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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你不是说今晚有庆功宴吗?现在时辰已不早,我还是先回房间准备准备吧!”上官景澜不想让如此沉闷的话题继续下去,勉强笑了笑道。

“景澜,其实……我……”岑溪拉住上官景澜的手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怎么了?”上官景澜关心的道。

“我……我……”岑溪感觉那句话已经到了喉咙口,可他却怎么都无法表达出来。他对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自信,自信到确定上官景澜会接受他。他无力的松开了上官景澜的手腕,低声道,“没什么。景澜,你先回房间吧!晚宴时我再去寻你!”

“嗯!”虽然感觉今天的岑溪有些怪怪地,但上官景澜并未多想,径直回了房间,留下岑溪一人站在亭中发愣。

景澜,你可知,你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冬日的夜晚来得特别的早,寒风呼呼的吹打着窗户,透过缝隙穿进房间里,带来刺骨的寒冷。若不是房间里的暖炉一直生着,怕是这整个冬天都无法睡个暖和觉了。

上官景澜换了身喜庆的衣群,端坐在火炉旁烤着火。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上官景澜不用回头便知是岑溪来叫她一起参加晚宴。她面带微笑的起身,冲岑溪轻声道,“走吧!”

岑溪并未多言,随着上官景澜的步伐一起并肩步入寒风中。如此娴静的她显得端庄而秀美,比起她忙碌中的身影,更显得风华万千。他心想,能如此安静的呆在她的身边,静静的陪着她,看着她,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二人绕过花园同几条走廊,来到客厅。屋里早已聚满了人,都是些达官贵人,上官景澜只认识其中的一部分,大部分眼生得很。

“来,来!我替各位介绍--这就是我的得力助手上官大人,今后还望各位多多关照!”岑牧将上官景澜拉到自己跟前,热情的向大家介绍她。

这种聚会式的晚宴,上官景澜在现代的时候也参加不少,自然是应付自如,并没有给岑牧丢脸,各位前来参加晚宴的宾客都对她赞不绝口,岑牧自是笑声从不离口,开心不已。

“将军,女皇陛下几乎每年都会来西陇小住几日,今年已近年关,不知女皇陛下何时来西陇?”宾客中有一位大约五十几岁的老妇人向岑牧问道。

“大约就在这几日。”岑牧笑答道。

上官景澜在一旁同宾客闲聊,无意间听到此问,也未曾放在心上。一旁有宾客递了杯酒上来,硬要上官景澜赏脸饮下。上官景澜几番推去不下,只能硬着头皮喝下。

“大人,您不是不能喝酒的吗?”岑溪在一旁担忧的道。在外人面前,岑溪依旧保持着对‘大人’的称呼,私下才呼她的名字。

“无妨!待会儿我若醉了,你会照顾我的。”上官景澜浅笑道。

“这位便是岑牧将军的公子吧!”一位三十几岁的宾客端着酒杯过来接话,“你与上官大人倒是极其相配,不如乘着这宴会,让将军将你二人的婚事定下?”

“说得有理!”不少人附和道。

“各位大人误会了,我与上官大人只是……朋友而已!”岑溪着急的解释道。却见身旁的上官景澜步履有些不稳,他急忙伸手扶住她,这一幕落在宾客眼中自是另一番风景。

“公子不必拘礼,你二人什么关系难道还能逃过众人的眼吗?上官大人是岑牧将军的得力助手,她若能与你成亲,岂不是天作之合?”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

岑牧将军被人簇拥过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势要将这桩婚事在今日定下。却见岑牧将军面露难色。

“岑牧将军有何为难之处?莫非是上官大人不愿意?”宾客中有人道。

上官景澜有些晕乎乎的,靠着岑溪的搀扶,勉强站的稳,听见众人咋咋呼呼的,忽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之时,她好似梦中惊醒,酒醒一半,惊得一身冷汗。啥?她同岑溪怎么就成了天作之合了?

“各位大人在说什么天作之合?”身后一道浑厚有力的女中音响起,气势逼人。

刚刚还一脸笑意的众人,脸上立即浮现敬意,纷纷向来人行跪拜礼。上官景澜晕晕乎乎的被岑溪按下,跪拜在地,这是什么情况?

只有岑牧一人来到众人前面,欠身拘礼道,“不知女皇陛下驾到,末将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随即又见她朝下人不满的道,“女皇陛下驾到为何不及时通知我?”

“无妨!本尊并未通知你确信的到来日期,你未及时迎接,本尊怎能治你的罪。至于下人,是我叫住了她,本想给将军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倒是将军给了本尊一个惊喜。”琉璃千影笑意盈盈的道,虽是和蔼之气,威严却不减。

“末将不敢当!”岑牧看见琉璃千影身后之人,不由惊讶道,“没想到洛郡王也一同来了。末将真是面上增光啊!”

“岑牧将军客气!”琉璃洛浅笑道,目光扫过跪拜在地的上官景澜,再看向岑牧道,“不知刚才将军所说的天作之合是哪两位?”

上官景澜晕晕乎乎中好似听见了温溱的声音,她想要抬头看,却被岑溪猜中了她的意图,硬是用手按下了她的头。她郁闷的看了岑溪一眼,此时的她不仅头晕,还耳鸣得厉害,她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若真是温溱,岑牧将军又怎会叫他郡王呢?

