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彻底变天换地。
明帝没醒,恐怕是凶多吉少。
京子宸身份尴尬,禁在长乐宫内,京子挽日日想办法进去和他商议,暗地里去外面和元文联手,元皇后好像不太好。
日日忧郁,难寝难安,一下子瘦了好多。
宫外,京子尧也受了京宣和的原因,全府上下全部被收监。
京宣和一边的人全都噤了声,不敢说话。
中途出现的林望初,打乱所有计划,孟喜动作小心翼翼,不敢多说多做。
这位主子的脾气摸不透,和以前的林太医大不相同,让人看着就心慌,还有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卫服。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皇宫的天全都变了呢?
他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明帝,紧闭着眼睛,神态安详,就算太医不明说也知道,皇上病情堪忧。
晚上,林望初亲自去了长乐宫,独自进殿门。
京子宸正伏在案前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笔下未停,没有受影响。
林望初踱步,离书案越来越近,终于站停。
一道斜影映在他的宣纸一角。
“孝文皇子,本宫有所耳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半晌,京子宸微抬眸,不阴不阳出口道。
林望初幽幽抬起嘴角,微凉,“长乐宫,住得还习惯?”
“当然。”京子宸搁下毛笔,拿起茶杯轻啜,神情自若。
他看着他,还有桌上他刚放下笔的字画,上面画了一些简单的泼墨杨树,不惊不艳,色彩黑白,但里面却不失力道韧劲。
看画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不假。
“要喝些什么?”京子宸问道。
林望初随意说道:“龙井。”
他随即让陆生沏一杯龙井端来。
一般礼节还是要做到的。
“怎么?孝文皇子深夜来此有何事?”这么晚了,他来这里,不会是简单来看看他。
林望初注视着他,“太子殿下就是心明,那我话就不多说,您觉得您还有机会翻身吗?”
京子宸不语,表面上看是没什么机会,现在皇宫内外都知道他是皇后与外人生的孩子,怎会有资格再继承皇位。
“在等京子廷吗?好心提醒,不需要等了,虎符已经在我手里了。”这个消息一出口,惊人,怎么会!
虎符在他手里代表什么,想必不言而喻,说明东梁兵力都已经掌控在他手中。
京子宸眼底变色,眉间微动。
“不相信?”林望初笑着反问,神情倨傲,随即从怀里拿东西,下一秒,一个铜质卧虎状的小玩意出现在手中。
京子宸定眼一看,指尖卷动。
“是真是假,想必您心里已有判断。”
的确,这真的是虎符。
他心紧。
林望初收起,“你还要动吗?不要说没有提醒你,最后下场不要太难看。”
可就算京子宸不动,林望初又能容他多久?早晚会除去。
他没有再多待,不久便离开了。
出了长乐宫,卫服紧跟其后,“主子,给明帝的药都喂了。”
“嗯。”
“让人多加防守城内外,京子廷恐怕已经到了。”
“是。”
“主子,京子宸要快些除去,以免夜长梦多。”他阴脸,提道。
林望初深知,“杀。”
——
盛欢深夜到达京都,没有回太傅府邸,和京子廷秘密到达一处普通院子,准备计划。
“你说什么?林望初是······。”她不敢置信。
几玄站在她面前,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多么大的反转。
才多长时间,京都就又变了一个掌权的人,风云莫测。
“京子宸呢?”
“殿下无碍,让您不用担心。”
盛欢又看向京子廷,现在需要用到他的兵了,“你的兵符呢?”
京子廷抬头看她,眸子漆黑,“我何时说过兵符在我这里?”
盛欢心悸,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兵符没在我这里。”
“什么?兵符没在你这里?”她惊呼,他到现在才说出口。
“兵符从始至终都没在我这里。”
这话就是像是曝光了一个秘密,盛欢紧蹙眉头,不敢相信,“那北狄之前······。”
“他们也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还能留我活口?”
盛欢气得想揍他的心都有。
这一路上,到头来,还被他耍了,早知道这样她还舍命去救他,顶屁用!
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现在怎么办?等着林望初发现我们,一刀卡了!”
京子廷这货不着急,就跟到了自己的窝里似的,眯着眼睛。
盛欢是真有种进死路的感觉,如坐针毡,巴不得马上进宫去。
“几玄,带我进宫去见他。”她倏地起身,对他说道。
几玄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摇了摇头,“殿下吩咐,不准让您进宫,让您好好待在宫外,他会看着办。”
盛欢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在豺狼虎豹的窝里,会凶多吉少。
她还想争辩,被几玄毫不留情拒绝。
只得作罢,眼下形式堪忧,她不免心乱。
宫内,更不好过,这一夜惊心忐忑。
天蒙蒙亮,宫内外风平浪静,寂静得有些诡异。
官员上朝时间临到,皇宫东门北门士兵刀光闪闪,脚步匆匆,迅速驻守流入皇宫各处。
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京子宸带兵冲入,与林望初的兵队发生了交战,刀剑叮咚。
大臣受到了惊吓,这是,这是要造反了?
让人防不胜防。
京子宸不知哪里聚集来的军队,显然要比林望初的士兵要精练厉害,丝毫不差御林军。
交战激烈。
倒下的士兵血迹斑斑,蔓延的吼叫声此起彼伏,令人心震。
林望初知道京子宸是不会继续再坐以待毙的,卫服站在林望初身后,目光严峻。
可他不怕,虎符在他手里,就说明全国的军队都掌握在他手中。
京子宸杀在最前面,首先步入大殿,抬头看着站在台阶之上林望初。
“京子宸,你要造反!”他的眸色愈发危险,言语锋利刺耳。
京子宸凝视,“怎么是造反?本宫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些许大臣看着相对方向的两个人,捉摸不定,看不清楚状况,京子宸是要造反!
“你是什么身份?带兵逼宫,不是造反是什么?”
“那可未必!”
京子宸举着剑,眸光带刀。
“来人!”林望初喊人,大批士兵涌入。
这个局面,不用想也知道谁输赢。
京子宸的人也冲入大殿,后面还有许多兵。
“你觉得是本宫的精卫兵厉害,还是你手下的御林军厉害?”京子宸出声问道。
林望初看着他的兵,不定,他的兵就是传说中的精卫兵?
精卫兵,常年寒暑不变训练,日日接受严酷极度训练,经历所有死亡严酷,意志坚定,做到了一个士兵的顶尖。
两股势力在互相拉扯着。
林望初看着他,大手一挥。
这时,卫服随即赶来,在他耳边不知低低耳语了什么,林望初随即脸色一变。
转头看他。
京子宸一直在看着他。
嘴角露出神秘一笑。
“皇上有旨,众人接旨!”忽然,大殿内响起孟喜的声音。
众人吃惊,久久回不过神,皇上醒了?
怔怔发愣,赶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昏沉病榻多日,令宫内发生变故,朕醒后听闻,心感大怒,太子殿下确是朕的儿子,这是无可议论的,其中歹人陷害,害受蒙冤,朕颇为心痛,既然太子殿下身份无误,即可替朕接管东梁,孝文皇子的好意朕听闻,日后定好好叙旧封赏,钦此。”
“······。”
这封突然出现的圣旨在关键时候出现,既替京子宸正名,又给了林望初面子,不至于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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