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六爹爹死去,让柳丛云很是震憾,原来爱是把双刃剑,是要非常小心谨慎的。这使得她将来即使取得了轰动整个虚幻大陆的成就时,对于择夫一事上,仍然慎之又慎,若爱便深爱,若娶夫则全心全意对待,成为虚幻大陆男子心目当中的第一宠溺夫君的好妻主,择妻时都以她柳丛云为标准。
那日她与蓝烈焰重归于好后,发现他对六爹爹之死很是自责。认为是他练了解咒术后,发现了异常,直接导致了余志涣的早亡。她开导了他数次,但他说虽是无心,但生生地见着他在面前死去,仿若是自己亲生将他推向死亡。这个心结实是不易解开。
关于下蓬莱之前,蓝朗所说的柳家堡急于要她回来之事,柳翔瑛说并未做过,只是时不时通过明镜台处得知女儿在蓬莱山上过得尚好,安一安心罢了。
她觉得不对劲,问蓝烈焰那日为何如此痛哭。原来那日蓝朗是跟他说,如蓬莱山有个好歹,落入贼人之手,要他将来定要重震蓬莱,而且在未练成无字天书之前,绝不可再返蓬莱山。他感觉到父亲乃是向他说遗嘱,预感到生死离别,心中难过,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找到那金银国砚城那个叫白月的人,便知晓了。
二人商量来商量去,都不得要领,只知道与那黎月容定脱不了干系,而蓝朗所说的无字天书应该是破解事态的关键,所以二人日日在堡中加紧修练,只盼将烈焰所记的幻术全数修练起来,并将那无字天书参透了。
这日柳丛云晚上吃过饭,到炎紫杉房中,见他背对着门口,似乎是在找一些什么东西。
“爹,”虽然离开十年,但父女情深又岂是时间空间能冲淡的?柳丛云撒娇地从身后抱着炎紫杉的袖子,踮起脚尖去看她爹爹在做什么。
“淘气。”炎紫杉嘴角上扬,一掌拍掉她抓住自己袖角的小手,“快坐好了,爹有东西让你瞧。”
他取来一个小盒子,又将那墙上挂的古琴取下来道:“爹看你与阿焰两人日日修练,这蓬莱之事极紧要,想你怕是又要远行,”刚回来,又要走了,他叹了口气,“爹也没什么本事,唯有这琴攻与摄魂之术,传与你,盼能你一臂之力,保你平安。”
“魅术?是不是摄魂术?”
“不同。摄魂只能算简单的魅术,以眼聚集精神力,借助神情等方式以达到对他人的影响,而魅术却要高深得多。魅术学成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哪怕一句话,都能摄魂。而且魁术是要时时修练的,即使是在睡眠的时候,也可修练。如若修成,即使云儿你过了三十年,年近五旬时,依然如现在一般年轻。”
“原来爹爹与十年前一样年轻,是因为练了魅术?”
“贫嘴的孩子。我自身资质平平,在十八岁时,你外公才传了我魅术,短短一年时间,未能有太大突破,,哪敌得过岁月啊。若有一天你见了你外公,就知道了,他老人家年近四十时,仍旧如少年一般英俊……”炎紫杉眉头紧凝,陷入了回忆中,想起十五年未曾见过的父亲,思念之情骤起。
“外公……”柳丛云低声问,“爹爹,外公他会认我么?”
“你放心,就算他不肯认你,若你能学成这古琴音攻,他也会很高兴的。”
“爹爹你放心,将来我若是见到了外公,一定跟他说,你很想他,叫他别生气了。”
“你外公是个很执拗的人,因为我当年忤逆他跟了你娘,伤心他的心,一直不愿认我,却也没有与柳家堡对立。这些年咱们柳家在圣城的商业一直没有进展,就是想等到他老人家气消了。”
“如今你外公一人,孤苦伶仃的,哎……”
“爹,可是我外公不是教主吗?有那么多手下,怎么会孤苦伶仃呢?”
“傻孩子,你现在还不懂,如果你在意的人不在身边,就算得了天下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没有人陪你一起看?”
“哦,”柳丛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没人看,就找人看呀,反正要是她得了,还有焰,还有月流哥哥,还有少哥哥。
“好了,你且静下心来,习这魅术。”
魅术乃是融之于天地万物之术,若常追逐那天空飞翔的鸟儿,眼神自然顾盼神飞,姿拟风中杨柳,自会行姿态摇曳,神似万物在心,就有如飞云流行,由内而外,修练得这世间魅术之最。
翌日清晨,柳丛云从炎紫杉房中出来,虽然一夜未眠却精神抖擞,那眼儿眉儿一动,却如有一股流水涟漪浮动,叫人移不开眼。
“丛云儿……”焰看着她神情明媚,心底震撼,为什么一夜不见,她居然像又艳丽了三分呢?难道是他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焰,怎么了?”
“没什么。”蓝烈焰低下头,目前修练要紧,有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焰,我想,咱们早些动身去金银国吧,实在想知道蓬莱的事情。”刚才她试过用幻镜去查阅蓬莱的事情,却发现蓬莱内有一股屏障,力气强大,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柳家堡,那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