岑牧听琉璃洛如此一说,不仅爽朗大笑起来,道,“不过是众人取笑小儿而已,郡王不必记挂于心。”

“哦?”琉璃洛轻轻挑动了一下眉毛,并没有再说什么。倒是女皇陛下来了兴致,追问道,“能配得上将军公子的人,定不会差。本尊倒想瞧一瞧是何人?”

“陛下,这--”岑牧有些为难的偷瞄了琉璃洛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岑牧将军还怕本尊吃了她不成?” 琉璃千影取笑道。岑牧越是如此,越引发她的好奇心,今日还非看不可了。

“陛下,她便是西陇百姓口中的大恩人,上官景澜!”宾客口有人忍不住插嘴道。

“哦?本尊来西陇之前倒有所耳闻。”女皇陛下看向岑溪,道,“跪在岑溪身旁的人便是?起身让本尊看看!”

岑溪闻言急忙解释道,“陛下,上官大人不甚酒力,已有些醉了。她若有什么冲撞陛下的地方,还请陛下您恕她死罪!”

琉璃千影眉眼带笑的向岑牧道,“你们听听,还未成婚便如此袒护,你还说是众人取笑?”

岑牧只得干笑两声,不时看向一旁的琉璃洛。只见他从头到尾都面带笑容,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岑牧甚是后怕。他可是阴晴不定的洛郡王啊!

“好!本尊就先恕罪于她,你先扶她起身给本尊瞧瞧?” 琉璃千影笑道。

“是!”岑溪扶起身旁的上官景澜,只见她身子软绵绵的似棉花糖般倒向他,他赶紧伸手接住,抱了个满怀。

“陛下,请原谅她的无礼,她并非有意触犯!”岑溪急忙解释,怀中的上官景澜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的酒量未免--不过一杯酒而已!看来她说她不会喝酒并非敷衍于他。

琉璃千影越发有了兴致,示意岑溪将上官景澜抱到她跟前,让她仔细瞧瞧。

岑溪将上官景澜拦腰抱起,走到琉璃千影跟前,只见琉璃千影探头瞧了瞧,大笑道,“这上官大人不仅有才华,还是美人一个啊!岑牧将军,你可真是有福之人。不如今日本尊就替你做了主,将岑溪赐婚与她!来人替本尊--”

“陛下,末将觉得赐婚之事可否等上官大人酒醒之后再下旨。陛下来西陇也会呆上一段时日,赐婚的事也不急于此时。”岑牧立即拦下琉璃千影的后话,内心早已惶恐不安起来。

这琉璃洛虽然与女皇陛下不是一母所生,姐弟二人从小感情就很好,琉璃千影甚至允许琉璃洛过问朝政之事,所以琉璃洛的身份无比尊贵,没有任何人敢冒犯于他。

岑牧话音刚落,岑溪接话道,“陛下,上官大人早已另有所爱,我与她不过泛泛之交,更谈不上爱,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听二人如此说,琉璃千影显得不高兴起来,道,“听你二人这么一说,本尊倒成了好事之徒了?”

“陛下,末将绝无此意!”岑牧赶紧解释道。

“皇姐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若这上官大人真是另有所爱,您将岑牧将军的公子指婚于她,不是委屈了岑牧将军的爱子吗?”站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琉璃洛发言道。脸上依旧挂着亲和的笑容。

“竟然连皇弟都这么说,本尊就不理这档子事了。连赶了几天的路程,本尊也累了!”琉璃千影略显疲惫的道。

“末将已经替陛下安排好住处,还请陛下与郡王随我来!”岑牧见琉璃千影放弃了指婚之事,心口压着的石头总算落下,殷勤的为二人带着路。

“还是住西宛吧?本尊喜欢那个院子,清静!”琉璃千影随口道。

“是,陛下!”岑牧道。

“我想皇弟也会喜欢的,是吗?”琉璃千影笑颜看向琉璃洛,只见他含笑的眸子在岑溪手上停留了一阵,才收回目光朝她点头道,“皇姐喜欢的住所,臣弟自然喜欢。”

“哈哈……”琉璃千影大笑着随着岑牧的指引朝偏厅走去。

不少宾客见如此也很自觉的散去。岑溪抱住上官景澜转身朝厅外走去,沿着抄手游廊送上官景澜回房。

挂在游廊上方的灯笼随风摇摆,光线忽明忽暗,岑溪抱着上官景澜轻松自如的走在游廊上。怀中的人根本没什么重量,这些日子他一直看在眼里。自从温溱离开她身边后,她经常茶饭不思,用忙碌来填充自己,若不是一直坚持着信念,她那么瘦弱的身子,又怎能坚持到现在。

他看在眼里,除了心疼,担心以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她,而那个她等的人--

黑夜中一道拉长的人影投影在他的脚下,他停下移动的步伐,回身静静的看着来人。

来人也不说话,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他。

岑溪见他不说话,也不理会他,转身又继续朝前走去。忽然背后阴风阵阵,快速的几掌打了过来,岑溪连头都没有回,直接闪躲了过去,快速的消失在游廊的尽头。

来人也不示弱,紧紧地跟了上去,取笑道,“岑牧将军真是教子有方啊!人前文质彬彬的你身手不凡啊!”

“又怎及得上洛郡王你?人前一副温润如玉模样,人后去背后偷袭,阴狠而毒辣。”岑溪毫不示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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