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璩,同层次下,你未在晓梦讨得好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初夏凉亭,纪嫣然一袭素洁的裙衫着身,乌黑亮丽的秀发长垂腰腹,梳拢祥云,侧落白皙的脖颈间。此刻,观黑衣人归来,亦是抿嘴轻笑,周身浑身玄功异象不显,指着旁侧的位置,单烹茶,玉盏之内毫叶沉浮,屈指一点,玉盏飘至黑衣人跟前。苍璩也算是在自己跟前长大的,自幼之时,苍璩就表现出足够的天资,修炼极快,非寻常之人可比,且性情冷傲,实在是契合杨朱一道。奈何,其人聪颖,未有博览百家之学,就自创缺陷极大的种玉功,以至于险些身死,好在有天宗玄清子出相救,且给予指点,令其安稳的踏足化神,臻至这般层次。听其言,道路已通,将来必可臻至玄关层次,乃至于合道层次,纪嫣然并不怀疑,因为以前的苍璩便有这个资质。“玄清子,可恶!”苍璩心扔万分不爽,自己种玉功的诸般玄妙,天宗玄清子尽皆知晓,可天宗的诸般修炼之法,自己却只是了解,深处不清楚。果然玄清子在天宗留下那等法门,以后自己的传人又该如何?越想,越是生气!看着面前木案上的茶盏,端过来,一饮而尽,愤恨不已。“你啊,就是缺少这般磨砺。”“你的种玉功就是玄清子阁下都称赞不已,可见你所创的玄功很是不俗,但你现在所修的层次太低,果然能够轻易被天宗之法压制,何以被玄清子那般赞叹。”“它日你登临玄关,甚至更高,当可给予重新创法,期时,当合大道。”观苍璩不满之神情,纪嫣然又是摇头。苍璩所创的玄功是厉害,可现在终究还是在化神层次,天宗之内修炼之法甚多,以玄清子阁下现在的境界,创出能够压制苍璩的法门,实在是轻而易举。“大人也曾语,苍璩之法丝毫不逊色杨朱所传,甚至于修炼至绝颠,天宗之内,除却些许功法外,亦是无法相比。”“刚才晓梦的玄功为《花聚顶》,为锤炼灵觉之法,抵抗外力侵入心神之法,是为天宗清静之法的演化。”宝蓝色的裙衫摇曳,雪发如丝,垂落深处,肌肤晶莹,跪坐于旁侧,观晓梦归来,亦是一笑,刚才晓梦与苍璩的对抗。算是晓梦凭借玄功的精妙,略胜一筹,真打起来,万万不是苍璩的对,雪姬脆音而出,柔和一语。“《花聚顶》!”“我会创出可以破开此法的段!”苍璩冷傲之眉微动,低语喃喃,单握住饮尽的茶盏,深沉一语。万物波动,天地震动,根据自己的推演,天地间,就没有自己领域不能够侵入乃至于破开的事物。刚才以心神之力侵入,被对方周身的青色光幕拦阻,那层光幕如水流,刚柔一体,甚是难以处理。“先前在人宗停留论道的时候,人宗木山子曾语,魏国之地,乃是游历之上佳所在,如今,来到大梁城多日。”“似……也是那般。”晓梦坐于雪姬身侧,端过雪姬送来的茶盏,轻抿一口,银发轻灵而动,将之剑落在木案上,来到大梁城多日。其内一切令晓梦有些失望,和先前心所想差距不小。未曾下山的时候,也有听闻大梁城乃是诸夏风华汇聚之地,下山的一路之上,大梁城的名气同样不小。可……目下而观,不过尔尔。“魏国!”“终究非百年前的魏国!”“大梁城垂垂老矣,不复往昔盛况,虽如此,以晓梦你现在的修为境界,以你现在的年岁资质,仍旧可有所得。”纪嫣然闻此,精致脱俗的容颜上,一丝叹息之意掠过。魏国大梁城,乃诸夏第一繁华之城,为诸夏所公认的,纵然数十年来,魏国衰弱不已,大梁城仍旧名声不坠。可……内部一切诸般,还是变化甚多。百年前的魏国大梁城,诸子百家齐聚其内,随意闲谈,丝毫不逊色齐国临淄的稷下学宫,再加上大梁城的繁闹。凡是诸夏有才有名之人,都要先行前往魏国扬名,大梁城扬名之后,也就意味着在百家之内扬名,其后……便可有了晋升之路,好处甚多。卫鞅如此!鬼谷弟子如此!兵家弟子如此!百家如此!后来随着魏国庙堂的变化,君王把持权位,丞相之位如同虚设,乃至于上将军的位置都难以落下,很有些齐国养士的虚名。尽管如此,因繁华而汇聚的百家之人未有减少,自发而动,闲谈阔论,实在是盛事,当年跟随师尊邹衍论道大梁城,名镇百家之后,才前往稷下学宫,真正扬名诸夏。令阴阳家智者一脉大放异彩。可惜了,师尊的道路,楚南公未能坚持下来。“大梁城内的好处,不在于百家修行者的修为高低,而在于百家的理念,那是他们道理的根基,道理万千,以他们的道理印证己身所学。”“是所谓,儒家孔子语,人行,必有我师焉!”游历诸夏,磨练己身,与人交战不过小道,打败对,也只是令对方口服,很难心服,唯有在道理上折服对方,才能够令对方心服口服。这个过程,便是对己身道理的洗礼。那才是最重要的,玄清子游历诸夏,稷下学宫论道百家,堪为稷下学宫数十年来的盛事,尤其是玄清子一人之力镇压百家道理。连墨家六指黑侠、路枕浪,儒家前任掌门木山子都不敌,足堪其道理渊博,故而,百家忌惮玄清子至此日深。“此般道理,木山子也是如此说。”“可……那些
人所言,实在是浅显,未有大才出。”晓梦聪慧,跟随在师兄身边,也之前论道人宗木山子,如何不清楚纪嫣然口之意,想要求取那些人印证道理。那些人却没有能力与自己论道,反而都是自己说,偏偏他们的道理,自己一眼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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