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以为这主子不满意她的安排,试探地问道“这已是暗香阁里最好的客房,姑娘有什么需要告诉慧娘便是。”
上官泪这才回神,眼里蓄满了怒意、妒意、醋意,她望了望慧娘,掘嘴而起,故意走到门口大声嚷着“慧娘,你这里怎么竟是姑娘?有鸭吗?”
“鸭?”慧娘愕然“姑娘此刻想吃鸭子?”
上官泪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时气昏了,倒忘了这年代还没有那生意“不是吃的鸭子,是用的鸭子。哎呀,就是男人,你这里有没有男人给本姑娘侍寝。”她有意强调了那侍寝二字。
“侍寝?”慧娘吃惊地张大了嘴,妆容堆积在一起如一块肥硕的五花肉“姑。。。娘,你这说法可是新奇,如何会有公子侍寝的道理。”
“怎么没有?在我们家乡可多着呢。”上官泪不耐烦地喝道“没有你便给我找来,本姑娘不挑食,浓淡通吃,你随便给我找一个男人来,要快啊。”话狠狠撂下,她退回去迅速关了门,留下在原地还没回神的慧娘。
南宫羿紧握成拳的手已然因为太用力而颤抖起来。
“哎呀,公子,你弄疼我了。”娟儿吃痛的叫道,随即娇滴滴地将手往南宫羿腹下移动“公子,我们上楼可好?”
南宫羿的冷眸扫向她,语如冷箭“滚。”
娟儿停了手,想要继续逗弄却又骇得收了回来,扫兴地挥了挥丝帕退开来。
出了暗香阁,南宫翔瑟瑟缩缩地走在南宫羿身后,不敢上前。他本是想带兄长出来散散心,还有这几年他追查的事情,也是时候让皇兄知晓,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全泡汤不算,还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南宫羿眉宇间郁结着怒气,略有所思“你是何时发现的?”
“前几年,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臣弟不敢冒然禀报。一直默默追踪,果然如臣弟所料。”南宫翔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么,她又为何出现在那里?”南宫羿眉头紧锁,更加忧愁起来。
“皇兄说的可是上官泪?”南宫翔插嘴到“这也不足为奇,上官泪一向说风是雨,妙菱此前又是暗香阁里的花魁,与慧娘相熟并无不妥。”
“不。”南宫羿摇头,凝眉思索:妙菱是自暗香阁逃出去跟随她的,如何能够牵引她二人相识。那老鸨天性生疑,并非简单之人,却对她如此奉承,言听计从。一个宫女,何以有如此的本事,她的存在确有太多可疑之处。
“皇兄,夜深了,今儿到王府暂歇一晚罢?”南宫翔谨慎询问到。
二更天过,南宫羿回眸望了望凝香阁的方向“你先行回府,朕随后就到。”
“是。”南宫翔忍笑应答,见着南宫羿消失在前方的巷子里,无奈的摇头,灵动的眸里带着笑意,明摆着是回去找她,他又何必道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