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温溱怒言道。若不是他手快落下帷帐,遮住娇羞无比的上官景澜,此时她如此令人着迷的姿态早已落入别的男人眼中。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被他裹在棉被中的上官景澜,只见她羞红一张脸,乖乖的躺在他身侧一动都不敢动。
岑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所有美好的幻想才一开始便破碎了。他愣愣的后退两步,僵在嘴角的笑容此时变得那么的令人心疼。他的后背依靠在门框上,似用尽最后的力气道,“家母稍后赶来客栈探望大人,岑溪先行一步前来通禀。大人若没什么吩咐,岑溪先行楼下等待大人。”
“去吧!”温溱依旧怒气难消地道。
岑溪无力地靠着门框出了房间,低头关好房门,眼底早已蒙上一层薄雾,以为与她有缘相聚于西陇,必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声,将她派到此处。可是所有的一切还未开始,他的希望早已破灭,那个人早已另有所属,如此残忍的事实叫他如何接受?
岑溪呆愣地下了楼,失望来得太猛烈,他一时接受不了,心疼也在所难免。
上官景澜见岑溪离去,慌张的起身道“温溱,我们得赶紧逃走!”怎料被子滑落至腰际,引来温溱坏坏的注视。她赶紧伸手护住胸口,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迟了!”温溱笑着移开视线,起身下床拾起衣裳递给上官景澜,“景澜,我去去就回,你等我回来!”
“不行,这样做太冒险了,我从未见过女皇陛下!你要如何面对岑溪的母亲大人。”上官景澜紧张地套好衣裳,下了床。
“景澜,我自有办法,你要相信我。乖,在这等着我!”温溱将上官景澜揽入怀中,在她的眉间落下一记吻,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上官景澜只好在房中等着他回来,心里不甚担忧。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上官景澜终于忍不住打开了房门,准备自首,心底祈祷着能得到岑溪母亲的原谅。
“大人……”刚开门便见到岑溪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妇女,那对饱经风霜的眼睛似能洞穿一切般扫过上官景澜的脸。
“你就是上官景澜?”来人不客气的问,来回打量了她好几次,然后道,“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
“啊?!”上官景澜惊讶道。
“我从来不会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你谨记!”来人斜眼看了看上官景澜,将手背在身后便向前走去。
岑溪在上官景澜身侧低声道,“她是我的母亲岑牧,虽然对人严厉,但心肠很好。大人,您今后跟着我母亲只要认真做事,她不会责罚您的。”
“温溱……”在哪?上官景澜的话还未问出口,只见岑牧回身怒目看向她道,“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还会见到他的!”
“你把温溱怎么样了?”上官景澜闻言,紧张的上前几步,整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若是假冒钦命大臣之事,我可以一个人承担,还请将军放了温溱!”
岑牧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默默的看了她几秒钟后道,“像他那样的人,你根本就高攀不起,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什么意思?她高攀不起温溱?“我要见他!”上官景澜拉住了岑牧的袖口,紧张的道。
岑牧却什么都没说的甩开了上官景澜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将军……!”上官景澜呼叫着,追了过去。却怎么都跟不上岑牧的步伐,只能眼睁睁的见者岑牧越走越远。
“岑溪……你知道温溱的身份,对不对?告诉我好吗?”上官景澜见从岑牧那里得不到答案,转身问起岑溪来。
“对不起……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岑溪闪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上官景澜沉默不语的看着地面,忽然想起什么,她从怀中掏出那块御赐金牌,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溱的体温。“这块金牌莫非是真的?”
“大人,您不要多想。您若真想知道答案,就按照我母亲大人所说的做。她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您只要顺着她的意思,总有一天您还能见到温溱的。”岑溪看着不忍,出言安慰道。
“岑溪,你能向我保证温溱在很安全的地方吗?”大概是岑溪真诚的眼神使她愿意相信她,上官景澜如此问道,算是自欺欺人吧。
“嗯!我保证!”岑溪认真的点头。
“不会落入你姐姐手中?”上官景澜依旧不安的问道。
“大人,您对温溱又了解多少呢?相信我,他一定会在安全的地方等着您再次与他见面的。”岑溪道。
隐约中察觉岑溪话里有话,却不能开口明说。但岑溪的一席话却点醒了迷茫不不知所措的上官景澜,与温溱相处不过十余日,她对他有多了解呢?回想起来,她竟什么都不知道。
她和温溱的关系仅限于暧昧不清的界限边缘,谁都不知道谁的底细。初见时他与别的女人正在调情,或者她也只是他戏弄的女人之一……事到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春梦,等待梦醒,她已回到了现代的生活。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再见到他!只为了确认他是否安好!
“大人,您若想通了便随我一同回将军府吧!”岑溪道。
“嗯!”上官景澜轻声应道。
二人坐上马车回到将军府,一切早已准备妥当,上官景澜被安排至厢房休息,岑溪也有事忙着走开。
没有了温溱的相伴,上官景澜竟觉得过去的每一秒钟都显得特别的慢。她无心用晚饭,一个人呆着房中发呆。
今晚的夜空竟没有月亮,漫天的星辰倒是耀眼得很。上官景澜呆呆的盯着夜空,不知道抬头看着的这片天是否就是现代的那片天。只不过这里的星空比现代的美多了。
窗外一道人影闪过,上官景澜被吓了一跳,待仔细看时,已不见了踪影。难道是她眼花看错了?
她疑惑的站在窗户旁,仔细的眼睛了许久,见没有任何动静,她便关好了门窗,准备入睡。
摇曳的烛火似在用生命舞者最后的恋曲,她有些不忍心吹灭它。长夜漫漫,要事温溱在倒是可以同他说说话,打发时间。
思及此,上官景澜的脸微微的泛红,脑海中忽然回响起温溱的亲吻,不由的害羞起来。“什么嘛!”
好不容易上官景澜才打消掉那些奇怪的念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