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手中的琵琶紧握,乐毅在一旁教授她新的曲子。每次云阳都听得很认真。云阳觉得这些曲子出来,就能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刘弗陵最近同霍光在一起商讨事物,也没来得及关注云阳的变化。
茂青身子也好了,又跟在刘弗陵身侧。云阳更是闲得没事,弹琴拨弦为乐。
同时乐毅也将平生所学的乐工知识交与云阳。乐毅常说,行乐所音,乐将所起。意思便是,开始所出的音乐,就是乐音起步的阶段。
“今日来可是有宫宴?”乐毅在云阳弹奏完最后一段旋律时道。
这次的宫宴谁都知道是霍光一手安排的。说是怎么也将近年关了,该是让人清爽的时候了。
云阳早就听过霍光的夫人霍显,在京城里的一些动静。譬如对于非金不要的习惯,更是入了谁的耳都会觉得讶然。虽说这霍光是朝中一等一的官,在百官当中做了一些受贿的事情可以原谅那么一丁点儿。
说起金子来?是否已经很过了?
云阳方得到乐毅的示下,便知乐毅是想让她怎样了。入得未央宫这几年里,她几乎每日都在小心翼翼中度过。站在君王身侧,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到底比起年幼时分,多了些许淡然。当年还是她的不屈服,让众人错愕,惊讶。今日叱咤风云的云阳。浑然已在本质上变了。
初入宫廷的那段日子,她也还记得。
那是被所有苦楚包括着的年代。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帮忙。一个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刘弗陵。现下想来,那四年前,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好像走的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
那段日子里她认识了鄂邑长公主。鄂邑长公主虽然救了她一次,却也是想利用她来对自己的弟弟怎样。
云阳很清楚的记得,鄂邑长公主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时说过的话:“这个小丫头长得不错。皇帝看了一定喜欢。”
就在鄂邑长公主将要将云阳的小手牵起之时,云阳微微抬起头,双眸对着鄂邑长公主时,鄂邑长公主杀人的眼神。
她明白过来,长公主不过是想利用她。还想让云阳害怕她。只有这样云阳才能听她的话。
这四年间鄂邑长公主没少来找云阳,对她说的话一次比一次亲近而又无礼。长公主对一个女官说的话可以责骂,却是不能用卑鄙恶劣的手段进行威胁。鄂邑长公主每次到宣室殿都会对云阳说同样的一句话,怎么想好了么?你只要听本宫的话,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云阳正在思绪中万般理不清中,耳畔忽然传来一阵疾呼。
“着火了,着火了。”
宫女黄门不停的叫嚷着。每个人都惊慌失措,唯有云阳朝四周看了看。乐毅不知何时已经不见。
云阳抱起落在椅子上的琵琶,奋力的朝殿外跑去。火光挡住了她的去路,云阳怀抱着琵琶仍不肯松手。
梁柱被大火烧得频频下落。云阳眼眸不停的盯著房梁。火势愈来愈大。云阳感觉到身边每一寸地方都蚀骨的啃食。
火势愈来愈大,云阳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云阳身体忽然触碰到一个开关。吱呀的一声,开关想起。云阳扑通落了下去。
怎么会在床底下有个开关呢?
这乐府经常有人来的啊。为何会有机关在下面?
云阳几乎是被摔下去的。手已经开始流血,可手中的琵琶扔是好的。
云阳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支撑着地面。
原本落入的地方瞬间往里合并。云阳先是一惊,马上就接受了现实。
宫里的密道素来只有两个作用,一个是逃生,另外一个就是藏着帝王家的秘密。
云阳摸着黑往里面走,就在这时,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火折子一打开,里面的烛台呈现在云阳面前。
这密道里的震撼,让云阳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云阳将烛台点燃,只见烛台下侧触目惊心的红色迸发出来。
她敏感的反应这东西的诡异性。她情不自禁的用手去触碰桌上的血红色,却在这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按钮。按钮的机关随即被打开。
云阳将琵琶放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三步。刚到第三步的时候,云阳踩到了一个空地上的东西。另一个机关被打开。云阳回头看了一眼琵琶,心道:“这里面什么人都没有,琵琶也不会丢的。”
于是她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点燃里面的烛台时候,她几乎不可置信自己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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