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泪满腹愁绪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把她看穿,这宫里太恐怖,连她身边仅有的深信不疑的姐妹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眼眸不禁蓄满泪水“你究竟是谁?”
冰兰眸里闪过惊愕,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你吓傻了吗?竟不识得我了?”
“冰兰,我曾经奋不顾身的救过你,我拜托你,不要骗我,好吗?”上官泪撕咬着唇瓣,用仅有的哀求之声,期许能够得到答案。“如果,如果连你也骗我,那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真的就连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了。”
冰兰情绪复杂的看着她,脑里尽是在回顾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冰兰。”上官泪再次唤出声。
冰兰用力握紧双拳“你胡想些什么,回去吧,我炖些压惊的汤水给你,别是吓坏了。”
上官泪彻底失望了,她呆滞着,望着冰兰匆忙想走的身影,哀默大于心死“难道,你接近我,也是想杀我吗?想要带着我的头颅离开。”
冰兰止住步伐,浑身一颤,美眸涣散“你怎么会?”她再一次走近上官泪“你如何会知道这么多?”
上官泪冷笑中带着浓浓的嘲意“呵呵,承认了吗?那么我就在这里,不用再费尽心机了,我成全你。”
冰兰的心莫名疼痛、酸楚起来,她惊讶于自己会有如此的感觉,杀手的心是死的,血是冷的。可是面对她的哀伤,她的泪水,她的话,自己内疚万分,她哀叹“泪儿,你回去罢!我不会杀你,也不是来杀你的。你的恩情冰兰铭记在心,只是冰兰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上官泪已经无力再相信她,她抬眸望了望冰兰“希望吧,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我真的不应该来这里。”她默默的念叨着,缓步走向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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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儿,我煎了服压惊的药。。。”冰兰端着药碗站在上官泪床前,被褥里的人蜷缩着,完全不当她存在。“那我放在案上,你要记得趁热喝了。”冰兰走出几步,回首望了望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黯然神伤。已经好几天,上官泪不再跟自己说话。
妙菱自婉仪宫而归,发现上官泪床前的药汤,美眸暗沉。露出可亲和善的笑容走到上官泪床边“泪儿,生病了吗?”
上官泪见是妙菱的声音,掀开了被褥,露出两颗红肿的眼睛“菱儿,你回来啦。”
妙菱蹙眉“泪儿,你这是?”
上官泪真想抱着她痛哭一场,却又咽了下去,轻摇了摇头“没事,有些想家罢了。”
“这药要凉了,我喂你喝罢。”妙菱端起了案上的药碗。
“哼,我才不喝呢,谁知道有没有毒。”上官泪没好气的说到。
妙菱身子微僵,笑靥鬼魅“泪儿怕我下毒?菱儿先喝便是了。”说着,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诶。”上官泪不好意思起来“我不是说你,是说这煎药的人。”她接过碗,温柔地回以微笑,捧碗便要饮下去。
“不可以。”一记石子飞过,打破药碗,冰兰自屋外进来,见到诡异淡笑的妙菱心惊胆颤。
“你做什么?”上官泪怒言。
冰兰迅速上前,充满戒备的对着妙菱“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不能在这里吗?这是我的床,你的床在那边。”上官泪一心护着妙菱。
妙菱眸里掠过得逞的笑意“泪儿,菱儿把碗拿出去。”说罢起身退开。
“泪儿,你要离她远一些。”冰兰随后叮嘱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倒是你,以后要离我远一点。”上官泪语出便后悔,望着冰兰面上掠过的黯然神伤,心有不忍。
冰兰挪步回床,夜深虫鸣,静静聆听还能感觉屋外呼呼的寒风拍打树叶的声音,冰兰望了望已然入睡的上官泪。放出去的信鸽都失踪了,料想又是妙菱给截了。如今情况危急,她必须尽快禀明公子,轻巧翻身“泪儿,我要离开一段时日,记住我的话,千万要提防妙菱。”她对床前的人低语着,跃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