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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扑通--

水?哪来的水?

秦长悦眼耳口鼻,都被灌满了水,她从水里冒出头来,刚吸了一口气,便听到耳边一阵惊恐的尖叫:“啊--”

这时她才看清楚--白而高耸的酥胸,雪白的肌肤,花样的容貌,光裸的身子--呃,苍天,她掉到人家的浴桶里了。

“别叫!”

“啊啊啊啊--”

砰!秦长悦听这女人叫得刺耳,一手刀砍晕了人,刚想从浴桶里起来,突然想起那些杀手为什么能追踪到她……

她记起在赌坊里,皇睿给她穿衣服的一幕,看来,那时,皇睿就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追踪用的东西……

又钻水里,将自己洗了一遍,秦长悦穿着湿淋淋的衣服,跳出浴桶,走了几步,又停住。

她现在这一身湿的,出去一定引人注意,刚才的那些杀手,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追上来。

又恰好看见房间里,一个衣架子上,搭着的女装,秦长悦扒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将女子的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

可穿了一会儿,秦长悦突然觉得自己一向自诩聪明的脑袋,今日在穿女人衣服这件事儿,完全不够用了。

看看,明明就是衣裙,为毛那么多带带结结,层层叠叠,就跟那盘丝大仙的蛛网似的,怎么绕,怎么感觉像是在作茧自缚!

秦长悦纠结了半晌,终于勉强的穿了上去,可走了两步,就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瞅见不远处有一张铜镜,秦长悦一边打散头发,一边往镜子走去,到这个时候,她得看看自己究竟长成了什么摸样……

嘎--

还未走到镜子之前,门突然打开,秦长悦身体一滞,手上消音手枪显现,她打算只要一回头,若是对方有问题,她一准儿爆了他的头。

可还未等她转头,来人便已从镜子里,看清楚了她的长相,顿时惊喜的叫道:“九弟--”

秦长悦左脚踩着裙摆,右脚绊倒左脚,整个人哆嗦得,差点儿就忍不住扣下手枪,一把爆了那人的头。

因为前世的训练,她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强,她的敏锐力,也十分的出色,在听到那人声音的第一瞬间,秦长悦便判别出来人没有恶意。

如若不然,这叫她九弟的这货,一定被她枪毙了……

不过,这是叫九弟的……

秦长悦只能无奈转头,话说,她现在这副状况是女装啊,这人怎么还能将她跟那位太子爷联系到一块儿?

可还未等秦长悦转过身来,便只觉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背后穿过来,抱住她的腰,收紧,那激动,那炽热……

让她在一瞬间身体紧绷,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暴动着,如果不是她克制,差点儿就忍不住一个过肩摔,直接招呼背后那人了。

“九弟,你真是让五哥想死了。”那人持续收紧臂弯,秦长悦只觉自己的腰快被勒断了。

“我们都有五年没见了,你还好吗?皇兄他们,还欺负你吗?你母妃见你没……”背后那人一直喋喋不休,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越说越语无伦次,最后秦长悦无奈,还是一个过肩摔,将背后那堪比唐僧的货,扔垃圾似的扔了出去。

然后,秦长悦一脚踩在五皇子的肚子上,撩起裙子,霸气无比的道:“这位帅哥,拜托!你能不能擦亮眼睛,看一看,你九弟是男是女?别逮着人就认亲戚!”

五皇子被秦长悦一摔的满眼金星散去后,盯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美女,迷茫的道:“九弟,你穿女装干什么?”

再细细的大量一番,五皇子突然眼睛一亮,就好似现代都市里,屌丝宅男看见心爱的女神一般,满眼都是红心。

五皇子以一种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惊喜口气,喊道:“九弟,想不到你穿女装还真漂亮!”

好吧,秦长悦顿时无语!她算是败给这位仁兄了!

秦长悦一脚踢开这位让她‘嫌弃’的五皇子,正要转身潇洒离去,一不小心,又右脚踩中裙摆,左脚绊倒右脚--

我去!为毛又踩中了!秦长悦心里狂吼,你妹的裙装,老娘以后再也不穿女装!

正当某人赌咒发誓,不穿女装,同时又等待着与地毯来着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料身体在中途一顿,秦长悦看去,便见到一张阳光灿烂的俊脸。

皇烨的五哥长得还真是……

果然是皇家出品,真是不同凡响!

