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元二年二月,公元前87年,汉武帝久病不起。历经了征和年八月太子刘据一案,汉武帝生了一场重病,愈发害怕巫蛊。其余诸子中燕王刘旦,广陵王刘胥的行为又骄傲无礼。只有八岁皇子刘弗陵。生来乖巧懂事,据说六岁便可诗文。武帝认为子大而篡谋皇位,不比少子来得愉快,遂立了幼子刘弗陵为太子。
翌日,汉武帝驾崩。八岁的刘弗陵(男虚女满是中国自古的传统)登极为帝,史称汉昭帝。
故事便是从此开始。
昭帝登极昭帝唯一的姐姐被升为鄂邑长公主。武帝临死时,将刘弗陵托孤给了霍去病同父异母的弟弟霍光。从此霍家登上政治舞台。
“霍将军同皇上在一起,皇上总是板着脸面。没看见霍将军的脸色也不大好么?”宫女里面私下议论起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年,云阳也被送进了未央宫。
云阳的年纪不过六岁,谁都不记得她的姓氏。知道的都晓得这个小女孩的名字来自南蛮之地的云阳山。云阳,云阳,便是同山有渊源。大家都猜测是不是云阳就是山里的野丫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久,云阳起初被大家围观着。宫女们见着她小,也仍不忘欺负她。她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这年同样也是惊心动魄的一年,多位皇室子弟犯罪被诛。
“宫里好久没看到小娃娃了。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看着一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高兴的问道。
这小男孩便是当今圣上刘弗陵。皇帝不同百姓,一旦登极就会让人避讳。他的名字中有个陵字甚难避讳,便将后面那个字隐去。取了刘弗二字。说来也奇怪这两字他觉得甚是无聊,没了当初名字的韵味。私下常常戳签都还是用刘弗陵三字。只要御用都喜欢加刘弗陵的字样,在贴身侍者眼中活脱脱的一个奇怪皇帝。
“云阳拜见陛下。”云阳起初见到刘弗陵便知他就是皇帝。一见他那一身的贵气与众不同。又有那自内而外的庄严肃穆。整个人活站在云阳面前。穿着无人敢穿的玄色龙袍。不是陛下还有谁?
“云阳,云阳。好名字,好名字。”刘弗陵愉悦地拉起云阳的手“快起来,快起来。”宫人低着头不敢出声。云阳却慢慢的推开了刘弗陵的手,道:“陛下请恕云阳犯上之罪。”
周围风声渐起,宫人们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皇帝以此怪罪自身。
刘弗陵却笑道:“果然是个懂礼仪的好宫女。云阳你以后就在朕的身边做宫女吧。”他看着低眉的她,问道:“怎么样?高兴么?”
此刻,云阳又惊又怕,毫无高兴可言。刘弗陵却觉得这个决定让这个大胆的小宫女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其实她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请陛下恕罪。”这五个字的反驳,让陪侍在侧的宫人替她捏了把汗。其中一个领事太监,茂青大喝道:“大胆奴婢,居然敢抗旨不尊。来人把她拉下去!”
云阳自知难逃抗旨不尊之罪,已然抬起头。这一抬头目光正好接触到刘弗陵的眼波。顿时惊觉皇帝的威严中藏着的敏睿。
“云阳你为何不想做朕的贴身宫女?”刘弗陵逐渐靠近云阳。云阳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怎么不说话了?”刘弗陵步步靠近云阳。云阳步步向后退去,终究是个小女孩,对着眼前的景物还是有些害怕的。云阳倒在地上,小手沾满了灰尘,双腿因为磕磕绊绊被磨出血来。
“陛下,云阳,云阳。”云阳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怎么就得罪了皇帝。得罪了这个主掌生杀大权的人呢?
刘弗陵冷哼一声,声音十足的生气。模样却同声音大相径庭。
良久,云阳都倒在地上一声不吭。刘弗陵看着眼前倔强的人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到底是经过些事的人。做起事来还是有些主见。终于刘弗陵忍不住了,自己上去抱住云阳。云阳身子微颤,抬头看着刘弗陵。刘弗陵赶紧吩咐宫人上前扶她。
地面上留着云阳留下的血。血一滴一滴的堆成了一滩一滩。宫人们都不敢去看一个小孩子留下的血。那血开在地上,看上去那么像暮春里的桃花,一不小心就落了。一不小心就散了。
“还疼么?”刘弗陵问道。身旁的太监宫女都默默的低着头。云阳一下摇头,一下点头。
长安,霍府。
一中年妇女牵着一个小女孩在庭院内走来走去。小女孩却始终不想跟着中年妇女走。这中年妇女便是霍光的夫人——霍夫人。霍夫人的姓大多人都不知道了。唯一晓得的是她的名中单着一个显。后来随着霍光性了霍。这霍夫人也并非霍光的原配夫人,据说只是霍光原配东闾氏的一个丫鬟,东闾氏死后霍光将她做了夫人。
而她带着的那个是霍光最小的女儿——霍成君。
霍夫人平日里同长安的贵妇们在一起玩了。那些贵妇们唯一告诉霍夫人的就只有用度大。霍夫人本是个下等出生,也不懂什么叫富而忘贫。为了融入这个圈子,慢慢淡忘了本真。除此之外,她就偏爱她的小女儿。霍光这么个年纪,儿子也不多。大抵上都出自这霍夫人。要说这霍夫人不厉害,谁也不会相信。
才一推门,霍光从屋外头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仆人们都紧张的跪了一地,待得霍光一挥手,那些仆人又一致的起来。霍光受了武帝的恩惠,一心为着朝廷效力。也没时间看霍夫人怎样。偶尔有人说上两句,也都是一句话带过。朝廷中的人大多都知道霍光不像骠骑大将军霍去病那样知书而懂谋略。当年汉武帝的筵席上,霍光总是行不出酒令。大家便常拿霍光举例子。霍光的不学无术也在朝廷上出名。
“老爷这样急着回来,可是又发生了何事?”霍夫人拉着小女儿的手问道。
霍光看了她一眼,就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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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好好历史系列之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