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爹爹,宝贝要留给云妹妹!”月流爱桑不顾一切地大叫,黎月容顾时脸色变了变,将他拉紧了,手中
微微用力,毒羯更进了几分,接着一指点去,将他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亦不能言。
看着月流爱桑颈边汩汩而下的黑血,丛云的心就沉了下去,这时的黎月容使出这一招,这恶邪她是势在必得,她若是激怒了她,月流哥哥的性命便难测了。
“月流崖主,我自愿认输,请将恶邪给她吧。”转脸看向神经同样紧绷的月流孤鸿,父子连心,他应该是疼爱月流哥哥的吧。
至于那本恶邪,比赛结果出来,不是她的,那就会是黎月容的,如今她主动放弃,月流孤鸿千万不要是个倔脾气,受不了人胁迫。
月流孤鸿慕名意味地看了丛云,将手中的书抛向黎月容:“若敢再伤我儿,你就是走到天边也不会放过你!”
黎月容接过书仔细看了看,才将它收入怀中,携着月流爱桑的身子,向黑风古城方向走去。
有黑风崖少主在手,自然无人敢拦她,都是敢怒不敢动地看着她由人群中渐走渐远,丛云和月流孤鸿等人在后边跟着,保持着十丈远的距离,亦不敢太近。
待到了黑风古城门口,黎月容回头看看身后跟着的人群:“他中了我的羯毒,服了解药,静躺两天便可恢复,至于解药,只有一瓶,在这——”她由怀中抱出一个小瓷瓶,向众人群中掷去,之后手一推,月流爱桑的身子便被推向众人方向。
丛云与月流孤鸿第一时间便飞向那小瓷瓶,众人只见到两个影子眼前一晃,落在地面上,月流孤鸿苍白的脸上闪过尴尬神情,柳丛云手中抓着那洁白的小瓷瓶,之后恭恭敬敬地将它递给月流孤鸿。
月流孤鸿接过瓷瓶,直接往城门处走去。那边,早己有手下人将月流爱桑扶起,解穴,幸好黎月容的手法并没太多怪异,片刻过后,月流爱桑终于轻吁了一口,声细如蚁。
他白嫩的颈边被那毒羯咬出了一个小红点,黑血正从中不断流出来,他身子早己不复挺拔,靠在一个男护卫的肩膀,显得有些苍白虚弱,而这模样更与月流孤鸿又相似了几分。
丛云皱皱眉,按下心头的不安,走过去看着月流孤鸿小心地将药丸倒出给他服用,又点住了周身穴位,抑住毒气下行。
“桑儿被捉住,一点都反抗不了。”月流爱桑喏喏地看向父亲,紫眸里泛起一萦水雾,月流孤鸿也未多言语,只是将他的腕脉捉了,把了一番,放下后,眉头舒展开来,朝身边的护卫道:“送回院中。”
丛云心中一动,以前很少听月流提起他的爹爹,如今这情景看来,月流哥哥很是渴望父亲的关怀,可是月流孤鸿却极少在言语上对其有什么温情的举止。
为什么会这样呢?而且月流似乎也从没提过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而且从他七岁时便跟着月流高元运往蓬莱岛,十年的海上生涯,通道月流孤鸿对他也从来不闻不问的么?
“云妹妹。”月流紫眸亮晶晶地看着一脸关切的丛云,温柔地笑了,头微动却拉到了伤口,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别动,你好好地呆着,我会陪着你。”拉着他有些冰冷的手,丛云心里一阵阴沉,如果她早些练好无字天书,黎月容就不会有机会在她眼皮底下伤到月流哥哥!而且本来她若御鱼龙,黎月容也没这么容易逃脱,都是她不够谨慎。
不过,不会再有下次了!
回头见月流孤鸿正在吩咐身边的几个人,定是安排去追拿黎月容的事,朝月流爱桑笑笑后转过去:“月流崖主,那女人原名叫黎月容,且易了容,我可以提供画像,若您一有她的消息,还望能告之丛云,在下感激不尽。”
月流孤鸿一怔:“丛云?你的原名。”
丛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柳丛云,之前因为某些原因,便换了个名字。”在江湖中行走,易名者常有,有的是为了江湖中事不牵涉到家人,也有的是为了躲避仇家。
月流孤鸿正色道:“柳丛云,柳家堡小小姐柳丛云?”
看着他脸上有些变硬的神情,柳丛去轻轻点点头:“正是,我与月流哥哥相识早在十年前,丛云待哥哥之心……”
月流孤鸿伸手打断她的话,脸上浮现起一丝嘲讽:“原来是柳家堡的小姐,我们黑风崖与柳家堡没有交往,也不想交往,柳小姐不必套什么近乎,也不必费心解释什么,我们黑风崖也不欢迎你!”
丛云一下怔住了,直看到月流孤鸿命护卫们抬着月流爱桑离开了城门,回往黑风崖,完全不再理会她,心中一片茫然。
这黑风崖主在听到柳家堡时的神情明显有变,语气中似有莫名怨气,难道柳家堡与黑风崖曾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