若说,皇睿是春日的一抹绿风,那么皇烨的五哥,便是夏日里早晨第一米阳光。

他的眉极浓,极黑,他的唇,极红,极饱满,他的肤色,极白,极滑,他的鼻子,极高,极挺。

双眸,极深邃,略带金蜜色的眸色,让人一看,便觉得温暖,清甜。

发丝如瀑布一般倾斜而下,遮住两人的脸,从门外设进的天光,从他的发丝间,露出点点细碎的光辉……流光蹿于其上,仿佛看见了阳关的碎片,他的侧脸之上,染上了阳光,如同泛着宝石的光辉……

他的五官,都是到了某个极致,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不知为何,秦长悦看见这人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梵高笔下的向日葵……

他与那朵向日葵,同样的恣意,勃勃有生命力,如火般热情……

秦长悦最喜欢的一类人,就似勃勃有生命力的人,因为他们如同一团火,只要靠近,就会觉得温暖,就会觉得光明。

“你叫什么名字?”秦长悦有些痴迷于那双金蜜色的眸子,她伸出手想要抚摸,却见那人一笑,长睫毛拂过她的掌心,如同柔弱的蝴蝶翩然飞过……

那是一种极致柔软的触感……

“小傻瓜,我是你五哥皇河,五年不见,我都还记得你,你这小家伙,居然将五哥给忘了!”说罢,皇河刮了一下秦长悦的鼻子,使得秦长悦一愣,皇河见此,又觉得十分可爱,便捏了捏她的鼻子,用额头蹭了蹭秦长悦的脸,喟叹的道:“念了五年的弟弟,终于见到了啊!”

皇河的一系列举动,既然秦长悦觉得新鲜,又觉得震动,等她回过神,突然想起,他捏她鼻子,他亲昵的蹭她的脸,似乎……似乎……那是对待小孩子的动作……

小孩子?秦长悦愣了三楞,等听到皇河的那句喟叹,她便突然惊醒!

她不是皇烨,也不是皇河念了五年的弟弟,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秦长悦的。

换句话说,她秦长悦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下,一个阴差阳错的替身!

替身!

秦长悦心里骤然一沉,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还躺在皇河的怀抱里。

她不是古代女子,并不觉得害羞,窘迫,只是她那一份从魂穿至今,一直都冷静自持的心,忽然觉得闷痛。

心里的痛,让秦长悦自身的防御系统,全部开启,她十分冷静,理智的压下了心里的闷痛,十分冷淡的,推开皇河。

再十分清楚的告诉皇河:“你看清楚了,我是女人,不是你的弟弟!”

这句夹着冰雹子,森冷的话,当即兜头就给兴奋不已的皇河泼了一头凉水,他脸上的笑,僵了僵,转瞬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整张脸,变得十分愤怒,秦长悦见此,立刻又握住电棍,眼前这家伙要是发飙,她也好在第一瞬间,丢翻了他。

“九弟,是不是他们又逼你穿女装?也是他们带你来青楼的?那群混小子,做事儿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没轻没重的!”

皇河握拳,愤怒之下一拳砸碎了桌子,然后又意识自己九弟还在这里,怕吓坏了他这位纤瘦的弟弟,便小心翼翼凑过来,拉住秦长悦的手,放在胸口。

他十分真诚的道:“九弟,你别不好意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五哥我都不会嘲笑你的,赶紧将衣服换了,跟五哥离开,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要是被言官发现,明天父皇的龙案上,又会有弹劾你的折子,到时候你又会被罚。”

秦长悦:“……”

她突然觉得深深的无语,再次的觉得自己跑路,不去扮太子,简直太明智了。

明明是一国之太子,居然会被人穿女装,一个男儿再怎么懦弱,也不能将自己的尊严,任人践踏到如此地步。

“我说--”秦长悦忍不住扶额,一把抓过皇河的手,干脆利落,放到自己脐下三寸之所,然后,望着皇河的眼,淡淡道:“这下你应该相信了吧?”

皇河感到手下空空无物,浑身一震,眼瞪圆了,惊愕的道:“你……怎么会……这样?”

嗯,很好,终于相信了。

甩开皇河的手,秦长悦扯了扯衣服,绕过皇河就要出门。

可在两人错身之际,皇河突然一把抓住了秦长悦的手腕,她回头,手中的电棍也蓄势待发,下一瞬,却见一层轻纱当头罩下,她一看,原来是白色的长帷帽。

秦长悦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接触的手腕上,皇河顿时讪讪的松了手。

“你……姑娘,你的脸,在这里还是不要让人看到了。”皇河再次看了一眼,轻纱后,朦朦胧胧的脸,顿时心里纠成了一团。

难不成,因为他离开了五年,连自己的九弟也分不清了?

