色的超短款披肩小外套,再搭配一条白色的齐膝裙,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更加衬托出她一等一的绝佳身材,真是娇媚十足。
“看什么看!”慕容雪不高兴的发话了。被他这样打量着,浑身不自在。
“总觉得怪怪的,江严以往身边的女人都很老啊。怎么觉得你好年轻呢?”话一说完,胡明便感觉到了一道锐利的视线。
敢做就敢当,还怕人家知道!胡明装作没看见那能杀死人的视线,但是很快他又被一句话吓死了。
“18岁还算年轻吗?二姐嫁人时娘哭的可厉害了,说什么二姐不再是老姑娘了。”
“卡!”胡明双手交叉,“你二姐多大?”
“比我早出来几个时辰。”
“那你多大?”
“及笄已过三年,18。”
空气一下子凝结住了,慕容雪不解的看着呆住的两个人,“你们怎么了?”
两个人在比眼睛大小吗?一个比一个瞪得更大。
“喂!”手在两个人的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
被人点穴道了?丢魂了?
正在胡乱猜测着,两个人终于回过神了。
“你真的18?”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着。
点点头。
“你二姐嫁人了?”这是胡明问的。
再次点点头。
诡异的气氛蔓延开了,胡明傻傻的笑着,18岁嫁人,开玩笑!
慕容雪疑惑的看看这,又看看那。一个光影闪过脑海。忘了!这里不是那边。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呢,我也不止18岁了。说起来,我也几千岁了,你们起码要喊我奶奶,不对,老祖宗。还是怪怪的。唔。”
江严捂住了慕容雪还在喋喋不休的嘴,瞪着胡明,“你很闲吗?还不去工作。”
“可是,”胡明晃晃手上的文件,“这份合约还没搞定欸。对方很难缠。”
慕容雪还在那不断的扒着江严的手,终于扒下来了,“你干什么!”
“小姐,”手里的文件也不管了,胡明一下子窜到了慕容雪的前面,“你说你几千岁是什么意思?”
“胡明,说说那份合约的事。”
老大发话了,胡明只好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其实也不是很麻烦的,只是那个赵老板非要指定洽谈地点在他家,但是呢,每次去他家,总有一个小鬼来捣乱。赵老板很疼爱那个小鬼,总是撇下我们的人去安慰那个小鬼。我看,他可能根本没有诚意。”
“是你们太笨了,”慕容雪不知何时已坐到了沙发上,“有些时候对方会想尽一切办法刁难你。下次带我去,商谈还是由你负责。我会保证你不会受到打扰。”
“18岁的少女,可靠吗?”胡明摇摇头。
“都说了,我……”
“胡明,去准备一下谈判条件。”
在慕容雪把话说完之前,胡明已被赶了出去。
“不要随便说出你来自哪。”门关上后,江严谨慎的看着慕容雪。
“你是说别人会不相信?可是你不是信了吗?”慕容雪再次躺在了沙发上。
“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你不想当做病人被关起来吧?”
摇摇头。
“你也不想被当成小白鼠被关在实验室里吧?”
摇摇头。
只要和“关”相连的,慕容雪就异常的反感。
“所以说,这个秘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可以了。”
“没问题。”慕容雪举起手晃了晃。
真的没问题吗?晚上问题来了。
“相公,为什么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你才18岁。”
“那以前呢?”
“……”
“我不管,一个人睡,心里害怕。而且。”
适时的,一道闪电划过窗际,轰隆隆的雷声随后接着来了。
不由分说的,慕容雪跳上了床,钻进了江严的怀里。
感到了慕容雪的颤抖,江严搂住了她。
“六岁时,我被锁进了柴房,那晚,雷声好可怕。明明是二姐惹出的事,爹却不相信我。”慕容雪嘤嘤的哭着,“我好怕。那晚,有人擦去了我的眼泪,搂着我。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他的怀抱和你的一样温暖。”
累了,慕容雪睡着了,但是她依然紧紧的扒着江严。
在古代,她这个年龄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母亲了。但是,这不是古代。江严叹了口气。轻轻的搂着慕容雪躺下,为了不打扰她的睡眠,也只有忍住。可是,软玉在怀却不能碰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什么时候这样怜香惜玉了?江严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会这样做,与爱无关。只因她是个少女。
豆大的雨滴哗啦啦的落了下来,砸在地上,砸在玻璃上,构成了一组交响曲。风声呼呼的合奏着。在悲叹,一颗躲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