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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已经活了数千年了,但是这对于龙来说还是青年时期。

龙族的青年时期极为漫长,在临近老年时就会急速衰老,在短短的百年中消逝。

这两条双生的红龙,是如今龙族的女王。

她们同生同死,拥有着相同的想法和思维,就在这一刻,昏昏欲睡的两位红龙女王猛地抬起头颅,她们的身躯极具膨胀扩大,继而翱翔上了虚空的天际。

她们的身躯缠绕在一处,却又彼此冰凉。

长长而低沉的龙吟环绕着整个龙岛。

不管岛上的“人”曾经想要做什么,正在做什么,无不是停下动作,一起抬头看着那龙岛上空的女王们。

随即高高低低的龙吟声响起——

一条、两条、三条……这些“人”不断化身为不同颜色的龙,融入到龙岛的虚空之中。

悠长悲凉的龙吟声不断,哀悼着那位曾经永生的王。

落月之城。

于一片沉郁的黑色中,留存着一座古老的城堡,其城墙上已经爬满了藤蔓,围绕着城堡而生的郁金香却在片片跌落,开始不断的枯萎。

数十只蝙蝠不知从何而来,迎着凝固的落月而飞,在城堡的外面停住化为人身。

他们无一不是现在血族的老妖怪,血红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这片城堡的陷落。

至此那位公爵终于能享受他渴求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永恒的寂静。

慷慨森林的深处,精灵古树散发着淡银色的光辉。

正在林间跳跃的精灵们停下动作。

这些仍然留在森林里,并享受于这片静谧的精灵们纷纷低头。

随即古老的精灵颂歌伴随着星芒而流泻。

爱丽丝之城。

现任的矮人女王正站在工坊里旁观着工匠的固定。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失败过无数次。

就在又一次猛烈的敲击——这位工匠是圣骑士的阶级——飞艇最后的一颗固定物彻底归位。

叮叮当——

这不再是铁锤敲击的声音。

那是……矮人女王猛地抬头,然后她从脖子间拽起一根项链。

上面两颗最明亮的石头失去了光泽。

落日森林里,篝火正是最旺盛的时候。

兽人们在歌颂,他们在跳舞。

死亡不是归处。

那只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当当当——

皮提雅城,在那伫立着钟楼的大广场上,莫名响起了悠悠的钟鸣声。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卖面包的老板对躲在他店里的卖报郎摇头,“不知道又是哪些古老的存在……”

居然那么多下。

马车匆匆穿过广场,坐在出租马车内的安德鲁完全没有听到广场上的钟鸣声,他满心满眼都充满了焦急。安德鲁匆匆赶回家,在看到爱玛的时候就紧张地说:“爱玛,你现在就去接小安德鲁,而且最近不要再让他上学了。”

爱玛惊讶地看着安德鲁,这还是他第一次态度这么强硬。

小安德鲁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父亲,安德鲁对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从来没有强硬命令过什么。

小安德鲁很喜欢学校,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安德鲁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安德鲁一边擦着汗,一边低头吻了吻爱玛的额头:“你还记得之前拿给我的雕像吗?”

这样的举动是不得体的,要是换做是那些高贵人家,要是被人看到了或许还要嗤笑几句。但是在普通的人家里,这却是极为熟悉温柔的举止了。

爱玛刚接过安德鲁脱下来的大衣,就被安德鲁这动作弄得脸色飞红,她嗔着看了安德鲁一眼,然后才点头,“听杰瑞说,小安德鲁这两天偶尔做梦还会梦到它。”

杰瑞是小安德鲁的贴身男仆。

这雕像可以算是小安德鲁最害怕的东西了。

当初爱玛在小安德鲁的房间里听完整个故事后,就把那个红眼雕像拿走了,并且在安德鲁回来后直接把东西交给了他。安德鲁收到东西的那一夜没有回来,接下来的几天也一直早出晚归,爱玛对这异样心知肚明,却没有尝试去问。

她的丈夫在做的某些事情很危险,爱玛并不打算去打扰他。

安德鲁的脸色沉了沉,“晨曦大教堂派了一个小队过去,抓到了马德初等学校的几个邪教徒。其中一个已经疯癫了,当场献祭了自

己吞噬了半个小队的人。整个学校现在已经在教会的控制下,所有的孩子都被驱散到附近的教堂。”

爱玛脸色大变,顾不得去问为什么是晨曦教会插手了这件事——毕竟安德鲁信仰的是爱神,就算是处理也是交给爱神教会处理才是——她急匆匆要去接孩子。

安德鲁拦住了她,往她手里塞了两个东西,“我的雇主刚来通知,我必须得去见他一面。这两件东西你带着身上可以预防,到时候回来你一个小安德鲁一个。”

