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蓝烈焰将月流骗到房里,将他反锁在门里,然后喜滋滋地缠着柳丛云一处睡。
刚解下鞋子要上床,就听到窗子吱一声开了,月流爱桑紧随着溜了进来。“焰,你使坏,你想锁住我,自己来欺负云妹妹!”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锁住了吗?”
“打破了!”
“什么!把我的房门打破了?你他爹的,找死啊!”
“我不管,反正不准你欺负云妹妹!”
“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看我不今天不狠狠揍你一顿我就不姓……”
“嘘……”柳丛云将指头竖到嘴边,“别吵,有情况……”
她打开房门,探头出去偷瞧了一会,朝两人挥了挥手,猫着腰,悄声跑了出去。
蓝烈焰和月流两人也学着她,猫着腰,跟上。
月落树梢,竹楼旁边静悄悄。
一水青衣的蓝珏面色如玉,温润的脸上神情淡然,但那背在后边颤抖地双手出卖了他心底此时的紧张。
“呜呜……天鼠弟弟被抓得痛痛啊……”蓝珏手里,那一小片雪白,正是中午捉住的天鼠。
咚!竹楼顶,柳丛云猛地一下把月流的脑袋按下去,顺利地止住他的惊呼。
蓝珏看看四周,刚才的动静也许是他太紧张出现幻觉吧。
“蓝珏,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晚把我找来这里?”
“吱吱!”蓝珏将手中的天鼠递出去,那天鼠被他抓得生痛,正吱吱乱叫。
“啊!天鼠!哦,不痛不痛。”小牙欢喜得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将那天鼠接了过去,一手抚上它雪白的背,“好棒哦,我一直想有这么一只……你在哪找到的呀?”
“是……是月流弟弟抓住的。”
蓝烈焰猛捶了下胸,哎呀,他的哥哥,真是气死人了,他怎么不说自己已经守了一个月啊!
“哦。”
“小牙……”蓝珏咬咬牙,额头泌出一层汗水。
“呃?”
“小牙……”
“啊?”
“我……”
“什么事你倒是说呀?”小牙没好气的,连叫她三次都不说话,很好玩吗?
“嫁给我吧。”蓝珏紧张到头,只觉得不如放手一搏,一把将小牙搂到怀里,紧紧抱住,又担心她拒绝自己,不禁屏息,动也不敢动。
小牙顿时僵在那里,身周都是男性的气息,心脏狂跳。
“错了!”她一下推开他,看着他脸上神色难看起来,说道:“应该是我向你求婚才对!”说罢一把握住他的手,“蓝珏,嫁给我,我们一辈子就像在这飞来峰一样,永远在一起!”
蓝珏看着小牙,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她说什么?她说什么?嫁给她?!小牙,小牙!他的小牙!现在小牙是他的了!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小牙被蓝珏抱着狂转着圈,又羞又恼地说道:“你倒是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不管!我蓝珏要成亲了!才不管别人睡不睡!睡不着更好!羡慕死他们!”他说完一番话后,将小牙放下,看着她的长眼细鼻,那早己印在他心底多年的可爱面容,轻声说:“小牙,我爱你,很久,很久了。”
小牙心头一酸,“我知道,傻瓜。”
“云妹妹,爱是什么?”月流扒在楼顶看着两人,为什么他们给他的感觉怪怪的,心痒痒的?
“爱就是很喜欢很喜欢。”
“哦,云妹妹,我爱你。”
“嘻嘻,好啊。”
“胡说,你不准爱她!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焰,我要跟你说哦,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已经十七岁了!而且我还是十级的鱼儿,能跟活物说话,能帮助云妹妹练功,还有……”
“你啥都不懂得,长大了也不管用,你连人话都听不懂,那些什么跟动物说话的也没用。”
“好了好了,别吵,要被发现了。”柳丛云恼怒地瞪了瞪他俩,越来越爱吵了。
月色下,对视了许久的两人,目光,灼热,呼吸,急促,唇,渐渐贴近,两个人影交织在一处,紧密不可分。
“非礼勿视!”柳丛云一下遮住月流的眼睛,侧头正对上蓝烈焰盯着她的灼热目光,心头一跳,身子就被他的火热目光点燃。
蓝烈焰入神地凑近前去,吻住她的小嘴,轻轻柔柔地,满意地感觉到她的紧张,笑了声,又贴了上去,挑逗地越吻越深,柳丛云渐渐沉迷,手也垂了下来。
月流爱桑看着两人在他面前亲热的贴着唇,这情形突然刺痛了他的心。
他由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无太多欲求,也不知道男欢女爱,对于柳丛云由小时候的纯粹的喜欢,坚持十年来到蓬莱岛,早把她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是见到她与他人亲热,自己被落到一边,才突然觉得心中堵堵地,失落又悲伤,难受的大吼一声,“我讨厌你!”猛然飞身下了竹楼,往峰外跑去。
“啊!谁?!”那竹楼下的紧粘着的两人被惊醒过来,一下跳开了去,小牙望着四周,叉起腰大吼道:“谁?看都看了,听都听了,连站出来的胆量都没有吗?”
竹楼顶上,蓝烈焰和柳丛云乖乖地站起来。
竹楼不远的大石上,裴帅和袁碧水有些狼狈地站起来。他们俩可来得早一些,躲又躲不开,只好等他俩亲热完了才能离开,被迫偷听了一回。
竹楼背后,贾机道抖抖身子,扯着雪江南,嘻嘻地走出来,“恭喜师兄师姐!”
蓝珏只觉得脸如火烧,他以为自己偷偷约了小牙出来这竹楼边,就不会被这院里的师弟师妹们知道,谁知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牛,都听到了。
他咬咬牙,回头朝飞来峰望去,那峰顶上,一人青衫猎猎,正是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