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你也出去看看,若是没什么大事,不必来回。”楚馨兰吃了药,也许是药里面有安眠成分,现在也乏了。
“是,小姐。”
春风跟着章节一起出去,楚馨兰抽出腰下的软垫,躺下来捂好被子,又想起来要拖延时间,索性又把被子敞开些,好在现在是夏天,也不觉得冷。
睡了不知道多久,等到起床时,春风正跪坐在床边,靠着床脚打着瞌睡。
楚馨兰起了坏心思,冲着她大喝一声:“有鬼啊!”
春风便从床边跳了出来,大喊:“鬼,鬼,鬼在哪里!”
见床上的小姐正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就知道着了道,少不得又跺跺脚,气歪歪地暗自叫苦。“小姐,幸好是奴婢,要是春雨在,非吓哭不可。”
楚馨兰见烛台上已经点了灯,惊诧道:“已经是晚上了?”
“是,小姐,奴婢难得看到小姐睡得这么香甜。”
“如此说来,楼下的赌局又开始了?”虽然声音不大,但她也能猜出来。“一天都发生什么事了?”
春风摆起手指数数:“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早上又见到玄公子了。”
“谁?”楚馨兰唰一下坐起来,竖起耳朵,“玄公子?”
“是啊,就是早上章侍卫和奴婢出去看的时候,玄公子就在门口。”
楚馨兰龇牙咧嘴,伸出食指戳着春风的咯吱窝:“你干嘛不叫醒我。”
“奴婢想想,玄公子也不是来看望小姐的,应该不是大事。”
天杀的,她的帅哥就这样被放跑了。天知道下次再见得何年马月?想到这个,她就想杀人。
“春风啊!你家小姐下半辈子的幸福都栽在你手上了。”
她下床,穿好鞋子,又叫上春风:“快,快,帮我梳头,我要去外面找找,说不定还能再遇到他。”
“是,小姐。”
烛泪一点一滴,白的耀眼,又似白璧无瑕。
屋子里主仆二人忙活了半天,才梳洗完毕,楚馨兰忙推开门,忽视侍卫们的行礼,毛毛躁躁地嘟囔。“糟了,不知道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奴婢知道。”
她扭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春风:“你知道?在哪?”
“就住在另一端的走廊上,天字第三号房。”
楚馨兰握紧手中的拳头,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你知道不早说?”
“小姐只让奴婢帮你梳洗,也没问他们在哪。”
春风看着小姐光火的模样,更加觉得委屈,她怎么猜到小姐是着急去找玄公子,还以为是要去找姚芊芊。
“对了,小姐。姚芊芊也来过,说是她想明天一早就先进京,让小姐在这里先养病。”
“知道了,知道了。”楚馨兰头也不回地朝左边走去,刚跨出去两步,又退回来扭头问道:“你说姚芊芊明天就要上京?”
春风点头。
楚馨兰长吁一口气,冷了神色,朱唇一抿,看样子姚芊芊真的打算放弃兰陵煜,是出于自愿还是被如意王胁迫?她沉声道:“春风,我们再抛个直线球如何?”
春风不解其意,但恭顺的点点头。
琉璃国不禁赌,楼下大堂里到了晚上就会开赌局。宽敞明亮的大厅现在人声鼎沸,大厅里摆了三张台子,每张台子上的赌局都不一样。楚馨兰进屋时瞄了一眼,看到底下正中间台子前有个穿着藕荷紫长袍的男子,背对着她不见容貌,但单单那份优雅又潇洒不羁的气质就甚为扎眼。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台子上,四周的赌徒突然之间噤若寒蝉。
庄家一个莽汉叫道:“这位公子,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次赌局最多只能一千两,公子还是收起剩余的九千两。”
“在下身上只有这张一万两的银票,就先当做一千两下注。”
慵懒的嗓音落入楼上的人耳中,楚馨兰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原来人模人样,却是个败家子。”
“楚小姐此言差矣。”
像轻轻穿越水云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正要进屋的楚馨兰欣喜若狂。转身,见到一尘不染的奕玄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像是从幻境中走出的神仙,那名清秀少年仍旧是紧紧跟在他身后。
“原来楚玉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师府二小姐?”清秀少年笑着说道。
楚馨兰才想起忘记问春风早上是为了何事争执,现在被人家戳穿了身份,倒是尴尬的很。毕竟,玄公子可是一开始就亮明了身份。
“小兮不得无礼。”奕玄轻声呵斥。
连教训人的声音都是如此的优雅动听,楚馨兰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玄公子不如进去详谈。”
“这——”
“无妨,江湖儿女理应以天为盖地为庐,不拘小节才是。”她又为他的贴心感到温暖,毕竟是女儿家的房间,两个男人进去容易招人闲话。
“好一个以天为盖地为庐,既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一行人进到屋内,楚馨兰便吩咐不必关门,又让春风叫了章节进来,又吩咐春风倒茶,然后才问道:“刚才公子所言何意?”
奕玄端起茶杯,却只是轻轻吹了两口气,仍旧放下。“刚才那位公子就是琉璃国首富的大公子,虽然是有些好赌,但是为人光明磊落,不失为人中君子。”
“瞎子,你说谁是君子呢?”
门外传来一记热辣辣的声音,就见刚才藕荷紫袍男子站在门口被侍卫拦住,白皙俊美的脸上带着轻佻问道:“楚小姐,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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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们太子这几章都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在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