他没办法抽身去接孩子,毕竟刚好是一南一北的两个方向。

这才是安德鲁急匆匆回来的原因。

不管晨曦教会因为什么原因直接点爆了马德初等学校的邪教徒,但是安德鲁从其他地方得知,或许还会爆发什么严重的后果。所以安德鲁才直接赶回家,把两个徽章交给爱玛。

这两个徽章是当初阿道夫·沃尔夫赏给他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宝物,但是在防御邪教徒上还是有些功效。安德鲁把徽章交给妻子,确认自己雇佣的那个实则是职业者的车夫驱赶着马车离开后,这才又匆匆出门叫了一辆出租马车。

阿道夫·沃尔夫的府邸看起来很正常,来来往往的侍从都很安静,领着安德鲁的管家淡淡说道:“主人在书房等您。”

这一栋房子和安德鲁上次去的不太一样,里面的摆设更为奢华一些,哪怕是角落里摆放着的花瓶都充满了高贵的气质——俗称钱的气息。安德鲁一路看来有点奇怪,这不是阿道夫·沃尔夫的习惯。他虽然喜欢好看精致的东西,但是对于那些过于奢华且毫无用处的东西倒是没什么好感。

书房的摆设一如外面。

安德鲁踏进来后,就被正对着门口的一颗球状物体给闪瞎了眼。

这颗圆球每一处都塞满了极为珍贵的宝石或者珍珠,哪怕是最角落里面也塞着相同材质的东西在,这让安德鲁看得有点难受。

安德鲁:眼要瞎了!!!

阿道夫·沃尔夫看着安德鲁略显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我刚进来的时候,却也是被吓了一跳。”这是他刚买下来歇脚的房子,还没来得及改换里面的摆设。

他的手里拿着一杯酒,里面澄清的液体看得出来是最近新得他心意的果酒类。

阿道夫只要酒好喝,向来是不拘泥是什么品种的。

安德鲁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阿道夫冲着他招手:“你之前说,在西区失踪的确定人数都大概有多少?”

“近半年来约有几百人。”安德鲁大概报了个数字,只见阿道夫皱着眉头的模样,看起来是有些在意,不禁问道:“您不是把这件事交给教会了吗?”

安德鲁足够聪明。

西区频频失踪人的事情和晨曦教会有关,在报给教会后,阿道夫是抱着不插手的打算。

而初等学校发现红眼雕像的事情是早前阿道夫·沃尔夫让他去查的重点,又是在自己儿子的学校发现的,如此危急,安德鲁立刻就汇报给了阿道夫。既然晨曦教会的人出现在了初等学校,那就意味着阿道夫最终决定把这件事交给教会来处理。

而今天分明是初等学校出了问题,而阿道夫把他叫来,问的却是西区的事情。

那或许意味着这两件事中是存在某种联系的。

阿道夫赞许地看着安德鲁,只是简单的对话就足以看得出这个得力的下属已经猜到了联系,虽然这其中的问题或许要更为深远。

贵族青年点了点头,手里端着的酒杯被放了下来,随即安德鲁听到阿道夫说道:“教会已经派了‘暴怒之锤“和“神圣风暴”两位前来,不日就将抵达。“

对于那些强大的存在,跨越国境甚至大陆的两端,也只需要短暂的时间。

安德鲁倒抽了一口气,随即听到青年贵族继续说道:“刚刚传来消息,藏匿了许多年的龙岛重新出现,而陨落的‘人’中或许就包括了‘诡谋之王’康斯坦丁。”

明明是南辕北辙的事情,但是在阿道夫缓慢优雅的声线中听来却没有任何的突兀。

都是大事。

“康斯坦丁?那不是传说中的……”安德鲁惊叹,“难道至今还存活着?”

康斯坦丁可是传奇冒险团中的一员,而且这个传奇冒险团里的每一位走出来都是极为出名的历史人物,是经常活跃在古代历史课本上的名字。

阿道夫瞥了眼安德鲁,淡淡开口:“传说中他们获得不死,只不过在两个纪元前就开始渐渐在历史中淡去踪迹,最后一次听闻康斯坦丁的传说,是在‘隐秘者’劳菲思的遗世画作被偷窃的风波中。龙岛在一个纪元前就开始销声匿迹,如今突然出现,或许当初在霍思科河面出现的巨龙不是意外,而是龙岛要重新现世的前奏……”

如今的纪元中,不管是人族还是其他的类人族都是以比较融合的姿态一起共存的。

行走在大陆上的种族有人族,自然也有兽人、血族、精灵与矮人等等诸多种类,蕴含龙族血脉的混血人种虽然稀少,却也不是没有。

只是纯正的龙族不再出现,以及曾经辉煌一时的矮人王国,兽人王国等等这些种族聚集之地渐渐失落,虽然偶尔会有误入其中的勇者带着足以流传后世的冒险故事活着离开,但那毕竟是少数。

