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那么真实,花花醒来后,身上还能感觉到火燎在身上的痛。
花花没有顾及到其他,她赶紧穿上衣服,一路跑到小黑家,发现小黑还在,长长的吐了口气。
“怎么了,有什么事?”小黑问。
“小黑哥,”花花没有回答小黑的问题,反问,“有一天你会消失吗,会抛下我不要我吗?”
小黑看着花花失了神,许久他说:“不会,除非花花不要小黑哥了,要小黑哥走。”
“真的?”
“当然了,”小黑笑着摸了摸花花的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花花?”
小黑喜欢摸花花的头,这个习惯起始于花花还是一颗蛋的时候。摸着花花的头,会让小黑觉得是主人在摸小狗的头,觉得花花是自己的。
听了小黑的话,看着小黑深不见底的眼睛,花花一颗被吓到的小心脏总算落了下来。花花如释重负的笑了,对着小黑撒娇:“小黑哥,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小黑想也没有像便拒绝了,这大半夜的,谁没事放着温暖的被窝不睡跑出来外面吹冷风。
“小黑哥!”花花揪着小黑的袖子,大有你不出来我就不放手的架势。
“不!”小黑果断拒绝,想着要不要一把把这只烦人的鸡扔出墙外。
“小黑哥,好嘛!”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花花拉住小黑的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小黑,小鸡嘴嘟着。这个样子,让小黑想起来花花还是一只鸡的时候,黄黄的小嘴啄着自己的鞋子,可怜的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样子。
小黑看着花花这个样子,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好了好了!”小黑无奈的看着花花说,“去哪儿?”
“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花花一蹦三尺高,笑着对小黑说:“就到那颗大树下坐一会儿吧,你放心小黑哥,坐一会儿就好了,不会耽误你太多的。”
上一秒花花还在信誓旦旦的对着小黑保证,这一秒就在小黑怀里睡得昏天黑地,口水流了小黑一身。
小黑看着怀里的花花,无奈的脱下衣服给她披上。
这只猪啊!
借着月色,小黑细细的看着花花。
花花咧着嘴,微微笑着,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吧!就是不知道梦中会不会有自己的一丝丝影子。花花的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脸花的像一只小花猫。
哎,小孩子啊!小黑笑着,帮助花花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这世界上,没心没肺的人多,没心没肺的鸡一样从在,不如说花花小姐。
昨天夜里鬼哭狼嚎的要小黑和自己坐一会儿,一起共谈人生,结果还没有谈到第二句,花花倒头就睡了。这一夜,睡得特别香,口水泛滥成河。
结果第二天早上花花醒来,看见小黑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像被霜打得茄子一样,捧腹大笑,装着无辜的问小黑:“小黑哥,昨天夜里你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小黑:“······”
小黑现在如果有力气,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会一把捏死花花。
小黑想说,如果你怀里躺了一只鸡,那只鸡流着口水打着呼噜,四肢还像中了风一样,不停的抽搐着,给你睡,你能睡着吗?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不是震慑与花花姑娘的淫威,而是因为自己实在懒得说了!
一夜未睡,小黑早已是去了说话的精力。
看见花花醒来,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话,他翻了一个眼皮,一把推开花花,爬回家门口倒头就睡。
花花见状,厚脸皮难得薄了一次,很识趣的自己走了。
鸡鸣山的早晨很美。
一轮红红的骄阳在东方的天际高高挂起,朝阳紧紧围在太阳的身边,给太阳穿上了好看的霓纱。天空一碧万顷,没有一朵调皮的云出来捣乱,偶尔有几只小鸟轻轻滑过。上山的草青翠欲滴,晶莹的露珠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一颗一颗,慢慢的离开小草,空气出奇的清醒,还能闻到夹了芬芳的草香味的泥土。
二货花花在小路上慢慢的走着,绕了半山腰回家,难得文艺的享受着这迷人的早晨。
走着走着,就懒得走了,看见小路旁边有一块大石头,想也没有像就坐了上去。坐在石头上,转了个身,花花发现半腰高的草丛中,似乎有隐隐的血迹。
花花扒开草,一坨红红的东西躺在那里,身上流出了血。
妈呀,有妖怪!
这是花花的第一反应。
不对,花花尖叫过后,脑子稍微转了起来:第一,鸡鸣山从来没遇过妖怪;第二,那东西流着血,受了伤,自己怕个什么?自己可不就是一只鸡妖吗?
真丢鸡们的脸,花花想着,去看看是什么,如果是有妖怪,趁现在不正好可以消灭他吗?
嗯,就这样,花花想着,捡了一根棍子,扒开了草丛,心一横,往那一坨红色的东西走去。
走进了,仔细一看。
长着毛,羽毛,鸡毛?个头,大公鸡大?
吓,原来是一只鸡!
大头大脑的花花也没有细看那只鸡身上隐隐约约的暗光,以及漂亮的、比鸡大好几倍的翅膀,还没有鸡冠,就那么果断的认定他是一只鸡。
好可怜的鸡,花花想着,伸手将那只鸡抱起来,往家走去。
真沉,花花抱着那只鸡,暗箱,怎么比我还重,累死了!
回了家,花花给鸡洗了洗,包了包伤口。额,是只公的,不过花花小鸡才不会在乎这些,公的母的,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一样的。
刚包完大鸡,花花坐下来,看向那只鸡。
咦?鸡怎么一下子变胖了这么多,花花抱歉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其实我不会抱扎伤口,现在给你拆开。”说着起身,凑近了大鸡,正准备开始拆迁工作,然后,然后···
然后,花花小鸡就在清晨中凌乱了。
这这这,这只鸡怎么突然就醒来了,还还还,还···
却原来是花花正准备再次用自己烂到家的技术为那只鸡拆包上的布,结果那只鸡就醒了,睁开眼看见花花朝着自己靠近,一激动,就喷出了血,喷就喷了,一口血全都喷到了花花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被喷一脸鸡血?
花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千万只马在奔腾,吵得心里的气就像沸腾的水一样直冒,然后,她朝着那只鸡看去,那鸡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花花。
然后,花花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你妹的,我救了你,你却喷我鸡血,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滚···”
花花的尖叫声彻天响起,惊得地下几百年没有出来的蚯蚓伯伯被直接震上了天。
那鸡很淡定的看了花花一眼,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再也没有翻过来,昏了过去。
“······”
花花想说,该昏倒的应该是我吧!