刚见面时,因为那张举世无双的脸,他便相信那是他的九弟,接下来他的九弟摔了他,踩了他,虽然有些暴力,可……他和他九弟相处的模式,一向就是他心甘情愿被欺负,再加上,五年不见,只是书信来往,他九弟变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没有想到……他原来认错了人!

皇河郁闷,可转念,他又想到,自己九弟那副容貌,世间居然还有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简直太让人震惊了!

这让皇河十分吃惊,他这位做兄长的都分不出,那么其他人……一瞬间,皇河想了许多,可越想,心底越没底,最后居然冷汗涔涔了……

“多谢。”

秦长悦显然也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皇河说的这里是青楼,她一身女装出去,再露脸,的确容易惹麻烦。

可她的目光留意到,皇河一直留连在她脸上的目光,心底突的生了一股好奇:她的这张脸,究竟有多么的特殊?

摸了摸下巴,秦长悦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面镜子,好好地研究一下自己的脸。

一边思索,秦长悦便要离开,刚一抬脚,身后的人突然又叫道:“姑娘,请留步。”

“不知姑娘要去何处?”皇河一个闪身到了秦长悦身前,见秦长悦蹙眉,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姑娘,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要去何处,看看我能否帮上忙。”

搭讪?另有所图?

秦长悦从上到下的审视皇河,得出的结果是,这人说话十分真诚,眼睛也没有骗人,只是他为何--

皇河也看出了秦长悦的疑惑,他便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凝重的道:“姑娘,我的九弟,身份有些特殊,觊觎她的人,想要害的人,实在太多,而你的容貌和我九弟,几乎是一模一样,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独身在外,被有心人发现了,会被人利用,对我九弟造成一些伤害。”

秦长悦眯了眯眼,淡淡问道:“那你想要干什么?”

真心为他的九弟,有这种顾虑的时候,不应该在第一时间,将她杀了,或者囚禁吗?

若是心怀不轨,就应该好好忽悠她,给予好处,威逼利诱,然后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长悦倒想知道,眼前这位让她挺喜欢的,如同向日葵一般的男子,如何的对付她。

皇河神情越发真诚,他道:“若是姑娘,信得过我,我可以派人将你秘密的送到你要去的地方,绝对不会让那些有心人,来伤害你。”

秦长悦眨了眨眼,笑得十分飘渺:“然后呢?”

是不是到了目的地,再杀了她?

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与她有关的人,斩草除根,毕竟嘛,她可以长得跟太子一样,那么她的亲戚朋友,怎么也会有跟太子模样相似的吧。

“啊?”皇河一愣,一抬头看到,秦长悦眼底淡淡风讥讽,突然明白了,人家这还是不相信他呢。

他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指着小瓶中,红色的那一个说:“姑娘,这是七日销魂散。”

又指着余下的白色小瓶道:“这是七日销魂散的解药。”

最后将两个小瓶呈到秦长悦面前,看着她,异常认真道:“姑娘,这七日销魂散,是江湖上有名的十大剧毒,服下此药,七日后,若没有解药,便肠穿肚烂,全身化为一滩脓血,解药难制,我身上也就只有这一粒解药,如果姑娘不相信我,我可以服下这七日销魂散,解药给你,姑娘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再给我解药。”

秦长悦饶有趣味的盯着皇河,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可她的心底却掀起了波澜。

为什么?

这个人愿意为他的九弟如此付出?

秦长悦觉得迷茫,不解。她上一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她所见到的,豪门兄弟姐妹,无一例外为了财产,而相互算计,绑架,车祸,丑闻陷害,买凶杀人……种种,只让人觉得那些外表光鲜的豪门儿女,里子,根本就是腐烂了,焉坏了,黑暗,丑陋,如同那些腌臜缝里,见不得人的毒蜘蛛。

她所见的高官贵胄,为了权利,有的发妻可以抛,有的儿女可以送上,任人侮辱,有的阿谀谄媚,无节操无下限,父母兄弟姐妹,没什么不可抛,没什么不可以卖的。

她所见的,那些权势,财富都是一方霸主,堪称当世枭雄的,强人们,最爱的也是他们自己,亲情什么的,似乎是他们走上强者之路,第一个要抛弃的奢侈品。

成为人上人的人,必然有自己的一段辛酸史,不论其是自愿,还是被迫,成为强者的人,必然是孤独,谨慎的。

高处不胜寒,可那些人宁愿待在上面冻死,也不愿意像蝼蚁一般死去。

要那样的强者为一个人无怨无悔付出,在秦长悦的认知里,简直是天方夜谭。

毕竟真正的强者,在她看来,就如同她上一世,死前的那句领悟:无心者无敌。

而那些离她最近的人,要么是她的敌人,她的目标,要么就是她临时的队友,

前者她必须杀掉,何谈付出,

后者,前一刻或许是队友,后一刻可能就是组织里,淘汰训练里的对手,生死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付出?人与人之间,相互防备,还防不胜防,无怨无悔的付出什么的,简直就是在做梦!