就好似这部分历史被某双无形的大手给抹去了一般,但是哪怕用尽一切去思考,也只会留下浅浅淡薄的印象,非常容易就丢失这部分追寻。

这看起来貌似某种保护。

只是伴随着康斯坦丁的消逝,似乎这份隐藏也渐渐消失了。

被叫来做事的安德鲁还沉浸在刚刚被贵族青年爆料的传说诡秘中,看起来还有点迷迷瞪瞪的。

幽暗之林。

观光团的离开并没有对领土的子民造成什么影响,充其量就是偶尔有人会嘀咕两声为什么会走得那么匆忙而已,但是谁都没有多想。

那几位只存在历史中的强大存在的悄然出现就如同沉溺在蜜糖里的甜枣,吞下的时候极为甘甜,但是啃噬到了最后那颗枣核或许会硌得人有些难受。

酸酸甜甜的。

五苏在黄蘑菇屋里呆了三天啦。

安格斯倦倦地趴在黄蘑菇屋的大门,门外的地毯都几乎要被安格斯猫给抠掉了毛毛。

那些毛绒绒的边用来磨爪子正好合适,就是非常容易造成一大堆漂浮的浮毛,让飞过来的布莱克猛地打了两个小小的喷嚏。

安格斯瞥了他一眼,嘲笑着这个极其弱小的幼崽,“一点都没长进。”

挨训的布莱克耷拉着龙脑袋,继续在门外绕着圈。

不仅是安格斯和布莱克,就连梅菲斯特也不能进去。

此刻的梅菲斯特正袖手站在台阶之下,三级台阶长满了棘刺,那些尖利的叶脉张牙舞爪,一点点包裹着台阶之上所有的花朵。娇嫩的可爱的鲜艳的花瓣全部都被竖起的树墙所护着,就好似在保护着那些娇弱的存在。这些时而会变幻的植株似乎某种程度反应着黄蘑菇屋主人的情绪。

虽然极其微弱,但不是没有。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为什么还不进去?”安格斯甩了甩大尾巴,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压根不想和梅菲斯特吵架。

虽然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欠揍。

梅菲斯特极为冷漠地低眸,完全看不出他的神情。

安格斯嗤笑,把自己的大尾巴给抱住,然后忍不住蹬了蹬后腿。

在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安格斯磨了磨牙,啪叽一下把自己的大尾巴给甩开了。

愚蠢!

这愚蠢的身体本能!

他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软垫,碧绿色的猫瞳瞥着淡漠俊美的梅菲斯特,那双金眸看不清楚,遮盖了一切情绪的晨曦压根就看不透,但是安格斯还是想嘲笑。

晨曦那几个绞尽脑汁想要那位拥有情感。

偏生这份娇弱的情感诞生后,却又因为这份情感所牵动的人不是自己而动怒。

如此的嫉妒——

安格斯昂着猫脑袋,恣意品尝着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

他毫不留情地大快朵颐,把那些嫉妒的味道一点点吞噬掉。

身为爱神,嫉妒真的是最为亲切不过的味道了。

安格斯挑剔地想着。

吃了那么多年的嫉妒,真的只有今天才最合他的口味。

黄蘑菇屋里。

一楼的壁炉一直在燃烧着,温暖的火焰舔舐着永远都无法燃烧干净的木柴。顺着半开的窗户透露进来的淡淡光泽走,顺着楼梯继续往上,再往上,继而停留在一道没有关紧的布满纹路的门外。

小小的五苏躺在大大的床褥里三天啦!

五苏rua着软绵舒服的大杯子,睁着一双如同琉璃般的漆黑眼眸看着天花板。

唔。

天花板刻满了画,那崭新的痕迹看得出来应该是最近才出现的。

如果往上看的话,从左到右分别是古怪精灵的龙族、温柔安静的矮人、执拗聪明的巫妖、沉默安逸的血族、俊美爱洁的精灵、豪迈洒脱的兽人……以及最后一位。

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五苏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就如同存在着一位抱着一小团黑雾的人形。

没有固定的形状,没有完整的人形,就好似只有存在这个概念。

在不同的人眼里,就存在着不同的感觉和外貌。他们心中所思所念是何模样,就会出现什么模样。

五苏把大大软软的被子往上扯,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黄蘑菇屋的任何一处门窗都是敞开着的,倘若想要从任何一个角度进来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不管是梅菲斯特还是安格斯,都宛如能感觉到一种意念。

不管是任何人靠近黄蘑菇屋,只要走到门前,那种一定要进去的念头就消失了。

就好似被什么给偷走了一般。

梅菲斯特很清楚,这其实是五苏不想任何人靠近的缘故。

他们永远都无法抵抗那位的想法。

布莱克有些不懂地在梅菲斯特和安格斯的

面前绕圈圈,就如同踩着钢丝走悬崖而自己丝毫不知的小笨蛋。安格斯看着不停动弹的小胖龙,感觉到一种蠢蠢欲动的想法。

不行!

要忍住!

安格斯为了自己的形象强忍着。

飞——呼——飞飞——

黑龙崽继续在安格斯的面前兜圈圈。

安格斯看着晃动的布莱克,那根垂落下来的大尾巴就好似狗尾巴草一样诱惑人。

安格斯的姿势悄然发生了变化,从原本一大滩如同猫饼一样摊开了自己的四肢,再到后面压着身子弓起了腰,如同在捕猎的模样——

嘿呦!

安格斯如同闪电般拨爪按倒了布莱克,兴奋地啃着大尾巴,前肢的软垫拼命拍打了起来。

小胖龙:???

大尾巴骤然一凉,然后又是剧痛。

“嗷嗷嗷嗷——”

小胖龙不管是现实还是意识都哭成了小喷壶。

啃着龙尾巴的安格斯:……

梅菲斯特的金眸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如同他是一尊傀儡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在小喷壶还在继续哭闹的时候,梅菲斯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了台阶之下,那速度快到残影还在原地停留了几秒钟。安格斯刚把小喷壶的尾巴给松开,就已经晚了梅菲斯特两秒钟的时间,在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后,安格斯的猫影子也消失了。

小喷壶心疼地啃着自己的爪爪,确定大尾巴上只有牙印没有血迹后。

布莱克心疼地吹了吹自己的大尾巴。

布莱克痛,布莱克想要五苏苏主人呜呜~

在意识海里打滚了两下后,布莱克感觉到一种极为轻柔的抚摸,那就好似平时五苏在撸着他的大脑袋时的感觉……布莱克下意识就往黄蘑菇屋里滚。

迟钝的胖龙龙完全没有感觉到差别,立刻兴奋地往楼上飞。

——那种无形抗拒的隔绝消失了。

楼上的卧室。

五苏抱着大大的图鉴看着传送阵的图标。

就好像刚刚在躺着的人不是他。

五苏想。

现在传送阵能传送的地方多了不少。

除了之前的湖边镇和川古镇,还多了之前系统提示的几个地点,不管是哪一个现在都是呈现绿色的友好城镇。

梅菲斯特出现在卧室里时,五苏慢吞吞把图鉴给收起来,然后塞给规则。

最近很寂静如鸡的规则哼哧哼哧把图鉴给吞掉了。

那位美丽造物安静地看着五苏,随即慢慢地走到他的床边跪下,他的头颅恭顺地贴着五苏的手指,极为柔顺的头发顺着肩膀落下,安静地掉落在五苏的胳膊边。梅菲斯特轻柔、且缓慢地说道:“您后悔吗?”

紧接而来的安格斯抽动鼻翼,闻到了那种极为酸涩的苦味。

啧,忒酸了。

安格斯轻巧地越过床榻,然后蜷缩在床尾默默注视着梅菲斯特。

那种“温柔”的注视极其紧迫盯人,如果不是他和梅菲斯特之间爆发的“战役”太多次,那都容易让人误会安格斯是不是对梅菲斯特有感觉。

对,确实是有感觉。

想要把他撕裂吞噬的充满恶意的感觉。

五苏咕哝着,似乎滚动着两声有点委屈的鼻音,随即小领主软绵绵地说道:“那是自由的选择。”

他极慢掀开了被褥,在下床的时候伸手摸了摸梅菲斯特的头发,那好似上等丝绸的发丝悠悠然穿过五苏的手指滑落。

梅菲斯特微合着眼,任由着五苏拨弄着。

五苏摸着兜兜。

在巫妖的小匣子里,躺着一小块龙鳞,两滴滚动的猩红血液,一小撮银白色的头发,一小根锤头和两块坚硬的兽爪。它们和巫妖的那根枯萎的断指在一处,而小匣子在兜兜里紧紧贴着五苏。

就好似它们的主人曾经在大陆上纵横探险的时候一般。

从最初的聚合,到最后的分散。

一直如此,一贯如此。

五苏的手指从兜兜里拿出来一封滚烫的红色请帖。

那是当初五苏收到的龙头雕像送来的信件。

没有日期,没有落款,只有简单的地点,以及不知何时会到来的邀约。

如今这请帖滚烫起来,似乎昭示着某种禁锢的打开。

五苏的手指从请帖上摸过,一种无名的启示悄然出现。

梅菲斯特看着五苏回头看他,精致的小脸偏头。

五苏的小脸面无表情地、小嗓音却又甜柔软糯地说道:“是半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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