秦长悦扬起一抹苦笑,真不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眼前的这个皇河,究竟是真心?还是技高一筹的忽悠?

连她都分不清了……

“我若是还是坚持一个人走,你准备怎么办?”秦长悦收起来电棍,换成了消声手枪。

她不想再跟这家伙啰嗦,谈不合适,她就一枪毙了他,免得她的行踪泄露!

想到此时,秦长悦心中的波澜已经平静,此时的她,可以冷静的分析对自己最有利的局势,可以凭着自己的原则,来判定眼前的人,该不该死。

她最讨厌人算计她,想要控制她,之前,皇珏,皇睿,等人想要设计她,她就可以折了他们的面子,踩了他们的尊严,没有杀他们,只是她不想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免得每天有那么一堆苍蝇来追寻她,而眼前这个人,若是要设计她,她不介意收了他的命。

皇河似乎没有察觉,秦长悦已经动了杀机,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认命的道:“那姑娘,就不要嫌我太烦,我只有厚着脸皮,跟着你,保护你,直到你到了安全的地方为止。”

保护她?

秦长悦见皇河从头到尾都说得真诚,突然又觉得,自己若是太武断的判了别人的死刑,也不太好。

她或许可以给他机会,看看这个保护,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自己的空间里似乎有些神经毒素,其中有一种是慢性神经毒素。

意念一动,拢在袖子里的手上,便出现了一支毒针,抬眸看向那个依然真诚的望着她的皇河,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这样啊……”秦长悦一边意味深长的叹道,一边却突然出手,毒针扎在,完全没有防备的皇河手臂上,毒针管状尾部里,无色液体,瞬间没入了皇河的血管。

皇河见此,苦笑道:“姑娘,这下你满意了?”

他神态坦然,丝毫没有半点儿惊怒,慌张,倒是像,早就料到了秦长悦会出手试探。

秦长悦见皇河伸手拔掉了扎在手臂上的毒针,不仅没有扔掉,还饶有兴趣的,翻来覆去看,最后还疑惑的问她:“这是什么做的?材料为何如此古怪?”

秦长悦:“……”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眼前这位的反应,为毛总是让她觉得她所有的行为,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丝毫引不起人家正确的反应呢?

揉了揉额头,心想,果然是刚魂穿过来,还不适应。

“刚才毒针里的毒,若是在十天内没有解药,你便会慢慢变成一个傻子,然后再过一段时间,全身的肉就会松软成鱼鳞状,最后一片一片的掉下来,跟凌迟的滋味一样。”

皇河听了,只哦了一声,那感觉,就好似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秦长悦再次为这货不正常的反应扶额,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

外面一片喧嚣,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喝,一阵一阵脚步声,急促,紧急。

秦长悦在楼上,站在一红漆柱子后,瞟了一眼,只见楼下大堂上,失上百身穿甲胄,手持武器的士兵,正在领头将士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散开,在青楼里搜索着什么。

她看了一眼青楼大门处,模模糊糊,大门外,似乎还有火光闪耀,马儿嘶鸣,想必,那门外还有更多的官兵。

更甚,说不定整个青楼都被包围了。

她随手抓了一个正急匆匆像楼下跑去的男人,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没听到吗?刚才皇城里突发炸雷,整个皇城东区都感到地面震动,现在官兵就是为此事……”

“这些都是东区的护城兵,刚才皇城东区,大街上的爆炸,还有场地上,留下的焦黑死尸,引来了他们。”皇河从屋里踱出,看着秦长悦意有所指。

秦长悦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是被那爆炸给吸引过来,想不到--”皇河摸摸鼻子,又是一抹苦笑。

他以只是好奇,想来看看那惊天动地的爆炸,究竟是谁搞出来的,却不想,一打开门,见到了自家穿着女装的九弟,一时兴奋过头……

其实皇河这人,在秦长悦看来,就是那种一说到他九弟,就绝壁不正常的家伙……

瞥了一眼,快要搜索到他们这里的官兵,秦长悦也不承认自己就是那爆炸的始作俑者,望了望房顶,正打算从上面走,却又听到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

那如同一阵微风吹过,如果不是她天生极为敏锐,根本就不能查知。

“房上有人。”皇河突然道,他侧耳听了一下,道:“五十个人,功力不错,看样子,像是杀手之类的。”

秦长悦瞥了他一眼,心底在想,那些人还真是意志坚定,缠着她不放了。

这下有官兵,上有杀手,衡量了一下,她在思考自己究竟是借着皇河的光,走呢,还是再送一颗炸弹给这些杀手,省得他们再追她?

“跟我走。”就在秦长悦隐隐有偏向于后者之时,皇河拉住她,示意她跟他走。

皇河拉着她,找到房间里的茅房,说起来,这座青楼装潢华丽,一些房间里,单独辟出一个空间,专门放恭桶之用,每日都有人来清理,到跟现代完全比不上。

茅房的一面墙上,分布着一些小孔,插着一些香花,为的是祛除意味,皇河将其中一个孔雷的花拔了出来,从身上掏出一根造型古怪的发簪。

他将发簪插进插花孔里,只听咔哧咔哧几声,恭桶移开,居然露出一方刚好容一个人进出的地道。

秦长悦挑眉,这修地道的人,脑子还真是让人无语,估计很少有人,会将这地道修到色香味俱倒人胃口的茅房里,恭桶之下。

“走。”皇河掏出一颗夜明珠,当先跳了下去,秦长悦看了一眼,也跳了下去。

皇河中毒在身,晾他也不敢耍花招。

两人一下去,上面便立刻恢复了原状。

不再理会青楼里的嘈杂,秦长悦跟在皇河身后,在弯弯曲曲的地道里,快速而安静的走着。

秦长悦望着那个将后背,完全暴露在她眼前的男人,轻声问道:“你就不怕我是别人派来?”

是个人都应该怀疑,她有没有不良的企图吧?

这皇河倒好,从头到尾,跟个白痴一样,被人打了左脸,还伸出右脸,让人接着揍。

“你不像。”皇河在前,轻声道。

“为什么?”

“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极不喜欢被人控制的人,也不喜欢被人算计,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你有能力,有个性,你这样的人,要么为王,要么自由自在一个人,谁也不能驾驭你。”

皇河说得十分笃定。

走在后面的秦长悦一听,一怔,她倒没想到,皇河在不动声色中,就将她剖析到如此清楚。

这样的眼里,这样玲珑的心思……

也只有看清楚一个人的本性,他才能选正确如何对待一个人。

皇河知道她不是他的九弟开始,怕就是明白,她这样的人,越坦诚的对待,就越好接近。

就算是被她下毒,他也甘之如饴的受下,这个人还真是淡定从容。

若与之为敌,秦长悦知道,这样一个,如此有耐心,能屈能伸,生死都不惧的人,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其实从另外一方面说,只有同类人才能看清楚同类人,她与这个皇河,都是追求自由的人,若不以他为敌,或许可以引为知己……

知己?想到这里,秦长悦嗤笑一声,她才魂穿成功不到一天,就遇到知己?

得,别做梦了。

知己难寻,有人穷其一生,都没有找到,她嘛,这个时候,还是别想了。

“我明明穿的是女装,为什么还是将我认成了你的九弟?”就算是皇烨跟她长得像,又有穿女装的前科,但总是有不同的吧。

男人跟女人,怎么说都有不同之处吧。

皇河举着夜明珠,回头,盯了秦长悦半晌,秦长悦已经惟帽掀了起来,整张脸都露在外面。

他忍了又忍,才道:“姑娘,你每天照镜子,没有被镜子里的自己,迷死吗?”

“呃……”这话说得……

皇河叹了叹,又道:“你的脸的美,只要是个人见了,都不会觉得世上,还会有第二张脸能胜过你,其实,就算是我九弟,比之你,似乎也还差了一点儿。”

“你不是有五年没有见你的九弟了吗?”

“我与九弟书信来往,在今年九弟十四岁生日时,给我寄来九弟最近的画像,那是由天朝最为著名的画家,顾萧晨,画的,世人都说,一个人姿容气质,在他的笔下,都如同真人一般,像是随时都能从画里走出来。”

秦长悦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到此,她都还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这皇河说得这么惊人,究竟是个什么样?

可真是那般惊人,又如何会是平常人家能长出来的?

古人说,红颜祸水。

她虽然不畏惧麻烦,可麻烦多了,也就跟蚂蚁多了一般,总会咬死大象的,看来,她得未雨绸缪一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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